“那时候我还年轻，村里来了一支考察队，要找羊角山里的一个湖，山里的情况我比较熟，村里就派我给他们当向导，”
“我们在山里面走了两天，才找到他们说的那个湖，那是一个死水湖，周围没有溪，也没有河，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个湖……”
“找到后，他们就在湖边驻扎下来了。”
吴邪问：“他们在湖边干什么？”
盘马：“我只管带路，别的事就不知道了。”
吴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吴邪：“没错，盘马老爹，既然你都说了，就别扭扭捏捏的只说一半，我们能找到你，也不是一点情况都不了解，比如说从山里面带出来的东西，我也有所耳闻。”
盘马沉默，半响，他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们在湖边呆了两个多月，究竟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不敢问。那个时候，别人不告诉你的事不能乱打听。”
“后来有一天我去送吃的，看到他们那里多了好多盒子，我想着应该是找到宝贝了，就好奇，想找个机会看两眼也好，也正好，他们在运输盒子的时候，掉了一个出来，我正要捡起来看的时候，就被那个女队长给拦住了，但是我记得那个盒子的味道，很怪……”
吴邪：“你是说盒子里有怪味？”
盘马：“很浓，而且非常难闻。”
吴邪：“是臭吗？”
盘马摇头：“不是，是一种……”
窗外忽然传出一阵沙沙声，是树叶攒动的声音，盘马脸色一变，立刻就闭上了嘴，他连忙起身撵吴邪和吴娆：“好了，我说完了，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吴邪：“你还没说完呢。”
吴娆：“就是，是什么味道，你还没说呢。”
盘马：“说完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赶紧走吧。”
吴邪和吴娆没有办法，只好离开，两人刚走到楼下，胖子的声音就从旁边传过来，很小，但足够两人听到，他们赶紧走过去。
胖子：“刚才塌肩膀来找盘马了，就在窗口晃了一下。”
吴邪：“难怪刚才盘马说到一半就突然赶我们走，这么说来，让盘马带我们去水牛头沟的，应该也是塌肩膀。”
吴娆：“打晕我，还放火烧吊脚楼的也是他！我记得他身上的味道，烟味，特别浓！”
胖子：“就是他！”
吴邪脸色一变，朝他靠近。
胖子：“怎，怎么了？”
吴邪横眉：“你什么时候醒的？”
胖子嘿嘿一笑：“我回来的时候就醒了啊，你们一路背我背得可舒服了。”
吴邪气得伸手扯他的肩带用力一弹：“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沉，背得我有多累！”
胖子不服气：“人家小哥背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就是缺乏锻炼！”
吴娆学吴邪伸手扯他的肩带又是一弹：“哥哥是老实人，他不说，你就这么欺负他？”
“嗷……”胖子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胸口揉，“我真是怕了你们兄妹两个了！”
吴娆哼一声，张起灵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
吴邪：“小哥，刚才我们和盘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吗？”
张起灵点头。
吴邪：“当年陈文锦他们找到的东西，应该也是从你家找到的那个铁块，而且盘马说了，说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这么说来，估计也是死人的味道。”
胖子从兜里掏出铁块放到鼻子上闻，一本正经道：“这铁块没有死人的味道啊？”
说着，他就要往张起灵这边凑，吴娆伸手一把推开他：“别调戏我家哥哥。”
胖子：……
吴邪：……
吴娆扭头抱住张起灵：“哥哥身上才没有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那个老头瞎说的，他自己都臭死了。”
张起灵脸蓦然一红，在夜色下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