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薄唇微抿,眸似深海,一把抽出佩刀便疾速冲了上去。
许娆看着打斗中的两人,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抹去唇边的血渍,她收回抹脖,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养。
累死宝宝了。
这坑爹的半月之蝇,说好的十五天,一点都不诚信,时间还没到呢就提前发作,要是宫尚角不赶来,她非得去掉半条命不可。
忍着腹部绞痛,她脸色煞白,眸光微颤。
宫尚角和宫唤羽正打得如火如荼,宫唤羽的玄铁石功她刚才已经领教,确实蛮厉害的,有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雄浑力量,但很显然,宫尚角应付得游刃有余,寒光掠影,墨发飞舞,即便在打斗中,他依然眉目巍然不动,好似世间一切于他都是淡然如水,不配他青睐一眼。
强劲的内力如同旋风,席卷院内一切,落叶疯狂荡起,又落下。
许娆还想再看,但四肢百骸宛如针扎的痛让她几乎窒息,刚才宫唤羽震伤了她的内息,如今她也没法运内力抵抗这种蚀骨之痛,不知不觉间少女躺在地上,双眸紧闭,竟觉得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许娆满脸汗水,视线一片朦胧,只隐约看见一个黑影朝她走来。
“远徵?”
宫尚角黑眸沉沉看着地上的人,她的眸子含着水光,一滴血缀在左眼下方,像极了泪痣,也像极了……他曾看到的那个人。
可明明,她们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一时之间,宫尚角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原来人执念到了极致,痴想便是妄想,荒唐又可笑。
“娆娆?!”
伴随着惊呼声,宫远徵扑了过来,少年眼眶猩红,满脸疼惜,一把将许娆抱起,他愤怒的瞪宫尚角一眼,转身大踏步离去。
宫尚角看着他们的背影,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许久,又缓缓的松开。
“角公子,这是那位姑娘的剑。”
侍卫忽然捧着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到他面前,宫尚角垂眸,静静的看了软剑片刻,他说:“送去徵宫吧。”
……
许娆醒来的时候,是在晚上,房间里一片浓郁的药味,宫远徵就躺在她身旁,紧紧的抱着她。
少年闭着眼睛,睡脸都是不开心的,眼皮也很红,一看就是没少哭。
许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纤长乌黑的睫毛轻颤,宫远徵睁开眼睛,一双漂亮如琉璃的眸子看着她,然后,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许娆:……
不是,咋突然哭了呢?
她连忙给他抹眼泪。
宫远徵圈着她,凑过来亲她胭红的唇,两人挨在一起接了个缠缠绵绵的吻。
许久,宫远徵小声说话:“吓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听哥哥的话了。”
许娆轻笑:“我才不信呢。”
宫远徵:……
他抽泣:“我说的是真的,他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的……”
许娆沉默片刻,开口:“确实是太欺负人了!我讨厌他,你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吧!”
宫远徵身形一僵,表情呆住,他错愕的看着许娆。
许娆小脸绷着,神情严肃:“选吧。”
宫远徵半天说不上话。
许娆问他:“是不是选不出来?”
宫远徵点头。
许娆冷笑:“原来我在你眼里还没有宫尚角重要,那算了,我不和你在一起了。”
“不行!”宫远徵瞪眼,他死死地箍着许娆,声音委屈,“哪有这样比的,你们又不一样,不能这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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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 状态不佳,休息一下再更。这一章,差点写宫二认出来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