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嗤笑一声,黑眸看向宫子羽。
宫子羽:“上官姑娘去了何处?”
上官浅:“去往医馆。”
宫子羽:“哦?姑娘身体可有不适?”
上官浅:“前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所以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前去找周大夫,就是想求个方子……”
说着,她顿了一下,娇美的小脸上染上红晕,眸光盈盈的看向宫子羽:“这样,也许就能够拿到金制令牌,被执刃大人选中,成为新娘。”
少女眸光如星华流转,笑容娇羞,宫子羽看呆了几秒,随即脸颊微红,他似乎是朝一旁的云为衫看了一眼,但云为衫只是低垂着头,没有多余的表情。
宫子羽正了正脸色:“宫门内地形错综复杂,上官姑娘你是怎么找去医馆的?而且父兄遇害后,共门内高度戒严,你竟然可以一路畅通无阻,有来有回?”
上官浅神情楚楚动人:“确实很复杂,都把我绕晕了,幸得一个去医馆取药的姑娘,跟在她身后才找对了地方,回来也花了好多工夫,天都黑了。”
说着,她就跪了下来:“小女子不知道宫门规矩,如果有任何逾矩之处,还请执刃大人责罚。”
宫子羽看她姿态如此诚恳,沉默几秒,道:“责罚倒是不必了,不知者不罪,以后多注意就行,不懂得规矩,记得问富嬷嬷。”
宫远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这就是你的审问?”
宫子羽没理他,却是看着上官浅又问:“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向上官浅姑娘求证。”
上官浅心脏微凛:“执刃请问,知无不言。”
宫子羽:“姜姑娘和云为衫姑娘昨夜脸上突发红疹,姜姑娘更是中毒昏迷。云姑娘说,昨夜她们两人都喝了你从家乡带来的酱花茶,所以我想问上官姑娘……”
上官浅迅速接话:“执刃想问这酱花茶是怎么带进宫门的?”
宫子羽看着她。
上官浅认真解释:“茶叶放在随行嫁妆里,经过彻底检查,才送回到我们的房间。执刃大人如果不放心,可以问一问负责检查新娘嫁妆的人。而且,这茶我也喝了。”
宫子羽侧目看向云为衫:“是的,这一点云为衫姑娘已经为你作证了。”
上官浅转身向云为衫:“多谢云姑娘。”
云为衫抬头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
宫子羽:“云姑娘也说多谢你。”
上官浅脸色微微一变:“嗯?云姑娘此话怎讲?”
云为衫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宫子羽抢答:“云姑娘说感谢你,是因为她服用了你们家祖传的药膏,所以才迅速消退了红疹。茶叶作为嫁妆,只要被验明无毒无害,当然可以送进来。但有两种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带入宫门的,那就是武器和药物。药膏作为严格控制的药物,不知道上官浅小姐是怎么带进来的呢?”
上官浅闻言,脸颊又红了,她害羞的颔首:“贴身……贴身带进来的。”
院内一时静默,所有人都在看宫子羽的反应。
宫子羽沉默许久,再次开口:“那一会儿就麻烦上官浅小姐把剩下的药膏交给侍卫,他们拿回医馆研究一下。如果真是无害的救人良药,那倒是无妨,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犯。但如若膏药有异,到时候我再来找上官浅姑娘。”
上官浅:“是,多谢执刃大人宽宏大量。”
宫子羽:“上官姑娘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