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宫远徵的叫声唤回宫尚角的神智，漆黑的眸看向少年，他开口说话：“远徵，陪我去一趟羽宫。”
“好。”
两人转身就走。
许娆：……
男人，你不打算看我一眼和我说句话吗？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中午回来吃饭吗？”
听到少女清冽的嗓音，宫尚角步伐一顿，宫远徵却是眼睛一亮，喉结滚了滚，赶紧回头：“回！昨天那个什锦香酥鸭，我还想吃！”
许娆挑眉：“角公子要吃什么呀？”
宫尚角侧眸，神色冷峻：“许姑娘随意。”
许娆双手插腰：“没有随意，不说就别吃了，回你的角宫吃去。”
宫尚角：……
“那就糖蒸酥酪、火腿鲜笋汤、板栗烧野鸡。”
宫远徵舔了舔唇：“还要玫瑰年糕。”
许娆：……
她挥手：“去吧，早点回来。”
说完转身就回房，不带一点留恋的。
宫远徵一把抓住宫尚角的手：“哥，咱们去干什么呀？”
瞧那馋样似乎是门都不想出了。
宫尚角：“羽宫。”
羽宫里，一个长相温柔大气的中年女子捧着一盆兰花进房间，女子是曾经的执刃夫人，铭雾姬，宫门所有人都叫她雾姬夫人。
看见纱帘里露出的两道身影，雾姬夫人美眸微闪，进屋将兰花摆在桌上面，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二位公子到我这里怎么都不通报一声？我连杯热茶都没法招待，真是太失礼了。”
话虽在说自己，但最后一句却意有所指，淡笑的脸上，眸光却是冰冷的。
宫远徵起身朝她行礼：“冒昧之处还请夫人见谅。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宫子羽的身世。”
雾姬夫人脸色不变，自顾自的整理着兰花：“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羽宫的人，虽然不是子羽的生母，但宫门上下都知道我是宫子羽名义上的母亲。”
宫远徵冷戾一笑：“但不妨碍我们合作。”
“合作？”
宫尚角淡淡开口：“公平合作，各取所需。”
雾姬夫人剪断一片杂叶：“这些年在宫门，我想要的，都有了。”
宫远徵暗示她：“上元灯节马上就要到了，雾姬夫人不想到镇上看看花灯，随意走走吗？”
雾姬夫人拿着剪刀的手动作一顿，随即面不改色道：“年纪大了，人多热闹的地方就不想去了，不看也罢。”
但她眼神中掠过的几秒迟疑，却被宫尚角捕捉到，宫尚角敛眉：“天下之大，自然也有清静人少的地方，雾姬夫人不想自由地走走吗？”
桌上的兰花被修剪好了，花繁叶茂，姿态骄矜，白色的花朵开得极为艳丽。
雾姬夫人放下剪刀。
宫尚角看着她：“我助你离开宫门，承诺你一生无忧，宫门族人永不追扰。”
雾姬夫人沉默，宫尚角的这个承诺说得出做得到，因为他是宫尚角。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宫子羽的身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宫尚角神色淡漠：“他的身世我不关心，但他如果要做这个执刃，我就必须查清楚。”
雾姬夫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
宫尚角却不打算再僵持下去，他站起身，深邃的眸看着她：“时隔久远，很多细节需要仔细回忆。若是雾姬夫人想起什么，随时来找我。”
说完，他就带着宫远徵一起离开了。
雾姬夫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抓着兰花花盆的手不自觉用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