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许娆和宫远徵就离开角宫了。
宫尚角起身正要走,上官浅叫住他:“宫二先生……”
男人回头,漆黑的眼眸看向她。
上官浅温柔一笑:“方才我注意到,这满桌子的菜,你只吃了素菜……”
“所以呢?”
上官浅:“您平时只食炖汤和素菜,却不吃荤菜,长此以往才会食欲消减,伤及脾胃。”
宫尚角敛眉:“你一直在观察我?”
上官浅杏眸盈盈的看着他:“我是您选中的新娘,自然是要多加关心你。”
宫尚角没回话,上官浅自顾自的说:“您不吃完整的鸡鱼,是因为它们的眼睛吗?”
宫尚角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上官浅:“我爹爹曾经告诉我,常年征战沙场的士兵很少吃鱼,因为鱼眼和死人眼睛一样。您这些年为宫门出生入死,经历过太多血腥场面,即便嘴上不说,心里难免有芥蒂……”
“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呼吸一凝。
宫尚角背着双手,面无表情:“你如果了解我,那就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这些自以为是的话。”
上官浅脸色一白,难堪道:“是我妄自揣度了,我…我只是羡慕许姐姐和徵公子之间的感情……”
宫尚角眉一挑:“哦?”
上官浅微微一笑,从宽大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她看着宫尚角:“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徵公子腰间的月桂荷包,那是许姐姐给徵公子绣的,我们一起在女客院子的时候,她还说是给自己做肚兜的,没想到……”
她停顿了一下,白皙的脸颊有些红,羞涩道:“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做了荷包送给徵公子。”
宫尚角的眼神,则在她的话语里一点点冷下来,俊美的脸亦是变得无比冷峻,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他动了动薄唇:“所以你也效仿她给我做了一个荷包?”
上官浅目光如水,举着荷包递给他:“还望公子喜欢。”
宫尚角看了一眼那个荷包上的图案,白色杜鹃……
他转身:“不喜欢,你不必再在我身上花心思。”
上官浅举着荷包的双手僵住,杏眸看着男人冷漠颀长的背影,她咬牙,双手几乎要把那个荷包扯烂。
许久,她低眸冷笑。
“许许,我的许许呢?许许……”
故作娇俏的女声自徵宫外面传来,许娆听到声音,嘴角一扬就跑了出去。
宫紫商扶着墙柱,往徵宫里面探头探脑:“许许,小许许……”
“你叫谁?”一道阴沉冰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呀!”宫紫商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身捂着胸口脸色煞白的瞪着来人,“你要死啊你!”
宫远徵抱着双臂,表情很臭,很嫌弃的看着她:“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我徵宫干什么?”
宫紫商双手插兜,仰着下巴:“没礼貌,叫姐姐!”
宫远徵脸色一变,他恼怒的瞪着宫紫商几秒,然后泄气的垂脸,小声叫了一声:“姐姐……”
宫紫商立刻眉开眼笑:“乖~”
宫远徵:!!!
拳头硬了。
他咬牙切齿。
许娆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听到宫远徵叫的那声姐姐,耳朵有些酥麻,太奶了,哪个女孩子抵得住?
抓了一下耳朵,她走过去:“商商我来了!”
宫紫商猛地一转身,双手拉着她的手,一脸的缠绵模样:“许许,我终于等到你了。”
许娆微笑:“走吧,咱们继续。”
“嗯。”
宫紫商抓着她转身,一把攘开挡路的宫远徵,趾高气昂的带着许娆往商宫走去。
宫远徵被撞了个趔趄,转身看着她们两个手拉手亲亲密密的模样,觉得离谱。
这不是才在一起呆了一个晚上吗?
怎么就许许,商商的了?
噫,恶心。
少年抖了抖身体,转身进了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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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 来了来了,一小时一更哈,直到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