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娆水眸微颤,咬了咬唇,然后抬起手,掌心向上。
宫远徵看着她纤细雪白的小手,一时愣住。
许娆浅吸一口气,另外一只手捂着胸口:“我可以,来吧。”
宫远徵看着她漂亮的小脸,明明单薄的身体都在发抖了,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却那么倔强,娇弱,但是却不矫情。
少年莫名心里憋屈,将黑虫子放回短嘴壶,他敛眉:“我是骗你的,这不过是一味药引罢了。世间怎么可能真有能窥探人心之物,如果有,早就被人摧毁了。”
看着少女眼神不解,他笑了一笑:“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好了,走吧,我带你去你住的房间,这个点了,你肯定饿坏了吧?”
许娆收回手,恢复些许平静:“还好。”
——
与此同时,角宫,上官浅跟着宫尚角走进客房。
宫尚角:“你暂时住在此处,等会儿下人会送吃的过来。”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男人转身就走。
上官浅连忙喊住他:“宫二先生!”
宫尚角步伐顿住,狭长深邃的眼眸看向她:“何事?”
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上官浅心脏紧绷,她压制着颤栗感,娇媚的小脸朝男人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杏眸盈盈看着对方:“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宫尚角:“没有。”
上官浅一噎,表情僵住。
这她该怎么接?
她连忙扯下腰上的玉佩,双手捧着递给他:“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
宫尚角低眸,眼神漆黑看着那块白色的玉佩,表情莫测:“你这玉佩哪儿来的?”
上官浅脸上神情有些失落:“原来宫二先生已经不记得了,这本就是你的玉佩……”
宫尚角面无表情:“我自己的玉佩我当然记得。我问的是,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烛光闪烁,照在男人英俊深邃的面容上,上官浅痴痴的看着他:“四年前的上元灯会,我半路遇到歹人,恰好宫二先生路过解救,这枚玉佩就是您当时掉的。我一直都想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不用报答!”宫尚角断然打断她的话,声音平静没有情绪,“我只是解决挡路之人,并非专门救你,碰巧罢了,上官姑娘不必挂心。”
上官浅水眸微颤,缓缓靠近他:“就算宫二先生是无心所救,但对我来说,却是保全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我…我本就心属宫二先生,只是以前不敢奢望,觉得与你是云泥之别,但没想到现在能与宫二先生成亲……”
“是订亲。”冷冷冰冰的三个字,彻底打断上官浅的话,宫尚角眉眼宛如千年寒冰,转身就走了。
上官浅:……
她紧紧的扣着手中的玉佩,看着男人决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咬牙,脸色一点点冷漠下来。
宫尚角却是有些心烦意乱,想起许娆之前说的话。
‘如果她千方百计的讨好你呢?如果她喜欢的人是你呢?你保证不会对她起恻隐之心吗?’
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愚蠢而错误的决定。
上官浅是因为他才刻意接近远徵弟弟的,而他却阴差阳错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把心爱的姑娘送去了徵宫……
俊美的脸神情愈发冷峻,颀长的身影一顿,转身便往徵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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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 宫二:别问,问就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