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回到寝殿,立刻就坐到铜镜前看自己的脸,做戏做全套,许风意又一次划了她的脸!
她咬牙切齿。
但心里又有点高兴,因为许风意教的法子有用,今日尊上虽然很生气,但到底没有动她。
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脸颊,她眯了眯眸。
“雪公,去把牢里那些人放了吧。”
雪公错愕:“圣女的意思是?”
“反正那些人都是废人了,不如都放了。再给他们点银子。”
雪公:………
圣女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雪公不可置信的退下。
血婆问角丽谯:“圣女,我去把药魔或者公羊无门叫来给你疗伤?”
“疗伤?”角丽谯冷笑,“不急,我还需要这个形象去见一个人。”
血婆试探的问:“圣女是说万圣道那位?”
“那个丑男人害惨了我,我不得找他算账吗?”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角丽谯晃了晃里面的药水,狭长的美眸全是狠毒。
“血婆,写信给封磬,忘川花换罗摩鼎下落,让他主人亲自来。”
血婆:“是。”
—————
夜色深深,角丽谯独坐在凉亭下,修长的指尖正捏着酒杯旋转,一黑袍男人突然从屋檐飞入院中。
角丽谯美眸一凛,手中酒杯甩了过去,黑袍男人挥袍,将酒杯牢牢的接住。
放到鼻尖一闻,黑袍男人哼笑,声如恶鬼:“鹤顶红,圣女好大的火气。”
角丽谯眼神凌厉:“你该死!”
将酒杯随意的丢在地上,黑袍男人走进凉亭坐下,将一个木盒放在桌上:“忘川花。”
角丽谯伸手便要拿,黑袍男人速度极快又将东西收了回去。
角丽谯恨恨的瞪他:“单孤刀!”
黑袍男人掀下帽子,露出脸来,不是十年前就该死的单孤刀还是谁?
单孤刀看着她:“今日你为何败了?”
角丽谯冷笑:“你说呢?”
单孤刀皱眉:“无戒魔僧死了?”
角丽谯:“如果不是本宫跑得快,也早就被那个女人一剑斩了!”
单孤刀看着她戴着红色面纱仍然遮不住狰狞刀疤的脸,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许风意竟然如此棘手,她不是中了无心槐了吗?她的毒到底怎么解的?
单孤刀眯了眯眸:“你说,她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
角丽谯嗤笑:“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我哪次行动不是照你安排?现在尊上已经彻底不信我,这笔账,我必要和你好好算算。”
单孤刀闻言一笑:“圣女息怒,待我们成就大业,天下都在你我手里,那个时候,一个笛飞声,你还怕得不到吗?”
角丽谯抿唇不语,只冷冷的看着他。
就你这德行,干啥啥不行,还成就大业。
去死吧你。
单孤刀看着她这模样,叹息一声,还是将刚才那个木盒拿了出来打开,一红一白并蒂花豁然暴露在视线中。
单孤刀:“忘川花我拿来了,如此你可看到了我的诚意?”
角丽谯不说话。
单孤刀:“不过我却是不明白,圣女要这忘川花有什么用?”
角丽谯淡漠倒酒,兀自喝了一杯。
单孤刀见她这模样,皱眉。
角丽谯伸手拿起那忘川花,红指白雪,美眸潋滟:“本宫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单孤刀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却见角丽谯冷笑,眼里全是恶毒:“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却丝毫不领情!那他就试试碧茶之毒的滋味吧,等他受够了折磨,我再给他解药。”
单孤刀:“圣女想通了?”
角丽谯冷眸看向他:“你不是早就希望我把他取而代之了吗?”
“哈哈哈哈!圣女是聪明人!”单孤刀大笑,拿起桌上大家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角丽谯捏着忘川花花柄的手紧了紧。
单孤刀喝了酒,又问她:“你知道那女人把罗摩鼎放在了哪里?”
当初追杀许风意的时候,她身上确实没有罗摩鼎。
角丽谯微微一笑:“云隐山。”
单孤刀眸一颤:“你怎么知道?”
角丽谯:“当初你不是就在那附近把她逼到绝路的吗?可惜的是她被关河梦救下了…”
单孤刀眯了眯眸:“乳燕神针关河梦?”
角丽谯:“不过是本宫的又一个裙下之臣罢了。”
单孤刀:………
这女人长得美还真是便捷!
单孤刀摩挲着酒杯,角丽谯…看来他还得好好利用利用。
角丽谯将忘川花收走,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举杯轻笑:“单盟主,合作愉快。”
单孤刀举杯:“合作愉快。”
—————
清酒:" 角美人:感觉一杯碧茶不够,再来一杯,以泄我心头之恨!"
清酒:" 关河梦:风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