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撕了他师父的许娆现在却是很悠闲,嗯,可能也不是那么悠闲。
趴伏在床上的少女满脸汗水,一双氤氲的水眸视线朦胧看着外面明媚的日光,只觉得目之所及一切东西都是晃晃悠悠的……
景物没动,是她在动。
酥软的手指颤了颤,她想抓紧身下床褥,却不想猛然被翻了个身。
天光大好,绿水青山,繁花点点,此等美景却是无人欣赏。
床榻间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只一心攀登极乐之境。
许久,唇舌交缠的两人总算结束,抱在一起享受余韵。
少女脸颊上绯红一片,乌发汗湿,完完全全被滋润透了,极致的媚态,撩人心魂。
修长的五指细细的摩挲着柔嫩的脸颊,男人低头密密麻麻的亲吻那嫣红的唇瓣,隐约有再来的架势。
许娆:……
她赶紧伸手推了推他,说话声音还软绵绵的带着沙哑:“你这几天越来越过分了。”
青天白日的,越来越放荡不堪。
想想当初那个被她一搂腰就面红耳赤喊胡闹的人,许娆:……
嘤,怀念,太怀念了。
李莲花听到这句话,却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许娆忍不住捧着他的脸看他,“你是不是紧张啊?”
李莲花黑眸看着她,然后从床沿的柜子里掏出一枚令牌,十年前的四顾门门主令牌,将少女抱起倚靠着床栏坐着,他眸光淡淡落在上面:“十年前,我用它换了五十两银子,娆娆,就是这样一个让江湖人趋之若鹜,号令之下说生就生说死就死的令牌,拿到当铺去,也就只值五十两银子。”
“可就是这只值五十两银子的令牌,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却太过沉重了。“”
许娆大约明白他心中的感受,伸手覆在他指尖抓住他的手:“这个令牌本身没什么价值,是因为在你手上,所以它才让江湖人趋之若鹜。因为是你,即使你拿着一块木牌,他们也会尊崇无比。”
李莲花黝黑的眸子看着他,轻笑:“我在你眼里这么厉害?”
许娆:“曾经是,现在我觉得你有点胆小。”
“嗯?”男人挑眉。
“你这人太敏感了,老是容易情绪消极。”
李莲花:……
他伸手捏她的下巴,眯眸。
许娆凑过去咬他一口:“不是吗?当年你什么都不懂,只有个匡扶正义的想法就敢建立四顾门,现在十年过去了,年纪老了,胆子却小了。我都忍不住笑话你。”
李莲花:……
“年少轻狂,谁没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十年前你才二十岁,掌管四顾门维护江湖平静,那么大一个江湖都被你管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没有防住身边的小人罢了。十年过去,你难道没这个自信比以前做得更好?”
李莲花:……
他薄唇动了动:“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更喜欢十年前的李相夷?”
许娆眸闪了闪:“错觉,你的错觉。”
她撑着他的肩膀就要起身逃跑,李莲花轻哼一声,一把掐住她就把人压了回去。
许娆:!!!
狗男人,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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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 娆娆:错觉,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