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二长老受伤倒地,生死不知,三长老也慌了神。
暮苍瞅准时机,只一剑就刺破了她的喉咙。
三长老倒地,一动也不动。
暮苍举剑在她的要害处又补了几剑,防止三长老再活过来,这才急匆匆地跑到临鸢这边。
看着将临鸢伤成这副模样的二长老,暮苍的怒火直往上窜,恨不得将二长老碎尸万段,劈成一万份。
临鸢却拦住了他,得先问问话才行。
在暮苍的辅助下,二长老被结结实实地捆成了粽子,动弹不得。
临鸢找了棵大树倚着,查看自己的伤势,左肩处血肉模糊,内里是钻心的痛,不用看伤口都知道伤得不轻。
暮苍神色慌张,伸手就要帮临鸢治伤,却被临鸢轻轻地推开了:
“别忙了,我这个情况,天道之力输进去也只能止痛,对伤势没有任何用处,天道给你的力量有限,不必浪费在我这里,我们还有个未曾露面的敌人呢。你放心,我能撑得住。”
暮苍即使再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说临鸢所说的是实话。
他心中憋着一股火,举着剑就站在了二长老的面前,面容阴鸷地俯视着他。
怎么办,好想敲碎这个人的脑壳。
临鸢借着星沉剑的力,慢慢地站了起来,暮苍见状,赶忙来扶。
临鸢也不矫情,右手搭在暮苍的胳膊上,嗯,不错,挺结实,再抓两把。
“说说吧,你们老大呢,把他引荐给我,我给你们黄泉路上找个伴。”
见二长老不愿意回临鸢的问话,暮苍踢了他一脚,十分不耐烦,他已经迫不及待想送他上路了。
临鸢轻轻地捏了捏暮苍的手腕,小声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暮苍:……好吧,我听你的。
二长老却是视死如归的模样,斜睨着两人,冷笑了一声:
“呸!我凭什么告诉你们,谁说了谁是狗!有本事就给我个痛快的,我要是眨眨眼,我就、我就……”
“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
“本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天界的灵力与你体内的魔气是相克的,就算你们现在跟魔界水火不容,但你们到底还是魔界的一派,这个规律应当也是通用的吧。”
暮苍听了临鸢这话,阴笑了两声,抬手就往二长老体内注入了一丝天道之力。
天道之力相比灵力,精纯了不止十倍,寻常灵力进入邪魔体内,他们尚且应对不了,更别说是天道之力了。
果不其然,仅仅只有一小缕天道之力进入体内,就令二长老感到痛不欲生。
他感觉体内有一股强烈的力量正在搅动,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搅碎一般,他浑身发热发胀,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开来。
“你们……你给我个……痛快……求……求你了……”
二长老口吐白沫,眼白上翻,浑身通红如同煮熟了的虾,说话也不利索了起来。
暮苍并不理会他的求饶,反倒是又注入了一缕,冷眼看着二长老痛苦的模样。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在你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之前。”
暮苍此刻的模样,同平时那个光风霁月、恪守底线的人大不相同,他一想到临鸢的伤势,就觉得心慌意乱,更想折磨伤了临鸢的二长老。
临鸢挑眉看着暮苍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有些疑惑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如此失态。
难道是因为她受伤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下一刻,临鸢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暮苍禁欲禁得久了,比她这颗铁树还难开花,怎么可能为了她大动肝火?
“说……说……别……”
二长老浑身抽搐,仿佛下一刻就要一命归西,终于还是软下态度来求饶。
暮苍立刻停手,还好心地将二长老体内的天道之力收回来一些,保证他说话不影响人理解。
“大长老在、在炼丹房,炼制那几个天兵的神魂,现在应该已经快成功了,你们要是再不快一点,迟早葬身在他手里。我都说了,求二位给我个痛快吧。”
临鸢却拿剑鞘敲打着他的脑袋,戏谑道:
“来,小狗叫两声让本尊听听,这可是你之前说的啊。”
二长老眼睛瞪得溜圆,他当时是气急败坏放狠话呀,怎么能当真呢,这也太丢人了!
“叫不叫?”
暮苍威胁地将手又放在了二长老的额头,作出要继续输入天道之力的动作。
“汪汪汪!汪汪汪汪!”
临鸢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