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问,他们这样,真的不会孤寡一辈子吗?
暮苍耍了一个小心机,把他的礼物与手下们的放在一起,就能形成鲜明的对比,突出强调了他的用心。
临鸢看出了暮苍的小心思,也不戳穿,而是打开了看上去最值钱的那个锦盒,里面正是暮苍送的礼物。
一套精致的首饰映入临鸢的眼帘。
璎珞圈、手镯、耳环、发钗、戒指,一件不落。
首饰用的是掐丝工艺,还有几处点翠,恰到好处,既显华贵,又不至于有暴发户的气质。
璎珞圈上挂着一对流苏,戴在胸前,流苏随着走动左右摇摆,看上去十分灵动。
临鸢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套首饰,暮苍考虑周全,还配了一套衣服来搭这些首饰。
临鸢笑得见牙不见眼,没想到,暮苍这家伙审美还不错,之前属实是低估他了。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哦。”临鸢双手背后,卖起了关子。
暮苍感到有些好笑,宠溺道:“哪有小寿星自己给别人送礼物的道理?”
话虽这么说,暮苍早就伸长了脖子,期待临鸢的礼物。
“那你闭上眼。”临鸢歪了歪头,眼睛亮亮的,看着暮苍。
暮苍听话地闭上了眼,嘴角噙着笑意。
临鸢踮了踮脚,“吧唧”一口,亲到了暮苍的脸颊。
暮苍的身体不由得一僵,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吗?
临鸢的手勾着暮苍的脖颈,附在他的耳边道:“谢谢你,费心替我张罗。”
说罢,趁着暮苍还在愣神,临鸢一溜烟地就往外跑。
暮苍是习武之人,反应奇快,一伸手把临鸢捞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你、你想干嘛?”临鸢此刻才有些慌了神,暮苍这家伙,怎么不经撩呢?
临鸢重心下沉,趁着暮苍手滑,往下溜了溜,给腿腾出空来,一记剪刀腿,想要放倒暮苍。
暮苍眼疾手快,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毫发无损。
暮苍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先去看临鸢有没有摔到,看到临鸢只是身上沾了点灰,这才放下心来。
“阿苍的身手矫健,不似一个正常的教书先生,倒像是个练家子。”临鸢凉凉的声音传来。
这话落在暮苍耳朵里,却是如雷贯耳,糟了,要掉马甲!
“咳咳,那个,平时也有锻炼,强身健体嘛,哈哈。”暮苍的眼睛眨个不停,似乎是在思考怎么糊弄过去。
临鸢一把抓起暮苍的左手,在虎口处仔细摸着,果不其然,摸到了几个小口子。
“这手,倒像是长时间握刀的手。”临鸢丝毫没有放过暮苍的意思,继续逼问。
眼见着瞒不住了,暮苍决意坦白,也不知道,阿鸢听了他的身份,会不会被他吓跑。
等等,暮苍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阿鸢也不过是一个包子铺的老板,她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了解得格外清楚?
普通百姓接触习武之人的概率太小了,更别提,能够敏锐地分辨出习武之人的特征。
难道,她也有不为人知的其他身份?
临鸢的一句话打断了暮苍的幻想:“别想了,我只不过是走南闯北惯了,见识得比较多罢了。”
眼见得瞒不下去了,暮苍心一横,打算坦白:
“阿鸢,你听我说,你先不要害怕。”
“我是暗卫营的人,因为某些原因隐于市间。”
暮苍边说边观察临鸢的表情,可是他居然在临鸢的脸上看到了兴奋,而不是害怕。
“这个身份十分危险,我身边的人也许也会受到牵累。如果你害怕,我现在可以送你离开,保证不再打扰你,保你一生平安。”
临鸢的态度肉眼可见地冷淡了下来:
“所以说,你接近我,向我示好,只是为了那我当盾牌。更好地掩护你的身份对吗?”
暮苍急得连连摆手,他没想到临鸢竟然误会得如此彻底。
司命暗戳戳地给临鸢传音道:“神尊,您这是干嘛啊?”
临鸢微微一笑:“当然是给他下一剂猛药,让他赶紧认清他的内心。”
司命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阿鸢,我当初瞒着你也是情非得已,我斗胆邀请你移步城郊,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真心。”
临鸢捂嘴,故作吃惊状:“城郊?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就地掩埋吧?”
暮苍也被临鸢逗笑了,气氛一下子缓和起来。
临鸢本来就不是真生气,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轻易表露身份,万一遇人不淑,这可是要命的。
临鸢双手抱胸,一脸傲娇道:“切,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鬼花招。”
出了城,地势开阔,虽然道路算不上平坦,但是跑马还是绰绰有余。
临鸢与暮苍来到一处山头,低头望去,脚下的整个山谷长满了鸢尾花。
蓝紫色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引来不少蜜蜂上下翻飞。
“阿鸢想不想下去看看?”不等临鸢点头,暮苍已经揽住了临鸢的腰,运起轻功朝下飞去。
落地之后,临鸢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躺下,与花儿们肩并肩。
暮苍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整套作画的工具,把纸铺到石头上就开始动笔。
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幅美人眠花图,极有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