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寒心中虽然已经急得快要发疯了,但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道:
“那我就在这里提前祝福暮兄和临鸢姑娘了。”
临鸢心中暗笑,简书寒这家伙还真是能装,恐怕就算是麻袋见了他都要自愧不如。
临鸢“吧唧”在暮苍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转头对简书寒说:“谢谢你啦,到时候别忘了来喝喜酒。”
说罢,临鸢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暮苍,扬长而去。
简书寒站在原地,把牙咬得咯咯直响,手心都掐出血痕来。
他恨恨地想着,早晚有一天,他要将临鸢哄骗到手。
临鸢现在是骁骑营的统领,这个职位实在是太重要了,对他也是极有帮助的。
临鸢与暮苍走在路上,不自觉地就十指相扣。
今日是他们最有默契的一天,两人联手整治了暮苍的情敌。
虽然临鸢自始至终就没看上简书寒这家伙,暮苍也并未拿简书寒当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临鸢好奇地问暮苍道:“怎么,我今日同简书寒在一处,你不吃醋?”
暮苍将临鸢的手攥得紧紧的,故意噘嘴道:
“对呀,我吃醋了,吃了好多,酸得胃疼,阿鸢必须得亲我一口才能好。”
临鸢害羞地扭过头去,嗔怪道:“才不要,酸死你吧!”
暮苍立马把头放到了临鸢的肩膀上,还蹭了蹭,撒娇道:“阿鸢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临鸢嘴角抽了抽,这还是暮苍吗?该不会叫人换了个芯子吧。
她很好奇,等暮苍回归神位之后,回忆起这些事情来,会不会羞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到了骁骑营门口。
石天等人刚结束训练准备离开,就在营门口撞见了他们统领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并且还是十指相扣。
石天等人的目光在临鸢与暮苍之间瞟来瞟去。
看来,这个斯斯文文的小郎君就是他们统领的小相公了。
石天忽然有些同情暮苍,临鸢统领这么能打,万一哪天两人吵架了,以临鸢的脾气,这个小郎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怕是会被临鸢打死吧。
临鸢被这么多人瞧着,有些不好意思,慌乱地松开了暮苍的手。
然而众人并不打算放过临鸢,谁叫临鸢当时训他们训得太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他们自然要调侃一番。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临统领,不给大家介绍介绍你相公?”
“临统领真不地道,叫我们在这里苦苦训练,自己却跑去找情哥哥!”
“咳咳咳,”临鸢清了清嗓子,拉下脸来,道,“谁要是再唧唧歪歪的,就给我去校军场跑十圈,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
众人听了这话,一个个像是脚底抹了油一样,一溜烟全跑没影了。
暮苍失笑,他家阿鸢,训人的样子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临鸢把马牵回了骁骑营,随后跟暮苍回了家。
这几日,一直风平浪静,可是没人知道,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有多少暗流波涛汹涌。
临鸢日日去骁骑营练兵,士兵们叫苦连天,纷纷祈祷让临鸢同暮苍再出去玩几天,这样临鸢就不会盯着他们了,他们也有机会休息一下了。
这日,临鸢回家,却并未发现暮苍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奇怪。
平日里暮苍都是直接去骁骑营接她,或者做好饭在前厅里等着,今儿却没了踪迹,难道有人对他下手了?
临鸢围着宅子转了一圈,最后在后院的一块荒草地里找到了暮苍。
暮苍挽着袖子,正一棵一棵地种花,一株一株的鸢尾,蓝的白的紫的,应有尽有。
暮苍的手上脸上全是泥,一看就是种花的时候,用沾了泥土的手擦汗时抹上的,活像是一只大花猫。
临鸢见到暮苍这副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暮苍看到临鸢过来,扬起头来向临鸢邀功道:
“阿鸢,你说你喜欢自由自在生长的鸢尾花,以后整个后院都是它们的了,想怎么长就怎么长。喜欢吗?”
临鸢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只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暮苍不仅记了下来,还亲力亲为地帮她实现了。
临鸢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五个字“阿苍,谢谢你。”
暮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结果给自己糊了一后脑勺的泥巴,使他突然犯了洁癖,脸都黑了。
临鸢失笑,作势就要拉起暮苍。
暮苍却后退一步,摇头道:“阿鸢别碰我,脏。”
与临鸢这里的轻快氛围不同,皇帝这边气氛却是阴沉得很。
自皇帝登基以来,边疆一直不太平,常受到邻国氐国的袭扰。
如今氐国日益强大,又发动了侵略战争,皇帝正头疼该如何调兵应战呢。
第二日清晨,临鸢去了骁骑营,却见队伍来回调动,弄得人心惶惶。
石天在一旁解释道:“统领,听说氐国又起兵了,如今陛下正从各处调兵,开赴战场呢。”
临鸢点点头,随即去了皇宫面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