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拜临鸢为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欣慰地笑了笑:“想不到珏儿这么喜欢鸢儿,朕还担心,若是日后立鸢儿为继后,会惹得珏儿不高兴。”
司命一扭一扭地向临鸢重复皇帝的话,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临鸢。
临鸢怒火攻心,对着司命就是一脚,骂道:“滚!别来恶心本尊!”
司珏目睹了这一切,脑洞大开地想到:师父在跟谁说话?屋里就她们两人,难不成,还有个鬼魂?
司珏直勾勾地盯着临鸢刚刚踹的地方,她并没有感到害怕,反倒觉得刺激,不愧是师父,连鬼魂都能看到,厉害!
司·鬼魂·命一脸哀怨地传音:“神尊不管管您的徒弟吗?她好像发现了我的存在,并且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临鸢这才意识到,刚刚一时情急,忘了司珏还在旁边。司珏应该,没有多想什么吧?
临鸢哪里知道,司珏早就在心里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午饭后,皇帝不知抽了什么风,跑来找临鸢下棋。
临鸢看着狗皇帝的嘴脸就想邦邦给他两拳,要不是需要利用他给暮苍造劫,自己才懒得同狗皇帝虚与委蛇。
临鸢心里叫苦,狗皇帝到底喜欢她什么啊,她改还不行吗?
按照常理,臣子同皇帝下棋,常常会让着皇帝,以免抢了皇帝的风头。
临鸢才不管这些所谓的“为官之道”,她步步紧逼,直接将皇帝的棋子杀得片甲不留。
临鸢正杀得兴起,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忽然颤着嗓子来报:“陛下不好了,瑞、瑞王反了!”
皇帝气得两条眉毛都要竖起来,他猛得一拍棋盘,棋子都被震得老高,怒喝道:“大胆!”
临鸢有理由怀疑,皇帝是为了悔了这盘棋才拍的棋盘,毕竟他输得太难看了。
皇帝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御书房,召集大臣议事。
不出所料,又是派暮苍前去平叛。
临鸢并不担心暮苍,尽管皇帝恨暮苍恨得牙痒痒,但他的皇位还需要暮苍的守护,因此他不敢对暮苍贸然动手。
至于那个什么瑞王,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不及暮苍半分,更是不足为虑。
司珏拎着裙摆又来找临鸢,司命扶额,这个小祖宗怎么又来了,他还是躲出去吧。
司珏哪还有当初端庄稳重的模样,在临鸢面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司珏期待地问临鸢:“师父,一个时辰后父皇率领百官在城外十里长亭为暮苍将军送行,到时候您去吗?”
临鸢摇摇头,现在皇帝的注意力全在她和暮苍身上,她还是低调一些为妙。更何况,一群人去送行,连句悄悄话都不能说,还不如找个机会单独去送。
司珏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能看到一对英雄美人依依惜别、腻歪在一起的场景呢。
临鸢算好时间,直接翻出宫去,到马市租了匹马,提前在暮苍的必经之路上等待。
暮苍骑马带队出征,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方才在长亭,百官都来送行,唯独不见那个他最想见的人。
难道在临鸢心里,自己竟是一点儿也不重要吗?
张副将和李参将见暮苍神色落寞,想必是没有来得及同心爱的姑娘告别,他们也不敢上前劝慰。
“暮苍!”暮苍仿佛听见了临鸢在喊自己。
暮苍觉得自己一定是思念临鸢过度,才会出现幻觉。都已经走出了这么一段路,临鸢怎么可能在这里?
可他刚一抬头,就见临鸢骑马等在前方的岔路口。
女子嫣然一笑,两边的酒窝给她添了一丝俏皮,就如同诗中所写的那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暮苍看呆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策马朝临鸢奔去。
张副将与李参将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就是自家将军心仪的女孩子了,果真如天仙下凡,跟将军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两位将军心照不宣地放慢了马匹,给暮苍两人留出独处的空间。
暮苍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揉着眼睛委屈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边说边偷看临鸢有没有来安慰自己。
临鸢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道:“公子今年贵庚啊?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羞不羞啊?就你这样,是不是打仗输了还要哭鼻子啊?”
暮苍立马扬头反驳:“怎么可能!我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说罢,拉着临鸢就开始絮叨自己过往的战绩。
临鸢无奈一笑,果然,不要轻易激起一个男人的胜负欲。
张副将和李参将凑在一起,在后面看得激动“牵手了牵手了!”“快看将军在冲姑娘笑!”
临鸢和暮苍都是习武之人,听力极佳,听到了两位将军的话,脸羞得通红。
临鸢趁机分出一缕灵力附在暮苍的身上,方便她随时查看暮苍的情况,在危机时刻也可保暮苍一命。
临鸢拨弄着马鞭,叮嘱暮苍一路小心。
她本想调转马头回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何时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