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醒，这事儿还是先别操心了。”
“无妨，提早了解情况，我也好做打算。”
听她这么一说，萧无然这才肯告诉她。
“这事说起来可真是令人头疼，自父皇发通缉令，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可真能藏啊！”
“是吗？”
夏九黎抬手开始掐算，吸了一口气。
“死了！”
“嗯？什么死了？九弟还是张墨？”
“我测算出来的结果是，他们都死了！但你觉得，他们真的死了吗？”
萧无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事确实不好说。”
夏九黎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一边咽下肚一边思索。
突然，她话锋一转，“最近一年，有没有哪个地方死的人最多？或者说是经常死人的？”
“呈报上来的折子并无汇报。”
“那还真是难搞。”
夏九黎抿了抿唇。
她要想测算大楚境内哪个地方死的人最多，就得动用奇门遁甲，或者说太乙神数。
但她丹田未恢复，无法动用气，将整个楚国纳入她的盘中进行测算。
如此说来，这事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黎儿，我有一事相求。”
听到这话，夏九黎匆忙回神，“什么事？你说。”
“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医都没有法子，我想或许你有法子，你能不能替父皇看看？”
“不用看了。”
夏九黎将手中的空碗放在床头的案桌上，“他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什么？”
萧无然瞪大双眼，“这……这是为什么？”
“此前我就和他说过，丹药不能再吃了，也不可纵欲，是他自己不听。”
“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让他把丹药停一停，好好休息，别总想着掌控朝政，或许还能活长一点。不过你最好是别说！你要是说了，说不定他还会怀疑你想他早点死。一个病重的人，疑心可不是一般的重！”
“多谢你的忠告，但……”
“你还是要说，对吧？”
萧无然点头，“不论如何，我总得要试试。”
“那就试试吧。顶多就是麻烦上身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做好准备。”
“嗯。”
“再跟我说说其他事情吧，我昏迷后还发生了哪些事情？”
萧无然笑着点头，“好。”
他开始将她昏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
这第一件事，是关于林家人。
当时夏九黎夜以继日地赶回郢都，只身找上林老爷。
她直接以真容，出现在林老爷跟前。
林老爷一看见她脸上的红斑，“啊”的一声恍然大悟。
“高人你不是……你怎么是夏九黎？！”
夏九黎一听，就知道是张墨这王八犊子在给她泼脏水。
她冷笑了一声，“老头，你马上就要死了！”
“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杀人灭口，还有没有王法了你？”
“你个蠢货，被人摆了一道！”夏九黎冷声道，“真以为我是前几天来骗你的人啊？我有病啊让你杀了林晚嫁祸给我自己？”
“这……这……”
林老爷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你不是前几天来找我的高人？那、高人又是谁？”
“国师张墨！”
“啊？”林老爷大为震惊，“国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骗我？”
“要想知道答案，等明日陛下宣你入宫的时候，你老实将张墨骗你的事告诉陛下就行！这是唯一能保住你们林家的机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要用林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来赌我说了假话？”
林老爷沉默了。
夏九黎丢下一句：“话我就说到这，信不信由你！”然后走人。
林老爷想了一整宿，他还是没拿定主意。
直到第二天宫里真的来让请他入宫，他站在建明帝跟前，要他揭发国师张墨，他这才信了。
他按照夏九黎说的话去做。
最终林家并没有损失太多，只是无法在郢都立足，只能另寻他处。
萧无然讲完后，夏九黎随手掐算一下。
“林家的人，全死了。”
“什么？”萧无然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算起来，应该是他们一家子离开郢都的第三天。”
“怎么死的？”
“张墨动的手。”夏九黎吸了一口气，“张墨也是在那个时候死的。”
“黎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墨想用林家人的魂魄复活萧无尘，可能没成功就死了。只是可能，说不定还有其他原因。”
萧无然听后叹了一口气，“天意啊。”
“林家的事说完了，荣国府呢？”
她一提到荣国府，萧无然的眼神很明显地变暗。
夏九黎感到好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