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胡的手就要碰到段蓉的头发时,肖剑率先抓住了老胡的手,劝老胡说道:“兄弟你这是干嘛?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么?对一个女人,犯得着动手么?”
老胡愣了一下,看着肖剑问道:“你他妈的谁啊?你敢抓我的手?我让你马上给我撒开。”
肖剑苦笑了一下,但还是松开了老胡的手,老胡瞪了一眼肖剑,抬起手就向段蓉的脸上甩去。
肖剑突然就站了起来,挡在段蓉的面前再次抓住了老胡的手,警告老胡说道:“兄弟你收敛点,别对我助理这么无理。”
老胡彻底火了,大骂道:“小逼崽子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说到这的时候要,他已经是大声吼叫道:“撒开。”
段蓉深知老胡的脾气,劝肖剑说道:“肖大哥你松开他吧,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肖剑一把推开了老胡。
老胡本身就喝醉了,再加肖剑手上的劲很大,被肖剑这么一推,他自己后退了好几步。
我和周树旺还有顾斓都从桌边站了起来,自始至终老胡都没正眼看我一下,在他眼里,我始终是那个求他办事,求他施舍给我一点的年轻人。我的这个形象以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被甩开的老胡彻底怒了,抓起饭店包间的一个花瓶就要砸向我们,周树旺本来就是个易冲动的好战分子,看到这一幕的他再也坐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前,第一拳打在了老胡的脸上,顺势从老胡的手里抢过花瓶,直接将花瓶砸在他头上,花瓶应声破碎后,老胡眼睛一翻昏倒在地上了。
段蓉惊叫道:“糟了,快点叫救护车。”
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老胡是交警队的队长,身份还是有点特殊,再加上他这个人就很渣,非得搞出点事情才肯罢休。
我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你先回去,我来收拾这里。”
周树旺问道:“这孙子是干嘛的?”
我解释说道:“你还记得咱俩是怎么认识的吧?介绍咱俩认识的那个负责安装街上监控的就是他的人。”
周树旺恍然醒悟道:“十大队的胡扒皮?”
“就是他,你先躲一躲,我来善后,等他醒过来再说。”
段蓉是比较了解老胡的,安慰周树旺说道:“周大哥你先走,老胡今天喝成这样,指不定醒来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被打,我和方旭先送送他去医院,咱们改天再聚。”
周树旺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他发现自己被打也不怕,就说是我打的,两个球了,看守所去过多少次了,也不怕再多去几次。”
我有点无语,对周树旺说道:“周大哥我知道你不怕去看守所,但咱还是能不去就不去,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蓉姐送他去医院,有事电话联系。”
肖剑拿起电话说道:“叫代驾开我的车过去吧,等救护车可能时间更久。”
“我有车……哥几个搭把手, 先把他抬车上去。”
听到我的号召之后,肖剑和周树旺一起帮忙,我们三个人在饭店大厅的众目睽睽下,三个人把老胡弄到了车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喝的有多高兴呢。
段蓉一直跟在我们三个身边,前前后后的开门关门,服务员还有点担心我们吃霸王餐逃单,忙着问我们谁来买单。
最后还是顾斓去把饭钱给交了,我都不想形容这事办的有多差劲了。
肖剑和周树旺帮忙把老胡都在车的后排,段蓉也坐了上去,在后排关门之前对我说道:“随便找个就近的医院拍个片看看吧,应该没什么事。”
肖剑走向副驾驶,对段蓉说道:“我跟你们去,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班长你先回去休息吧。”
周树旺无比郁闷的说道:“老子打架次数千千万,第一次把人打了还要送人家去医院的,我这心里有点憋屈。”
我安抚周树旺说道:“等他从医院出来,再打他一顿,打完不送就行了。”
周树旺笑道:“亏你想的出来。”
“走了。”我对顾斓摆手说道:“我先送他去医院 ,你也早点回去,改天聚。”
我冒着被抓酒驾的风险,开着车从饭店去医院,好在距离不是很远,也并没有遇见查酒驾的。
到医院之后又是一阵忙乎,老胡倒是挺爽,躺在担架上屁都不知道,可把我和肖剑给累坏了,担架折腾到CT机器上,又从CT机器折腾回担架,我们俩累的气喘吁吁,结果老胡睡的呼噜都没停过。
检查的各项数据也都正常,唯一的外伤就是老胡的脸有点肿,头顶多了一个被花瓶砸的大包,说出去还有点滑稽。
躺在医院急诊病床上的老胡总算是让段蓉放下心来,她很无奈的叹息,然后对我和肖剑说道:“肖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看着他就行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肖剑把头转向我说道:“方旭你先回去休息,你昨天都没睡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我留下来帮你蓉姐照顾老胡。”
我劝肖剑说道:“还是你先回去吧,你留下来更麻烦,老胡不认识你,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神经呢,我在这陪着蓉姐等老胡醒来,醒来之后帮他们找个车送他们回去就行了。”
段蓉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方旭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在这没事。”
“别吵了。”我用命令的语气对段蓉说道:“就按照我说的,我留下来陪你等着老胡醒来,肖大哥先回去休息,就这么决定了。”
肖剑 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但还是尊重了我的安排,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电话一直开机。”
这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肖剑又补充说道:“这人醒来之后你也尽快回去休息,看你眼里都是血丝,要不是不方便,我一定留在这替换你。”
“走吧走吧……”
我把肖剑送到医院门口,又折返回来陪段蓉,只见她正木木的坐在 床边的椅子上发呆,保持了一个低头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动。
我远远的看着她,替她感到惋惜,还有一种莫名的心痛,那种心痛感就像是自己的亲人被人欺负的受了委屈一样,很不舒服。
段蓉终于发现了我在门口的位置偷偷看她,她用一个刻意的微笑掩饰自己的无奈,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我走向段蓉轻声问道:“他对你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