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们等着的人在到了镇上之后就招来手下,这些手下可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市井之徒。
他们曾是护卫太子一家安全的私兵暗卫,除了主人无人知晓其存在,平时隐于市井之中,只要主人需要可随时现身。
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刘倾澜的身影一闪停在了这里,在他面前的是十个做普通市民打扮的暗卫。
“参见少主!”为首之人带头单膝跪地行礼。
“免礼,我让你们在一个时辰之内查到姚闯的罪证,查的怎么样了?”
为首者奉上一份厚厚的信件“关于姚闯的生平及为恶证据都在这里了!”
刘倾澜接过暗卫递上来的信封颠了颠,他本想随便找两条杀死姚闯的证据不料他平时为非作歹造孽太多。
“你们走吧!”拿到想要的东西,护卫还是不适合现身,所以刘倾澜赶紧赶人。
只一眨眼,场中只剩刘倾澜一人,好似之前的一切只是人们的幻觉。
只是他没发现墙角探出的半个人头,那是一个一米二三的小女孩的人头只一瞬间就消失了。
此时他忙着去张府给姚闯定罪,然后回家吃饭!
想着最近云婶婶做的好吃的饭菜更多了,他就想马上回去,想着江秀媛脖子上被掐的红痕还没有来得及敷药就给团团圆圆捣药敷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他们的县令大人江品熙也因为儿童失踪案来到了隔壁镇,就在镇长府中办案。
所以关于姚闯所作所为在第一时间他也收到了一份,是刘倾澜的手下寄给他的。
看了内容后,他第一时间在聂老大的陪同下往青峰镇赶。
只是在来之前,他怎么也没料到找了这么久的儿童失踪案也会在此事中有了突破。
这些暂且不提,只说现在,刘倾澜带着姚闯欺男霸女和放高利贷还有他枉顾人命的证据来到张府。
张镇长听手下汇报刘倾澜来了亲自出门迎接。
“张镇长我们走吧!去看看去!”
“是!请刘少公子跟我来!”说着在前边带路把他引进关押姚闯的房间里。
在房间里的姚闯此时才觉得除了脸上身上还有右腿腿肚也在丝丝的疼,掀开袍摆查看腿肚上两排整整齐齐深可见骨的牙印正往外滔滔冒着血丝。
因为今天穿的深色衣袍掩盖了血的颜色,又因为之前与张洪权争辩顾不得感受身体的不适,直到此时那股疼痛才分外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感受到那股疼就仿佛灵魂都在疼了,腿肚子的疼反而淡化了其他地方的疼。
那股钻心的疼痛让他抱着那条伤腿靠在墙上,嘴里不住哀嚎,就是不敢去触碰那处让他疼痛难忍的地方。
肥胖的肚子抵着双腿,脸肿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时不时看一眼伤处,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着。
等张洪权带着刘倾澜来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抱着双腿嘴里不住在那骂人骂团团小畜生的姚闯。
此时的他哪有之前光鲜亮丽的大老板形象,整个一发疯的疯狗,那嘴里的话比那市井小民还不如。
恰在此时,姚闯也看到了门口的他们,此时他顾不得其他,顶着被江秀媛打的猪头脸,拖着他那伤腿,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跑去,嘴里叫道
“张洪权!张洪权!快去给我叫大夫,我的腿被那小畜生咬伤了,再不医治我这腿就废了!”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看大夫?”刘倾澜声音冷冷的道。
他的话让姚闯懵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又没犯法!你们还想杀我不成?”
“是吗?”刘倾澜那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人感觉犹如身在地狱。
“张洪权,你把这上边的内容念给他听,看看他究竟有没有犯法!”
张洪权接过他手里的信,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这次不止额头直冒冷汗,连心脏都跟着冷了几度。
他虽然知道这些人平时嚣张跋扈了些,但谁叫人家有钱?这本来就是正常现象,只要不放在明面上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却不知道他们还真的在暗地里做了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
此时看着手上这叠厚厚的纸张,姚闯哪里人氏,家里几口人,从事什么职业,做了哪些坏事,每一件事在哪里发生的,怎么发生的,受害者是谁,这些都列的清清楚楚。
这才多久时间?若刘少公子想,兴许连姚闯的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出来!
这都只是他的猜测。看着张洪权拿在手中那厚厚的一叠纸,姚闯也是内心一愣
‘这小孩不会真查出点什么吧?’转念又一想‘我做的那些事连我爹都不知道,他一个黄毛小子能知道?’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反而冷静下来等着看张洪权给他念什么,随着张洪权的声音
“姚闯,秦岚县梅山镇人,家族一直做官盐买卖,十年前生意交到你手中,然后你用两年时间发展到了整个秦岚县每个角落…”
这只是说了他的发家史,也没什么,只是后边的类容就不同了
“以帮助他人为由行放高利贷之实,并以此方式多次欺男霸女,导致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且所售食盐以次充好,贩卖私盐,指使手下家丁对??一家拳打脚踢使其死亡……”
后边的这一长串才是真的让他慌了神。
他当初一时贪心,不顾父亲的教诲,做了那些事,想着我既没杀人又没抢钱,衙门就算知道了也奈我莫何,此时看来他们是想以这些给我定罪了!
“就算这些都是我做的大不了就是被关几年,罪不至死,你们还是要给我找大夫,我要青峰镇最好的大夫给我治伤,我要做个全身检查,你们看我这脸,还有我这腿…”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张洪权和刘倾澜却是动都没动一下。
“你们什么意思?看着我被疼死是吧!”见两人不为所动,姚闯怒骂。
“什么意思!这里的一桩桩一件件虽不是你亲手所为却是受你指使,你还想脱罪?”刘倾澜冷冷回应。
想想回望镇到这里要不了两个时辰,江品熙也快到了吧!
姚闯也在等人,在等下人去找他爹来,他就不信了,他们今天真能要了他的命!
只是梅山镇离这里毕竟有那么远的路,不像隔壁镇,半天不到就能来,所以注定他是等不到父亲来救了。
不久,县令江品熙就带着人赶到了,先是见了刘倾澜张镇长,然后在前堂升了堂,审问了案情。
刚开始时姚闯自是不会招的,但江品熙在接到罪证的第一时间就吩咐下去,找到相关受害人一并带来了,为这事他足足晚了半个时辰才到。
他虽然知道刘倾澜的身份知道应该叫他什么,但此时特殊时候他也是以‘刘公子’称呼对方
“刘公子,原告,要告姚闯此次杀人未遂,且之前欺男霸女,等一系列罪状,姚闯你可有什么话说?”江县令惊堂木一拍严声说道。
“江大人,既是杀人未遂,那就不存在杀人!可是你看他们把我这一身打的…”姚闯还委屈上了。
只是如果面前的原告真的是他所认为的没有背景的无知小民,或者江县令真的是一个糊涂县令也许就顺着他走了,但江品熙这两者都不是。
“姚闯!你觉得很委屈?”江品熙一拍桌子怒问。
“你觉得只要你没真的动手杀人你就有理?你觉得大赢国律法管不到这山野犄角?还是你觉得你背后有可以撼动律法的靠山?”
“大人,小民不是那个意思,但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您总不能一点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小民吧!小民每年交的税可不少啊!你看,意思意思就是了!”
看他这挤眉弄眼的作态就知道他平时没少用这招对付当地管理者。也不知道梅山镇镇长怎么让这种人做大做强的?
看出了县令大人的思虑,张洪权在他耳边悄声说了这些各个行业在当地的重要性,当地管理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止梅山镇就他们青峰镇也有这种把持整个小镇商业的富商。你就算知道他们犯法了,只要不过分,你不但不能抓,还要为其遮掩一二,否则整个小镇民生就难以维系。
“是吗?我们那里怎么没有这种情况?”江县令明显对他的话表示不赞同,俊秀的眉毛一挑
“那本官从今天开始就要整顿整顿这样的风气!聂云磊!去把人证都带上来,让大家看看他这些年都做了哪些好事!看看深受其害的民众愿不愿意得放他一马!”
“是!”聂老大应诺一声出去带人了。
这聂云磊是聂四娘的大哥,常年跟在江县令身边当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