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宫魄的话让古木瞬间有了紧迫感,忙转身朝古尘寰所住的大帐走去。
外面的吵闹声苏小白从一开始就听见了,同时也暗暗心惊:看来农女在这里的地位确实不低啊!
之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三人,听到她回来竟然全都跑了出去。
通过这几天明里暗里的打探,苏小白也彻底弄清了古木的身份:
确实是农女出身,还被家里人五两银子卖了。
不过后来得些机缘有了点本事,和古尘寰创立木神教,被人称做教主。
她也总算想明白,为什么古木在古尘寰身边的地位不一样了。
打天下,需要她。
呵,不过工具人而已,再重要,跟那些士卒又有什么区别?
我就说嘛,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丑货,又不是真瞎?
苏小白在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后,瞬间自信满满,并在古木进来之前端起了女主人的架子。
见古木进来,她故意将身子靠近古尘寰一些,露出得体的微笑道:“木木姑娘来了!”
古木见她将半截身子斜靠在床榻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苏小白假装没看出她的不满,神情焦急道:“木木姑娘快过来看看吧,也不知是怎么了,竟一直昏迷不醒。”
随后跟进来的朗奎喝斥:“放肆,教主大名也是你能直呼的?”
古木摆摆手:“无所谓,反正名字起了是让人叫的。”
“只是……”
苏小白起身打断她道:“都说武将憨直,没想到朗奎将军心眼子倒挺多啊!”
“木木姑娘都不在乎,瞧把你给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们木木有什么想法呢?”
此话说得可就过分了,大家都知道两位主子的事情,她这样说,不只会让古尘寰心里对古木产生膈应,还分明是想置朗奎于死地。
朗奎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属下不敢。”
小南宫魄和萧狂则不约而同抱起双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古木瞥了眼跪倒在地的朗奎,转而看向苏小白嗤笑:“在宫里待过的人就是厉害呢!”
“都说舌头是软的,可杀人不见血,今天本尊总算是见识了。”
“朗奎啊朗奎,幸亏你长得丑,要是换作他俩,我还说不清了呢!”
萧狂:啥意思,拉仇恨呢?
小南宫魄:关我一个小孩子啥事?
朗奎:你夸人就夸人,说我丑干啥?
再者,她说我肖想你,这跟美丑有啥关系?你这反击毫无力度啊!
古木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言没什么杀伤力,不禁扶额叹息:“唉,本尊就是不善于打嘴炮啊!”
苏小白眼里暗藏着得意,心想:跟本宫斗,你还嫩了点!
她正要开口,古木又道:“罢了罢了,是本尊的错,能动手干嘛非要动口呢?”
“你不是说他身边是战场吗,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战力!”
说完右手啪的打了个响指,刚要张嘴的苏小白顿时一声惨叫,半截舌头硬生生被自己咬了下来。
她双手捂住流血不止的嘴,看着掉在地上的舌头惊恐瞪大了眼睛。
萧狂见了笑道:“哦豁,武器没了!”
小南宫魄:“我猜,她还有好些战力超强的话没说呢。”
朗奎:“嘿嘿嘿,教主你不讲武德啊!”
没管一旁幸灾乐祸的三人,古木微笑着走近苏小白:
“看懂了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抵不过我动动手指。”
苏小白像看见厉鬼似的急速后退,却不慎踩着自己的裙摆摔倒。
然后她又拼命爬起,扑倒在床边使劲推搡着昏迷中的古尘寰。
古木不慌不忙继续逼近:“你想让他救你吗?”
苏小白竟傻傻点了点头。
古木道:“我可以让他醒来,但至于救不救你,那可就不敢保证了。”
她说着解下乾坤袋,袋口倾斜,里面的灵气源源不绝被倒出,钻入古尘体内。
有了收集的灵气,她就不再冒险动用精魂救他了,也算是去神龙教的一大收获吧。
可没待她高兴多久,就发现乾坤袋竟不受控制脱手,灵气似大江倾泻而出。
古木眼睁睁看着小袋子由浅蓝逐渐变回粉色,而后啪嗒掉回手中。
她一声哀嚎:“冤家啊,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古尘寰这时却诈尸似的突然坐起,瞳孔金芒乍现,吓得古木差点没拔腿就跑。
何止古木,屋内的南宫魄、萧狂、朗奎三人更是心神震颤。
刚要扒着床沿站起的苏小白则两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古尘寰缓缓扭头,瞳孔里金芒渐隐。
他双臂张开,道了句:“吾爱,归来!”
古木还在发怵刚才的金芒,苏小白却已经猛扑进了他怀里。
而他,不仅没拒绝,反倒是温柔地拍拍苏小白后背,口中喃喃:“小白啊……”
萧狂:什么鬼?
朗奎:主子醒醒,要闯大祸了!
南宫魄:作死别连累我啊!
古木气笑了:“呵,看来,是我错了呢!”
她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古尘寰又开口道:“你主子的信呢,不会又被你吞到肚子里去了吧?”
“我就说嘛,让你传信不靠谱,可她非要玩什么玉兔传情的游戏。”
“小白啊,下次再乱吃,我让她把你扔月亮上去。”
古木:什么鬼?
萧狂:你倒是继续作死啊!
南宫魄 :还有得救。
朗奎:谢天谢地,总算圆回来了!
古木冲过去,一把扯开苏小白扔出大帐,对着古尘寰耳朵大吼:“你倒是给我醒来!”
古尘寰扭头,眼中闪过疑惑:“你,又是她养的什么鬼东西?”
古木怔在原地,而古尘寰却再度晕迷。
古木:“我……是她养的什么鬼东西?”
“我是她养的什么鬼东西?”
萧狂、朗奎、南宫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一波三折的,没病都要吓出病来!
罢了罢了,爱咋咋地吧,管不了了。
三人转身就走,徒留古木在原地怔怔回不过神。
古尘寰似乎在觉醒前世,记起苏小白是“她”养的兔子。
那自己呢,会是她种的一棵树吗?
她……又是谁?
大帐里无人,古木无力的背靠床沿坐到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她一时茫然又惶恐,自己和苏小白好像都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爱上了自己主子的男人。
若真是这样,自己又凭什么以正主的身份去惩罚苏小白,驱逐其她人?
原来,大家都是卑鄙的偷窃者啊!
她缓缓起身走出大帐,看了眼被自己仍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苏小白,缓缓从她身边走过。
狼王跑过来问:“老大,要回青州吗?”
古木道:“当然要回,只是我心不静,走到哪里都是煎熬!”
“莫跟来,我想静静。”
说完,闪身出了青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