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赵离、柳名扬、宋玉良、张永和、小南宫魄、双胞胎、陈武、朗奎等人都在。
古尘寰冷脸走进来,众人起身行礼。
他摆摆手,走到上首坐下问:“此次红州兵犯,各位可有应对之策?”
柳名扬道:“这三年来,各州早就蠢蠢欲动,起兵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红州突然来势汹汹,咱们又兵力严重不足……”
宋玉良叹口了气:“唉,这次是我们连累了主子,让吴有诚才有出兵的借口。”
赵离道:“他既然要出兵,借口可以随便找,与其心存侥幸求他不来,不如做好应对之策。”
朗奎:“怕个锤子,老子一人打他一片。”
陈武也站起身来:“属下愿率领十六名手下为先锋。”
南宫魄道:“战场不比江湖,全凭各人勇武。就你们几个,人家就是站着不动都能将你们活活给累死。”
朗奎:“不还有你们兄妹嘛?”
小南宫魄:“我们,不逞匹夫之勇。”
朗奎怒喝:“黄毛小儿,说谁匹夫呢?”
小南宫魄瞥他一眼,不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朗奎唰地站: “走走走,出去比划比划,老子就不信还打不过你这小鬼头。”
古尘寰用食指敲了敲额头,压抑着怒气道:“孤现在心情不好,谁若是想死就明说。”
朗奎讷讷坐下。
众人皆知主子为何心情不好,便也都沉默下来。
半晌,小南宫魄道:“目前得到的消息只是花王与红州军在府城外一战失踪,教主与甄守备不见人影,这并不是说他们败了。”
朗奎:“人都打过来了,还不是败?”
南宫魄不理他,继续道:“依我之见,与其主动去迎战以卵击石,不如坚守这里,等待教主他们归来。”
“可要是等不到他们呢?”朗奎问。
见古尘寰脸色倏忽变黑,朗奎嗫嗫:“我、我是说万一……”
赵离:“那咱们就撤退到后面几座山中,先保住老底再说。”
“只是山下百姓们怕是要遭殃了?”柳名扬忧心忡忡。
古尘寰坐直了身体道:“张永和、宋玉良立刻下山,将山下一众先生、学子和村民们先撤往第二峰。”
“是。”
张永和与宋玉良答应着起身走了出去。
古尘寰又道:“四个进出口,南宫魄与虎王守东边正大门;双胞胎与陈武等守南边;郎奎和老参死守西面;至于北边断崖……”
想了想,实在找不到人安排了,干脆把心一横:“让厨子们去守。”
“另外,传信给赵小颦和萧狂,让他们速来支援。”
赵离夫妇那天没见到女儿回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忧心不已。
还是双胞胎告知他们小颦现在有了大造化,没回来是因为留在巫山替主子镇守兰州。
夫妻俩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为女儿能得主子的重用高兴。
此刻听古尘寰提起,赵离起身道:“主子,小颦那里倒是无碍,但萧狂可信吗,会不会引狼入室?”
柳名扬笑道:“老赵你怕啥,就算引狼入室,那也是虎狼相争罢了。”
众人皆点头认可。
“还有,将所有弟子都结合起来备战。”
“是。”
待众人出去后,古尘寰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福伯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过了也不知多久,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何事?”
无人应答。
他唰地睁开眼睛,见一个模糊不清的红影正缓缓朝自己走来,忙起身上前道:“木木,是你吗?”
红影不说话,只是越走越近,模样也就越加的变得清晰起来。
古尘寰由惊喜转为失望:“怎么是你?”
“失望吗?”
说话的,正是款款而来的宋韵。
她穿着一身不知哪里来的红裙,短短几天时间竟然变得妖冶又妩媚。
古尘寰勃然大怒:“谁让你穿红色的,脱下来!”
宋韵娇媚一笑:“好啊!”
她说完身上的衣服突地滑落,赤裸的身躯毫无预料展露开来。
古尘寰瞬间侧身干呕,边呕边叫:“来人、来人……”
“我的英雄,你现在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就像那天的我一样。”
宋韵的声音又嗲又魅,古尘寰呕得更厉害了。
半晌后他方止住干呕,勉强吐出两个字:“无耻!”
“呵呵,我不仅无耻,还下流呢。”
话音落,宋韵突然欺身向前,一手往他胯下探出。
古尘寰迅速后退,忍着恶心轰出一拳,轰……
如泰山压顶般的拳头却被宋韵一根手指抵住。
古尘寰骇然,没想到自己一拳竟会被宋韵轻飘飘挡住。他欲再度后退,却仿佛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你这是在为谁守身如玉呢?”
“姐姐吗?可是她说你已经不要她了。”
“让我来猜猜,是以前的苏妃小白,还是现在的皇后迟念,亦或是你现在的丑八怪师父?”
轰,古尘寰挣脱束缚,再度一拳轰出。
“不错嘛,能挣脱定身术,果然不愧为我的英雄!”
“只是啊,你既将我从泥沼里救出,又如何能不沾染一身泥呢?”
宋韵说着改指为掌向前一推,古尘寰后退两步。
“你不是宋韵?”
“是与不是,你不见过了吗?”
“怎样,我身体好不好看?”
“滚!”
无视古尘寰的暴怒,宋韵呵呵笑道:“以前我还没有这么美的时候,野人谷的老少爷们都很垂涎呢!”
“所以啊,我不信你不动心,除非你不是个男人!”
她说着再次欺身上前,古尘寰抬脚踹出,谁知宋韵却一下抱住他大腿,并且顺势向上一撩,而后迅速化作残影退到门口。
古尘寰这次直接吐了出来,大吐特吐。
宋韵却无视他的反应,咯咯笑道:“你果然不是个男人啊,怪不得姐姐跟了你那么久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古尘寰眼中有金光闪现,待忍住呕吐回转身时,已不见了宋韵身影。
“没人知道我来过这里,不过,你要是愿意让人知道你看过我、我摸过你的话,尽管说出去,我是不介意帮你大肆宣扬一下的。”
古尘寰暴跳如雷,一把拉开紧闭的大门,福伯正站在门外,见了他,忙躬身问:“主子,何事?”
古尘寰压了压火,黑着脸问:“人呢?”
福伯:“奴才在。”
“我是问你,宋……”
“算了,去告诉宋妍,让她带着宋韵现在就离开,不许再出现孤面前。”
福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主子的样子,估计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回主子,她们已经走了。”
“走了?”
“跟周氏、杨氏等一道下了山,与村民们往第一峰去了。”
“主子,怎么了?”
“没事。”
古尘寰说着“砰”的关上房门,后又打开:“备水,孤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