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翰听我这么说,他立刻回答道:
“石老板,你放心,我们市局刑警队,绝对不是任何公司的打手。当然,我楚中翰也不是……”
我微微点头,接着又转身对王珂说:
“王珂,告诉芸姐,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让她不用等我了……”
王珂虽然担心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
我微笑着对楚中翰说。
出门上了一辆警车,楚中翰坐在副驾。而我坐在后面中间的位置,旁边就是两个警察。
车开了没多久,其中一个警察,便小声嘀咕说:
“什么企业老板,我看就是一群黑社会……”
这个警察就是要掏枪,而被老六拦住的那人。他今天也是有气,这回抓了我,他肯定是想向我撒火。
我没想说话,而楚中翰则回头冲他严厉的说了一句:
“小白,把嘴闭上,该你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这个姓白的警察,这才闭了嘴。
到了市局刑警队,我被两个警察直接带去了审讯室。而审讯我的,则是楚中翰,和那位姓白的警官。
“姓名?”
白警官冷冷的问。
“石中宇”
“性别?”
我知道这是正常的例行公事。但当白警官问出这些问题时,我还是冷冷的看着他,并没回答。
白警官见我不说话,他又追问了一句:
“性别?”
他声音提高了不少。我依旧沉默。
“啪”的一声,白警官把手中的笔,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瞪着我喊道:
“石中宇,我告诉你,你别在这里搞你在外面那套。以为自己是个黑老大就了不起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公安局,人民民主专政的地方。收起你那副老大的做派……”
我盯着这位姓白的警官,慢吞吞的问说:
“白警官,你们叫我来,是配合你们工作的,还是接受审讯的?”
白警官微微一愣,但他还是狡辩说:
“都一样!”
我冷笑一声:
“要是配合你们工作,那我还可以和你们聊聊。但要是审讯,那我告诉你,我没什么说的了……”
话一说完,我便闭上了眼睛。尽管我表面上风轻云淡,但心里却一阵阵悲凉。
想当初,黑胖子在市局当局长时。我到市局,别说普通警察,就是各队的队长和副局长,也都对我客客气气的。而现在,张副市长在市里受到排挤,说话根本没人听。我的处境,也急转直下。一个普通的干警,都敢冲我这么大呼小叫。
“不说话?想装哑巴?好,你就继续装。看咱们谁能耗过谁?”
白警官继续朝我喊着,我依旧一言不发。
沉默了好一会儿,楚中翰开口了:
“石老板,白警官的态度不好,我替他道个歉……”
我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
“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认识一个叫柴双的人吗?”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正一脸愤怒的白警官,接着就对楚中翰摇头说道:
“不认识……”
“呵呵”
白警官在一旁冷笑:
“不认识?不认识你会给他打了五六个电话?石中宇,你别以为一句不认识,就能把责任推干净……”
我微微一愣,马上想到了他们说的是谁。我马上问说:
“你们说的柴双,外号是叫豺狼?”
“对,就是他,省城人……”
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追问一句:
“他怎么了?”
楚中翰没等说话,白警官马上抢先说:
“你搞清楚,是我们讯问你,不是你来问我们。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看都么看白警官,而是追问楚中翰:
“豺狼怎么了?”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奇怪,这个楚中翰对我的态度倒是挺好。只是这个白警官一直对我恶语相向,而楚中翰也不阻拦对方。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一个人唱黑脸,一个人唱白脸。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这个白警官有什么背景,不然他不可能总是抢他们队长的话。
楚中翰看了看我,平淡的说:
“还是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吧。石老板,我希望你能配合。这个案子不小……”
我心里咯噔一下。能感觉到,楚中翰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想了下,我决定配合他们。
“豺狼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前一阵子我去省城,和他见过面。当时是想打听我这位朋友的下落,不过我们只见过一面。而今天早上,他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说要来南淮见我,有事情和我说。我晚上时候,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不过一直没人接。接下来,你们就找到我了……”
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句。而楚中翰立刻追问:
“你那个朋友是谁?”
我也没隐瞒,直接说道:
“唐佳杰,不过他被省公安厅的人带走了,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楚中翰点了点头,又问:
“柴双,也就是你说的豺狼,他来南淮找你干什么?”
其实豺狼来南淮,是说有唐公子的消息。但我并没和楚中翰说实话。
“不知道,他就说来找我,有事情要告诉我。楚队,他到底怎么了?”
楚中翰盯着我,慢吞吞的说道:
“死了!”
我虽然已经猜到可能是这个结局,但听到楚中翰说,我心里还是一惊。急忙又问:
“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机密,轮不到你问……”
白警官再次插话。他今晚已经不知道怼我多少次了。而这事又涉及到唐公子,我终于忍不住,冲着白警官狠狠的说道:
“白警官,我只和你说一遍。我和楚队说话,你要是再打岔的话,小心有一天,我扒了你的这身警服……”
白警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暴怒着:
“你威胁执法人员,我告诉你,就凭这一条,我就能把你送进去……”
这白警官年龄不大,口气却不小。我刚要再说,楚中翰便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白警官虽然一脸的不服,但他还是坐下了。不过他看我的眼神,比之前更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