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人们不管信不信拜神教那一套,但对所谓星际神祗的敬畏,都是真真切切的。
眼下,居然真的有幸得见星际神祗!
瑞文和劳工们这些狂信徒,那股狂热劲,就不用说了。
阿芝莎和属下海盗,虽然不是狂信徒,还都是些亡命之徒,但对神通广大的星际神祗,也都抱有敬畏之心,特别又亲眼得见林齐施展神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么大的战舰收走,就更加的笃信无疑了。
想到自己居然来打劫神,海盗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有人,都看向林齐,听他怎么处置这些海盗。
林齐只是咬着雪茄,冷冷地盯着这群瑟瑟发抖的海盗,久久不吭声。
眼下还是零下二十多度,海盗们个个成了落汤鸡,再等下去,都不用林齐处置,便个个都要冻死了。
海盗们面面相觑,犹豫一下,便不约而同地向林齐跪倒,纷纷呼喊:
“我们投降!”
“求神宽恕我们!”
“我们将会永远追随神!”
听上百海盗叩拜乞求,林齐始终面无表情,只瞥一眼阿芝莎,淡淡地说:“你不想活?”
阿芝莎本来已面如死灰,听了这话,目光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地说:“你,你肯宽恕我?”
林齐吐了一口烟圈,说:“无所谓宽恕不宽恕,我只看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听了这话,众人看向林齐的眼神,稍稍有些古怪起来。
穿着厚厚作战服的大长腿女孩宁伊静,大眼睛也扑闪扑闪。
阿芝莎也愣了一下,又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火爆身段,咬着嘴唇思索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用略带沙哑的嗓门,沉声说:“只要你留我一条命,让我可以报仇雪恨,你想怎样都可以!”
林齐听了这话,也怔了怔,又察觉众人眼神古怪,宁伊静还有些小紧张,这才知道被人想歪了。
其实,他只是想要一个会开战舰的人而已。
却也无谓解释,只问阿芝莎:“你要报仇?报什么仇?仇人是谁?”
“灭门大仇!” 一说起这个,阿芝莎便是咬牙切齿,眼里射出刻骨的仇恨,恨恨地说:“是漂亮国的战工复合体,他们灭了我全族!”
“哦?”听到这个,林齐有些兴趣,“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林齐零元购光了战工复合体,又杀了他们的代言人史密斯,就连这座岛也是从镭神公司抢来的,双方已是死对头,听阿芝莎也跟他们有仇,便想听听。
阿芝莎便原原本本讲了。
原来,阿芝莎的父亲是一个势力酋长,之前听战工复合体教唆,充当他们的爪牙,在地区制造动乱,好让他们趁机发战争财。
后来,事情败露,却被战工复合体出卖了,拿来当挡箭牌。
更有甚者,战工复合体还出兵灭了她们全族,说是维护正义,把自己洗成了世界卫士。
阿芝莎带着少量残余力量出逃到海洲,便招兵买马干起了海盗,专门打劫西方的船只,一心只想报仇。
听了阿芝莎的讲述,林齐大概明白了,这是个狗咬狗的故事。
都不是什么好鸟。
只是,仇人的仇人,却是可以拿来用用的。
当然,怎么个用法,还是要有讲究的。
不能养匪为患。
很快就有了决断,林齐便对阿芝莎说:“战工复合体,我本身也是要对付的,留你一条命跟他们作对,也不是不可以。”
阿芝莎一听,便是目光大亮,星际神祗零元购光战工复合体,也已全球皆知,再无疑虑,沉声说:“只要你肯带我对付战工复合体,我愿意率领整支队伍,追随你!”
本来惴惴不安的海盗们,也个个来了精神,都一脸期盼地看着林齐。
也颇有些信心。
在新生的新大洲里,所有势力都还在开荒阶段,谁能拥有他们这样一支海盗,绝对可以横行霸道了。
没有理由不接纳他们。
林齐瞥一眼海盗们,个个本来一脸凶狠,此刻却努力挤出谄笑的样子。
坚决摇头,对阿芝莎:“我不要他们,我只要你一个,而且,你还要证明你的忠诚。”
本来有些希望的海盗们,立刻又都惊惶起来。
阿芝莎也皱了皱眉头,扫一眼惊惶的属下,犹豫了一下,才问林齐:“你,要我怎么做?”
林齐说:“我只要你一个,他们统统都得死,该怎么做,你自己想。”
阿芝莎悚然变色:“你,你是要我杀了他们?”
海盗们也都大惊失色。
林齐只是点了点头。
“我做不到。”阿芝莎坚决摇头,“他们都是追随我多年的属下,个个忠心耿耿,有些还是护着我从家族出逃的,我不可能杀他们。”
想了想,又乞求:“你就算真的不想要他们,让他们走就是了,我保证他们不再来骚扰你!”
“想都别想!”林齐断然说:“他们,今天必须死,唯一的问题,就是你死不死?”
这些海盗,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林齐不可能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隐患。
阿芝莎一脸为难。
海盗们也面面相觑,都一脸惶恐,仿佛等待宣判的囚徒。
林齐把海盗们的动态尽收眼底,斩钉截铁地说:“你们,今天是死定了!”
海盗们都慌了神,纷纷跪拜乞求,还有想要爬过来抱大腿的。
林齐一打响指。
呯呯呯!
身旁的刘西瓜一通扫射,几个想要爬来的,全被打成了筛子。
这下见血,也表明了林齐的狠辣和意志。
海盗们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个个一脸绝望。
阿芝莎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左右为难。
林齐又看向海盗们,目光闪动,说:“你们,反正都死定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忠心,就应该主动做些事情,不让你们的头难做才对。”
这话,就有点杀人诛心了。
海盗们犹犹豫豫。
半晌,才有条中年汉子,朝林齐伸手说:“麻烦,借个方便。”
林齐从异空间里取出一把手枪,扔给他。
反正手枪也打不穿亲信们的单兵作战铠甲,更加动不了他,至于其他劳力,也造不成太大的杀伤,便只管给他枪,看他怎么做。
中年人一手抄住枪,想都不想就指向自己太阳穴。
“不要!”阿芝莎急喊,又向林齐乞求:“他是拿命护我从家族出逃的人,只要你不杀他,要我怎么都可以!”
林齐不吭声,只冷冷地看着。
忠于阿芝莎的人,对他林齐毫无意义,更不可能因为一时的表现,就给自己留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