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动作之时。
南乔忽然抬手招呼了一声,“老板娘,这桌再来两根油条!”
随后便对解宇臣安慰笑笑。
整的后者有些疑惑地看她,难道这几个人跟她认识吗?
“别想了,我不认识。”南乔接过老板娘递来的油条,掰了一小段放到他的碗里。
“尝尝?我看这油条应该挺好吃的。”
说话间,那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桌旁。
其中个子最高的男人拉开南乔身侧的椅子就坐了下去,军中的坐姿,背脊笔直。
解宇臣眸色一冷,好看的俊眉蹙起。
“沈小姐,裴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男人言语间没有任何感情,若不是上头交代要用“请”这个方式,他们早就将这女的打晕绑回去了,也不知道可以省去多少麻烦。
“先生?”南乔咬了口油条,嚼吧了几口,鼓着腮帮子道,“哪个先生?”
男人恭敬道,“自然是裴元清先生。”
裴元清?解宇臣的目光一顿。
他曾与一个裴姓家族有过古董生意上的往来,听说最早的裴安山老首长在抗战时期乃是最高总指挥司令面前的红人,在他死后家族后代更是掌管了十四军区中的五大战区,如今虽改革开放新Z国成立,但其子孙后代在军区中的势力仍不可小觑。
南乔怎么会跟他们有牵扯?想到这,解宇臣蹙了蹙眉,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南乔淡然一笑,“奥….裴元清啊?”
她转过头,迎着男人“你既然知道我老板是谁,就别废话赶紧跟我们走一趟”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淡淡道,“是哪位?”
眼底带着些许挑衅之色。
男人的脸色缓缓阴沉了下来,合着刚才这女孩就是在逗自己玩儿呢?
“沈小姐如果不愿意跟我们走一趟的话,那我只好带着您的手下回去交差了。”
闻言,南乔的脸上没有表露任何表情,只是拿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那你就带着我的手下回去交差吧。”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愣了愣,心道这女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正当为首的高个男人,想再次开口警告她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时。
只听她又道,“你的裴先生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沈南乔脾气不大好并且睚眦必报,你现在最好祈盼李大成完好无损,不然,我一定会教教你什么叫作真正的绑架犯。”
一字一顿间吐露出的寒意,冻得几个人神色变了变,忽而就想到出任务前裴先生确实有明确交代过此女身手非他们可及,不可动强,一定要客客气气得“请”来。
他们一路从北京跟到这里,见李大成跟她分开,王准才示意一小队上去将这名大汉绑了,以此来做跟这个沈小姐谈判的筹码。
眼下她说的这句话,不由得让王准都有些心慌,看样子自己是踩了不该踩的雷坑,不过还好,当时没有选择绑她现在身前的这个男人,这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可不一般。
这话如果叫南乔听见,怕是会笑出声来,她还巴不得他们昨天绑的是小花呢,就以他的身手,到最后谁绑谁还不一定呢。
见他沉默,南乔挑了挑眉,“怎么?”
“你在掂量我这句话的真实性吗?”
解宇臣在一旁也是冷冷看着这几人,只要觉察到他们有任何对南乔不利的动作,袖子里的蝴蝶刀就能瞬间割开那个人的喉咙。
男人喉咙一紧,几乎要被这两个杀神的目光压得喘不过气来,跟身后的人对视一眼,再转头时已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沈小姐,刚才是我多有冒犯,请您和您的朋友跟我们去见一趟裴先生。”
说着,他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门外是两辆军绿色吉普并排而停,老板娘看角落这桌的气氛不对,就早早躲到了厨房之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偷偷瞄着这桌人。
南乔沉默不语,想到眼下正是吴峫计划的关键时刻,这股势力就像蛰伏在暗处的巨蟒,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窜出来咬上一口,所以就算他们不来找自己她也会想办法主动出击,结束这种敌人在暗她在明的被动关系,可她并不想让解宇臣跟着去。
正这么想着,她蹙眉径直望向坐在对桌的解宇臣,当下之意不言而喻。
而后者对上她的目光,只是挑了挑眉,脸上写着“你别想抛下我自己一个人去。”
瞬间看懂他意思的南乔有些无奈。
苦笑着摇了摇头,就起身走了出去,拉开车门前,她瞥了一眼后面那辆军用吉普,牌照为北K1开头,代表着长宁市警备区。
王准在驾驶座等着解宇臣也上车后才启动了车辆,一路上连闯了无数个红绿灯。
没有顾及任何规则,就连出边境关卡之时也是畅通无阻,驻守人员竟是没有查询他们的任何证件直接放行。
南乔就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心中暗暗盘算着,边境线的设置一方面御敌,另一方面是用来宣示领土主权,因此边境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至关重要,神圣而不可侵犯。
而眼下这王准风风火火过边境关卡。
一路上畅通无阻,可想而知这辆车所代表势力之大,而眼下自己…..
想到这里,她望向身旁的人,不禁又皱了皱眉,俄罗斯这一趟怕是不太平。
她有些后悔让他也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