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冷着脸对他说道:“三郎你先出去,为父有话对翠妹说。”
李三郎纵然心里疑惑,但也不敢把话问出来,他走出房门后,并没有走久,鬼使神差地走到门口偷听了起来。
屋里,杨父看着还在打着哈欠的女儿说道:“你可知又为生何事了?”
“爹,你快说,发生什么事了,我最近都没睡好,困着呢!”
杨父戳着她的额头,“你还知道睡睡睡,我们都快大祸临头了,账本前脚丢失,刚才接消息,那一批运往洛城的金条的车队失踪了,余管事并没有接到金条。”
杨氏整个人都清醒了,“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余管事说,不管如何都要找到那一批金条,如今账本丢失,再加上这事,余管事定会怀疑我们父女俩了。”
李三郎在门外听得糊里糊涂的,他从来不知道妻子还有这么一面。
岳父嘴里的余管事又是谁呢!
心里带着疑惑走出来了杨家,他不知怎么地就套着马车回到了莲山村。
李三郎来到他大哥家里找他娘。
李婆子见到小儿子,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可一想到他与杨氏做的那些事,她心里的那点欣喜变得荡然无存。
板起脸,“你在杨家做你的儿子啊,还来老婆子我这里做甚?”
李三郎呐呐地叫了一句,“娘!”
“哟,还记得我是你娘啊!”
李三郎尴尬地走上前扶着李婆子,“娘,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这是折煞儿子我了。”
李婆子拍打着他的手臂‘啪啪’的响,“老婆子我这话有说错吗?”
这时,顾念跟着崔氏回来了,“娘,娘,你在家吗?”
李婆子听到崔氏的声音,立刻变脸,嘴角扬着笑走了出去,“玉娘,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下工了?”
抬头一看,见到是顾念,猛然想到那天她说的话,转身走到顾念身边,“顾掌柜,可是有事?”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崔氏。
崔氏此刻的心情也说不上有多好,“娘,顾掌柜是来家里跟你说一点事,我们先回屋里再说。”
“玉娘,三郎来了!”
顾念听了,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李三郎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莲山村。
她穿越来莲山村这么久,她可从来没见过杨氏的丈夫李三郎。
这个时候能回来,倒是稀奇了,“崔婶,这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
崔氏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没,进去吧!”
屋里的李三郎见到跟着时来的顾念,也有一刹那的疑惑,可他常年在岳父家讨生活的,心里即使感到惊讶,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娘,这位是?”
“这是沈家媳妇,顾掌柜!”
顾念朝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李三郎也跟着点头示好。
“顾掌柜,你有话就说吧,老婆子,我受得了!”
李婆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李三郎给搞懵了,“娘,你们在说什么呢?”
“你听着就好,别插嘴!”
顾念先是瞥了一眼李三郎,再缓缓说道:“李婆婆,杨氏的事已经确定下来了,而且我还有一事想要告诉你的,就是不知道李三郎知不知道。”
李三郎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顾掌柜,你这话是何意?”
“那我就直说了,据我们调查,你现在的妻子,并非你刚成亲那会的妻子,而他双胎姐妹,杨兰妹。”
李三郎的脑海里一下子就炸了,嘴里呢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发现。”
“你没发现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从你成亲起,他们姐妹俩长得实在太像了,时常换着身份出现在你的身边。”
李婆子和崔氏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婆子抓着顾念的手问道:“这杨氏是不是犯事了?”
顾念的目光看向李三朗,“李三郎,这么久你都没发现他们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李三郎还处于震惊当中,完全没有听懂顾念的意思。
“你当真不知?”
李三郎一直以来都是听妻子的话,这会听到他的话,说他一直跟两个女人相处,脑海里闪现着,最近时常变幻无常的妻子。
搓着脸,“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顾念点了点头,此刻她也不清楚,李三郎是否真的不知情,“你先配合调查吧!”
她自从得知县令李贞是楚王的人后,她就让人送信去给李贞了。
这给他升官发财的事,他定会感兴趣的。
李三郎并不是无知的事,此话一出,他就开始慌了,“顾掌柜,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李婆子虽然平时嘴上嫌弃着这个儿子,但那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真的能舍弃。
“顾掌柜,你能不能给个机会啊?”李婆子是清楚顾念已经报官了。
“那就要看你的儿子的了。”
李婆子拍打着李三郎,哭着说道:“三儿啊,你快跟顾掌柜实话实说啊!”
李三郎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今儿他岳父来找杨氏的事。
“我说,我说!”
这时,李贞带着几名衙役走了进来。
李三郎更是吓得直接瘫软了下来。
顾念行了一下礼,崔氏也拉着李婆子行礼,嘴里小声说道:“娘,这是县令大人!”
李婆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目光无助地看向顾念,语气带着哀求,“顾掌柜……”
李贞走到衙役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来,看向坐在地上的李三郎问道:“刚才本官进来时听到你要说,你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李三郎咽了咽口水,整个人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李婆子见他这副模样,气得直接给了他几个大鼻兜,‘啪啪’打在他的脑袋上。
李三郎捂住头,“娘,我说,我说!”
“那你还不快说,县令大人正等着呢,你想我们李家被砍头不成。”
听到李婆子这话,李三郎的脑子里一下子清醒了,“我今天偷听到岳父说,他们弄丢了账本,还说什么金条丢了,余管事会打他们的麻烦,我就是听到这些了。”
李贞没有说话的打算,顾念直接帮他问了,“你就只是今天只到这话,平时没有听到别的?”
李三郎苦笑,“我平日里都在店铺里看店,岳父和杨氏在家说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