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先是瞥了一眼刘氏,接着大声说道:“刘氏母女损害我们沈念工坊的酱豆,还望大人明查,赔偿我们的损失。”
刘氏瞪大了双眼,眼眶发红,怒视着顾念,“你污蔑。”说道就要伸手去打顾念。
她这一举动很快就一旁的衙役给拉住了。
李贞也敲着惊堂木,“安静!”
“顾娘子的诉讼上状告刘氏母女,可有证据?”
“回大人,我们有物证与证人。”
李贞看着顾念自信满满的样子,嘴角轻轻勾起,他倒要看看赵译夸上天的女人,如何来解救当下的困境。
“呈物证!”
两名衙役提着一个木桶上来,放在大堂中间。
李贞指着木桶说道:“你刚说的物证就是此桶?”
顾念虽然跪着,但腰挺得直直的,“回大人,是的,此桶是从刘氏的院里找出来的,桶底还有桶的一侧还有我们家做的酱豆。”
一名衙役提木桶仔细看了下,再地李贞说道:“大人,顾娘子所言不虚,桶底和桶的一侧确实有豆子沾在上面。”
经过衙役这么一说,刘氏更加激动了,“那些酱豆都是他们沈家人自己抹上去的。”
她这么说,站在堂外的大刘氏可就不乐意了,鼓足勇气大声叫道:“什么是人家沈家抹上去的,这个桶可是今天我们在你家院子里找到的,先前你女儿也说了,说这个桶是你的嫁妆,这句话当时村里的人可都听到了。”
莲山村跟过来的人应声,“是啊,当时刘春花就是这么说的!”
一人一句,把整个公堂吵得跟菜市场似的,公堂之上的李贞听了,脑瓜突突的,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得得拍着惊堂木,“肃静……”
惊堂木一响,公堂里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刘氏,你说这酱豆是沈家的人抹上去的,有何证据?”
刘氏一时无话可说,衣袖下的手指不安地扣着指甲,“大人,你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啊!”
顾念一点也没惯着他,“大人,我们可以请证人的。”
李贞:“请证人!”
大刘氏和刘氏父亲的邻居哆嗦着走到公堂内跪了下来,“拜见大人!”
“你们见到刘氏去沈家给豆子掺水了?”
刘氏推了推还在发懵的刘青,小声道:“你快说啊!”
“回大人,民妇亲眼见到刘氏带着女儿回到娘家与他父亲密谋了此事。”
李贞微微皱了皱眉,“你这话只能证明刘氏这动机,可没有直接证据说明她就是那个凶手。”
这下子,刘青也懵了。
刘氏一脸得意地看着顾念。
可顾念依旧目光看着公堂之上的李贞,“大人,民妇还有一证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传证人!”
村民见到证人,自动为他出一条路来。
张氏见到人,更是怔住了,扯着村长问道:“怎么会是他呢!”
刘大牛走到公堂之上跪下,“草民拜见大人!”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是刘氏的丈夫,草民亲耳听到他与刘春花在夜里说出他们做案后要如何毁了沈家。”
刘氏亲见最后的证人是刘大牛时,她整个人人都懵掉了,刘春花扯了扯刘氏的衣袖,“娘,怎么会是爹啊?”
刘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怔怔地看着刘大牛。
刘大牛的眼神始终都没有看她。
刘大牛:“而且在刘家村里,还藏有沈家的一桶酱豆。”
刘氏回过神来直接扑向刘大牛,衙役拉都拉不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大牛跪得笔直,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为何?难道这些事不是你做的吗?”
“不是!都是沈家污蔑我!”
“刘小雨,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做过这些事吗?”
“没有!”刘氏死活不承认这事是她做的。
刘大牛对刘氏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还请大人派人到刘家把那一桶酱豆找出来,那酱豆就藏在刘家的后院里面。”
刘氏听到他把藏酱豆的位位置说得这么清楚,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了。
刘春花恨恨地眼着刘大牛,“爹,为何你要如此污蔑我们?”
刘大牛历来就不喜这个女儿,后来得知这个女儿也不是他亲生的,就更回厌恶了。
“首先,我并没有污蔑于你,再者你也不是我的女儿,至于你的生父是谁这就要问你娘了!”
这话一出,让春花整个人都傻眼了,什么叫做不是他女儿?
刘春花呆呆地看着刘氏,语言又止,想问却又怕问出来的真相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
刘大牛自爆家丑的举动导致公堂里一片哗然,知道真相的村长也有此意外他居然在这里把这事给抖出来。
这个消息不止是在场观看人的震惊,连公堂之上的李贞也感到诧异。
这种丑事,没有哪个男人有勇气说出来的,妻子给他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可偏偏他仿佛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能如此淡定把这事在公堂之个给说出来。
李贞敲着惊堂木让大堂之内安静了下来,指着两名衙役说道:“你们两个骑马去刘家村把那桶酱豆给找出来,要是找到了,把刘家人也给压过来。”
“是,大人!”
刘氏没想到刘大牛竟然早就知道这事了,难怪这阵子要跟他和离呢!
可她不说,那刘春花就还是他刘大牛的女儿,“大人,刘大牛他胡说,春花明明是他刘大牛的女儿。”
刘大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了,冷笑道:“你当年怀有身孕,男方却迟迟不肯娶你,于是你就打上了我的主意,伙同你家里人设计了说,还买通了大夫说你生下刘春花是早产儿,是不与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证据,可要我把当年给你接生的产婆和看病的大夫给你找过来,甚于还能帮你找出那个奸夫。”
刘氏饶是再淡定也被吓到了!
莲山村跟过来的人也吃了好大一碗瓜,他们也没想到这刘低这么坏,居把有身孕了还要嫁给刘大牛。
见刘氏无话可说,转过头就不再看她了。
现在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刘氏伏法。
两名衙役是快马过去了,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手里果然提着一个与那个证物相同的木桶,里面满满一桶的酱豆。
“刘氏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氏死鸭子嘴硬,“大人,这酱豆是民妇帮父亲酿制的,并非那沈家的酱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