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剩一卦,有需要的吗?”宁萌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八点了,“居然算了两卦都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我这天还没黑呢!主播什么生物时钟呀!]
[对呀,主播夜生活刚刚开始呢!快嗨起来!]
[话说没有人关注下那个恶人最后的下场吗,我记得刚刚是上了救护车的!估计是能活下来的。]
“他,能活,但是活不好。”宁萌摇摇头,撇了撇嘴表示惋惜。
她可没见过谁能在全身瘫痪的情况下,听着鬼叹息,夜夜梦里浸油锅还能天天精神抖擞的。
到正搁她,她不行。
“有要算的吗?没有我就下播看电视了。”
心心念念的电视剧都都快要演完一集了,多耽误事呀!
[呵!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主播不专心挣钱的,洋气的。]
果然新进直播间的粉丝还是对玄学抱有充分敌意的。
宁萌不在意的耸耸肩,突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年贵妃的经典姿势,抬手扶了扶莫须有的头饰(空气),翻了个白眼,扭捏的说了句。
“这种事情是要看缘分的,佛祖有句话就说的很好,你我本无缘,求缘?砸钱!”
[哈哈哈,笑死了]
[……女鹅一天天的都是看了些什么呀!]
[看现在的电视剧把孩子教的!]
亭林镇送出一个自由女神。
女神出现,挥舞手中权杖暴打一切前来侵犯的的病毒,最后以女神潇然带上墨镜结束。
瞬间背后的光芒照在了大地上。
亭林镇申请连线。
宁萌接通视频。
镜头前出现一名衣着亮丽,黑发及腰,大眼睛双眼皮的美女吧……
“嗨!大家好!”
标准男性重低音让众多直播间网友的粉红泡泡破碎了。
[啊!不是吧!我今天是中了什么邪!说好的美女呢!]
[我的美女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呢!我滴个乖乖!]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让我们怎么活呀~]
宁萌抽抽嘴角,今天三卦两卦碰上女装大佬,这几率也是可以了。
搞得她都打回去问问谢瑞杰有没有异装癖了。
“主播?主播?宁大师?”
大佬疑惑开口。
“我就是想问问你能捉鬼吗?”
这下换宁萌疑惑了,上下打量。
“你并没有被邪祟缠上,你很正常啊。”
[我觉得也是有可能的。]
[+1]
[同意!]
镜头前的美少年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家叫我二兔就行了。先说好我这不是嗜好,实在是工作需要,鄙人性别男爱好女。
请大家不要另眼看我。”
说完又憨憨的摸了摸头,“我说的不是我,是我姐家的小外甥,今年刚3岁正是顽皮的时候。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在睡觉前盯着一个地方不动,有时还笑几声。
现在他三岁会说话了,我姐经常听见他自言自语的再说伯伯再见!可是明明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也没有人进出。
甚至有次我姐姐就在旁边,我小外甥自己坐在爬爬垫上玩着积木,然后就又到了差不多那个时间他就自己站起来挥手说再见。
把我姐吓得愣是发了三天烧,病好了说什么也不住那个房子了。
可是房子哪能说不要就不要的,刚开始找了好多人来看,都没看出什么。
带着他去看大师也没看出来有什么。
我姐夫本来也不信,一直就觉得是小外甥调皮故意吓唬人,而且小朋友本身就会突如其来的冒出几句话的。
我姐怎么说他也不信。
于是我姐夫就专门请了一周的假,就为了看看他儿子到底怎么了。
然后也巧了那几天,小外甥还真就没在胡言胡语,这是也就过去了,毕竟只有我姐姐自己看见了。”
其实说到这里二兔还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太过冲动了,一千块钱的自由女神呢。
后来转念一想,要是这一千块钱帮姐姐解了围也是值得的,毕竟这家不能一年搬它11次吧。
是的二兔的姐姐今年已经搬了10家了,这个伯伯也整整跟着他们换了10次家。
在这一年里,他们不管是买房还是租房,这个伯伯怎么说呢,虽迟但到,可谓是形影不离。
好好的一个家庭,被弄得每天乌烟瘴气,姐姐姐夫每天烧香拜佛,本是正要好的年纪,结果两人这一年被折磨的瘦了不少,活脱脱的比同龄人样子要难看的多。
宁萌还没说话,网友们就先一步议论起来。
[我怎么觉得应该就是小孩子的玩笑吧,我儿子小的时候也经常冒出一两句让我们吃惊的话。]
[说不说的真的有可能,小孩子说话没个边的,想起来说啥就是啥的。你也别想太多。]
[我觉得不是,老人不都说小孩子的眼睛还没有发育好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见的脏东西吗?再说你看哪个孩子能坚持每天差不多的时间重复同一句话,而且还会跟规则似的,每次都能放下手中玩的正好的玩具,站起来说话的?那样子想想也是有人现在他面前呀!]
[对呀,我也这么想我儿子小的时候玩着玩具,那耳朵就跟别人家的似的,怎么喊也听不见,怎么叫他都不会理你。这孩子明显是在跟人打招呼。]
宁萌皱了皱眉,觉得事情不简单,二兔形容的样子确实像是有个人在和小孩子交流。
不过感觉二兔好像没有说完,看表情还有些欲言又止。
“你没有说完吧,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二兔叹了口气,抬起垂下的眼眸,“就在我姐夫假期过了准备销假上班的当天,又是那个时间。
他亲眼看着我小外甥放下他心爱的动画片,踏着小步子跑到了餐桌那里,挥手说伯伯再见。
这下我姐夫也怕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就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问我小外甥,在跟谁说再见。
只听那小孩子一脸正经的说伯伯上班辛苦,要下班了,小宝在跟伯伯说再见。
之后不管我姐夫再怎么问他伯伯长什么样子,小宝就再不答话了,自己转身回去看动画片了。
那天姐夫也失眠了。
在那之后这一年里,我姐姐他们一直在搬家,可是每次没住多久就会又被这个伯伯缠上,每日烧香拜佛求保佑,可是都无济于事。
谁来都说孩子没事,房子没事。
实在是没了办法,这几天我姐又跟我妈诉苦说是快坚持不下去了,她每天都睡不好觉。
小宝这几天还在卧室里叫姐姐晚安,要知道小宝是独生子。
家里也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我姐夫问他,姐姐在干嘛,他说姐姐在冲他们笑……”
这话二兔是说不下去了,再说他都有点不敢回家了,看了眼窗外的黑夜,还好他工作的地方处于闹市区,夜晚也是通火灯明的,不然他也不敢晚上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