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上去,只见马少双眼泛白,张嘴吐着白沫,浑身颤抖,好像中邪的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赶忙朝马总问去。
“就是给你打电话之前,没多久。”马总着急的回道。
“家里没来过任何人?”我皱眉瞪去,马总也明白我的意思,却是非常坚定的摇头。
黑符的攻击真有这么凶?
面对这事,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煞血与黑符是否存在一定联系。
若没有联系,最近发生的事,不可能那么凶。
“柳少爷,这,这到底能不能救人呀?”马总有些着急的凑上来看着我。
“当然得救,你们先出去,马上出手。”我大喊一声,随即让众人先离开房间。
其实马少这问题,就是中邪,所谓的邪,也就是那玩意弄出来的。
简单来说,玉佩上的邪门玩意已经跟上他,而且极为隐蔽,连我们都骗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能做的,就是先帮他安顿好,然后去找玉佩的主人才能彻底搞定。
看着马少的样子,只有同情。
随即咬破食指露出血,上前往马少眉心用力一抹,再用虎口往眉心两侧拉开,咒语随即念出。
奇怪的是,这出手竟有点头晕,咒语也跟着晃晃悠悠。
当我睁开眼停止时,一切又正常。
连续三次后,我算是明白了,这东西在反噬,要不是我道行高,估计这会儿已经倒下。
深吸了口气,虎口一平,直接拉过双眼,并用右手往手背上画出一道镇魂符打入。
只见马少双脚一抖,整个人便没了动静。
现在只能先用镇魂符暂时扛住,再想办法去灰灰这个女人。
正准备拉开门时,一只老鼠突然闪过眼角,我赶忙回头望去。
诡异的是,那老鼠竟也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张嘴朝我吼了声,随即爬出窗户逃走。
这老鼠是成精了吗,就那张嘴的样子,是在挑衅我呀。
看到这,我更确定自己的想法,有必要马上过去会会她。
出门,所有人都着急的等着。
见我出来,更是慌张的问来,“柳少爷,是不是没事了?”
马夫人的慌张,是因为她不知道邪恶来自那块玉佩,更不知道玉佩背后的故事。
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悔一个家庭,我果断忍了一口,没当面说出真相。
“马夫人,马总请放心,我已经施了法术,马少暂时没有大碍。”我坚定的回道。
“暂时没问题,可还是没解决呀?”马夫人急了,连忙拉着我手喊道,“柳少爷,你开个价,我绝不还价,只要你能救回我儿,我们什么都答应。”
“马夫人言重了,救死扶伤,斩妖除魔本就是我们猎灵师的职责。即便你不给钱,我也必须出手。”我也客气的回应一句。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手救人,这回要彻底治好。”马夫人惊喜的拉着我就要往里走。
我长叹一声,拉住马夫人点头道,“夫人,这不是随便出手就能搞定。马少遇到的事,还需要找到出手的人。即便是我,也没办法彻底根除。”
马夫人一听这话瞬间懵了,不满的反问道,“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能救人吗?为什么现在让你出手就要找人,你告诉我,到底要找谁?”
这话有点意思,我要是现在开口,估计马总就难受了。
马总还是很识趣,见状赶忙上来圆场道,“夫人,这事还得听柳少爷的。柳少爷说了要找人,一定就能找到。你就安心在家里等着,我陪柳少爷去找人。”
“找什么人还需要你亲自去?打电话叫过来,多少钱我都给。”
“行,你放心,我一定把人带回来救好咱们的儿子。”马总赶忙拉着我就往外走。
一刻都不敢多待,生怕哪句话没说对露了陷就麻烦。
出门赶忙上了车到远处停下,着急的说道,“柳少爷,我感谢你没在我家人面前开口。这回我也想通了,就带着你去找她。”
这是马总自己要带我去找赵林恩,可不是我强求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偏僻的小区里,马总还特意绕了很多路,好像怕人跟踪。
电话接通后,赵林恩激动的开了门,张手就要冲上来,一看还有外人,愣是缩了回去。
“赶紧进屋说。”马总伸手先走了进去,我只好跟了进来。
这房子的格局没什么特别,倒是装修得很精致,人更妩媚。
赵林恩对我除了谨慎,更是不满,明显是不希望有人知道她在这。
我也没吭声,而是朝马总看去。
马总虽是尴尬,但到了这个生死时刻,顾不上什么面子。
“赵林恩,我问你,那块玉佩,你到底从什么人手里拿到的!”
马总的语气略带严肃,此时才真正恢复一个企业家该有的威严。
赵林恩顿时就不满了,脸一拉,撒泼的指着马总骂道,“好呀,你个老不死的,当初说好是给我的。最后非要给到那老太婆,你眼里还有我吗?”
马总一愣,显然没想到赵林恩一点面子都不给,这让他骑虎难下。
我毫不在乎,面子是自己挣回来的,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到底说不说!”马总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水杯直接被震落在地。
赵林恩一愣,貌似也没想到马总会发这么大脾气。
反应过来后,脸一拉,甩手就大哭起来。
“马老头,你真以为我稀罕你的钱吗,大不了我们从此不再见面,滚!”赵林恩丝毫不畏惧,撒起泼来那是一把好手。
威严的马总着实不知所措,什么威严,什么老板,此时什么都不是。
知道他搞不定,我故作咳嗽一声,严肃的说道,“赵小姐,马少正遭受着攻击,已经出现性命危险。”
“如果不是事情严重,马总不会带我来你这。”
“既然来了,你就应该知道事情不简单。你现在可以闹,可一旦马少的命没了,那就不是你闹一次就能过去,你想清楚了再回话。”
对付她,我没必要跟她硬碰硬,挑着重要的事开口,孰轻孰重,她自由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