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月光,洒在医院病房,齐知乐轻声关上病房门。
易宸斯斜倚在病房门外墙壁,他勾过齐知乐脖子,将人拽进怀里,走远几步,“别不开心,想怎么出气。”
下午,啊露也没现身,也没什么表情变化。
她还扯了个笑容,看向齐知乐,“安排手术吧。手术费只能麻烦你们给我垫付了。”
易宸斯去交费用,齐知乐陪啊露陪到喊她名字进去。
*
“‘假真爱’和‘飞女’呢?”
齐知乐走到停车场,问易宸斯。
易宸斯嘴角勾勾,她取外号还取得挺到位。
他下巴点点,齐知乐顺着方向看过去,还真巧,也在停车场。
飞女刚拉门把,突然想起些什么,‘假真爱’就往小卖部走。
齐知乐咳了声,“我也渴了,一起去买个水吧。”
易宸斯扯着嘴角笑了笑,眼底尽是宠溺,“好。”
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也走向小卖部,矮的身影凑到高的身影耳边说了几句。
三人先后走到小卖部。
‘假真爱’走去冰柜拿瓶可乐,货架拿了包槟榔,再跟老板拿了包五荣神,结账,再认真挑选避孕套。
齐知乐站在冰柜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在猜测飞女让他来买可乐?槟榔!?烟???
他花最多时间就在挑选避孕套,非常认真端详。‘假真爱’半蹲着身,手掌撑在膝盖处,屁股微微翘起,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齐知乐真想狠狠踹一脚他屁股,让他的鼻子撞避孕套架上,今晚哭着做。
易宸斯站货架给她挑零食,看她眼底不断翻浮的情绪,表情一惊一乍,嘴角扯完这边又另一边,他乐出声。
‘假真爱’沉浸于挑避孕套,没留意到背后冰柜有人一惊一乍瞪他。研究大概3分钟?终于拿了盒24只装 杜蕾斯 超薄。
再拿了盒,6支装 冰火两重天
他拿出手机准备埋单,又想了想,再拿了盒螺纹。
齐知乐白眼翻上天,扭身在冰柜拿瓶冰水。
“老板,你这有洗手间吗?”
“你往后巷走,有个公共厕所。”
齐知乐眉毛上扬,看向易宸斯,易宸斯虽低头继续给她挑零食,嘴角隐隐笑意。
*
黑夜后巷,还有几只野猫,发出瘆人的‘喵喵喵’声。
齐知乐大胆走进后巷,背后紧跟易宸斯,易宸斯一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还提着一大袋零食。
‘xu~’
一阵水龙头声,但又不像。
齐知乐侧耳认真听,微微拧眉,这恶心的‘假真爱’不会随地小便吧。
易宸斯贴耳,笑了声,嗓音低沉,“想怎么揍?”
齐知乐鼓了鼓腮,“把他踹他自己尿的尿里,再给他膝盖来脚狠的,今晚得让他缺只脚做。”
他买这么多款,今晚肯定很忙很大阵仗,让他负重前行。
“让我动手。”齐知乐又吩咐句。
易宸斯下巴点点,“去吧,我跟着你。”
齐知乐走进拐弯处,钻进后巷,看到一点小火星。
后巷真得好黑,只能靠楼房里的灯映射出来,‘假真爱’正蹲在墙脚处吸烟。
这是吸根烟储储能量?
也不怕他飞女等得着急嘛?
齐知乐慢慢靠近,小心翼翼,脚步比出啊露病房关门还轻,双手微展开,又激动又兴奋还小紧张的捏起兰花指。相对之下,易宸斯很神定气闲,黑暗中他的视力也极好,直接锁定他的尿的地方,走向前,脚一伸,直接将他踹尿里。
还在旁靠近的齐知乐啧了声,不是说好她来吗?
‘假真爱’脸直直贴进尿里,他双手撑地,满嘴骚味,下意识舔了舔,呸了几口,“草,偷袭老子?”
齐知乐黑夜中视野没那么好,易宸斯搂着她,直直给‘假真爱’腹部来了脚,留了些力,‘假真爱’背不轻不重撞进墙上,伤倒没伤到,惶恐几秒,火气上来了。
“他手有尿,你别碰。”
易宸斯蹲身捡到根树干递给齐知乐,齐知乐接过,重重又是一鞭。
她已经习惯黑暗,也大概能看到‘假真爱’的走位。
‘假真爱’一直拳,齐知乐轻松闪过,转身给他来重重一手肘,空气中飘过些骚味,她微微蹙眉,又给他屁股来了脚,躲到一边。‘假真爱’在齐知乐反方向踉跄几步,转身,怒火燃烧他理智,随手捡起块砖头,往齐知乐砸。
易宸斯扯齐知乐到身后,将零食袋塞她手里,“情况有变,你拿着零食,我抓着给你踹他。”
齐知乐点头,虽然她没看清‘假真爱’捡起什么砸她,易宸斯不给就不给,她还不一定打得赢一只愤怒的小鸟。
隐隐约约看到易宸斯捉住他肩膀,轻轻用力,脱臼。
‘假真爱’疼痛惨叫,手无力,红砖从他手中无力掉落,红砖直直砸他脚趾,又是一声惨叫,满满滑落跪地,易宸斯一转身转到他身后,揪着他衣领,膝盖抵在他腰,不让他直接跪下去,“踢。”
齐知乐狠狠一脚踹到他膝盖,是一声无力的喊叫。
这男的也太弱鸡了。
啊露是看中他什么了...
易宸斯松开他,他像块烂布摔地上。
易宸斯走去拿过零食,“走,带你洗手,再去给啊露买吃。”
齐知乐教训后渣男心情大好,满脸笑容点头。
她都差点忘记,她跟易宸斯出来是要去给啊露买吃。
她也还没吃。
想到啊露做完人流出来,满脸苍白,双眼无神,眼底尽是悲伤难过,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儿。
像林黛玉似的。
“同样17岁,我遇到真爱,她遇到渣男。”
齐知乐叹了口气。
易宸斯揉了揉她脑袋,“你已经帮了她很多,不仅帮她捡回条命,还帮她教训渣男。”
齐知乐点头,易宸斯再说,“王杏林敢做手术。不也是件好事?”
齐知乐后知后觉,对哦。
易宸斯带她去市场吃了小酥肉过桥米线,她买了豆腐花,打包碗清淡的过桥米线、鸡粥回去给啊露,顺路还买了些水果。
甚至路过花贩,买了束花。
易宸斯让她选多束给自己,齐知乐舔舔上唇,“不要。给啊露买一束就行,我被宠坏了,毕竟收过野兽派,我要上山砍果子。”
易宸斯扯唇笑,给了钱。
花贩老板听得一愣一愣,这姑娘不要花?
要果子?
这么爱吃的吗?
他想到的果子只能是石榴了。
*
两人手牵手回到医院,再去病房时,在病房门口看到‘假真爱’。
齐知乐扭头看病房,7、8、9号床,确实是啊露的病房,‘假真爱’拿着鲜花在病房外不断徘徊踱步。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走路这么自在,是我没用力?”
就算齐知乐没用力,他不可能能抱着束花吧。他明明被易宸斯脱臼了,这么快接接回去?
还换了套衣服?
“他不是‘假真爱’。”
易宸斯说。
齐知乐心咯噔一下。
卧槽,打错人了?
明明是呀!
她搞错了,易宸斯也不可能搞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