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
猎鹰小队加入狼牙的救援科研人员任务中。
沈季用圆珠笔在“芬奥“基地的地图画圈圈,再把“芬奥”的基地地形图投影到会议室的大屏幕。
“芬奥”是萨莉亚企业集团式财阀旗下经营雇佣兵公司,他们基地处于萨莉亚东南边高地上,方圆近5公里均是丛林绿树,大片树林后是一圈带电网的堡垒城墙,城墙围着一个庄园,与其说庄园,更像是白雪公主和王子生活的城堡,粉橙色渐变外墙的城堡,除主城堡外,一左一右还有两座四层楼高的塔楼,均为少女心满满的粉橙色外墙,颜色调得刚刚好,不会过浅也不会过艳,恰到好处的梦幻,甜而不腻。
城堡塔顶是浅蓝宝蓝色渐变,塔顶图案是白色星星碎碎,最高点是星芒浮雕装饰,梦幻中的迪士尼加州城堡。
齐知乐换了一身便装敲门进来,痛哭完的眼皮明显浮肿,眼眶泛红,鼻头也还是红红的,加上她脸上的划痕,像个摔跤碰到鼻子哇哇大哭完的小孩,她的神情很平静,又是那次操场上那副神情。
易宸斯已经非常了解这人儿一旦悲伤难过就会陷进这般平静状态。
小白热情跟她招手,她微微点头,易宸斯拉开他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过来,看她一拐一拐走过来,易宸斯提起她宽松的裤脚,她赤脚踩着黑色低帮布鞋,光洁的左脚脚踝没有任何包扎或者上药痕迹,“怎么不先去包扎?”
“不碍事。”
小白,“知乐,你认识阮师姐?”
齐知乐点头,“她是我发小,后来初中因她家生意发展,她就跟着出国了。前两年她独自回国发展,进了云城华兴医院。”
陈浩安慰道,“原来是发小,怪不得你这么紧张。没事,我们会把她救回来的。”
齐知乐,“谢谢。”
陈浩道,“跟我们你还客气啥。”
话毕,撞了撞易宸斯手肘,“易队,知乐这情绪似曾相识呀。”
易宸斯直接给他一记暴栗,难道他没看不出来吗,只要她情绪难过到谷底就会出现这个表情。
小白道,“那信息点确实对上了。”
齐知乐抬头看着他。
“去年有场行业酒会,临床多年的权威专家都在,很多住院医争先恐后抢着要去,但名额只有三个,阮师姐有幸获得一个,她却说她不参加。我们问她干嘛不参加,这一趟交流会比临床多台手术总结的经验都来得丰富,且是前辈总结下来的。她就说她发小过来云城找她了,跟我们介绍说是羽城军区医院的医生,特意调假期过来陪她过生日。当晚追阮师姐的富二代也在医院门口堵她,听说富二代开着法拉利都没飙赢开吉普的发小。后面我们问她男朋友和发小掉海,先就谁?她说毫不犹豫去救我发小。”
陈浩接话道,“知乐的车技确实很牛。”
易宸斯想起有段时间她天天缠着他教她游泳。
他发现知乐也没怎么接话,转头对她说“现在讨论作战计划,今晚我们就执行救援任务,很快就可以把她救回来。”
她就是微微点头。
在会议桌下,她温暖还带着微抖的手握上易宸斯厚实的三根手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谢谢你。”
易宸斯揉了揉她的头发,十指相扣,小声道,“不准跟我说谢谢,要谢就答应做我女朋友。嗯?别担心,我会帮你救她回来的。”
小白看知乐失去阳光开朗,想到个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知乐,她就是我今天说的内科医生。”
知乐微微抬眸扭头看了看沈季,小白以为她要发飙骂沈季,连忙解释道,“当时,沈队带着我断后的,示意恐怖分子报告是在我这,引他们追杀我们,给狼牙其他队员带着阮师姐他们走,他不是不救阮师姐。”
齐知乐听到小白慌张的语气,她扯了个笑容,“想什么呢。哪天我被捉了,就算到我闭眼那一刻,你们都没出现救我,我都不会怪你们,也能理解你们。”
她顿了顿,握紧易宸斯的力气紧了紧,“我反而会很开心你们没出现。但是现在被捉的不是我。我们的身份很应那句话,‘人生,哪有什么两全之策,短短百年,不过教人取舍罢了。’。”
易宸斯握紧她的手,“要是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会去救你。你倒是,不准轻易想着离开我。”手指轻轻弹了她额头。
*
“叩叩——”
“我!我方便进来吗?”
是林希柔。
陈浩起身开门给她,看林希柔手拿着药酒和纱布,“我来给知乐包扎。”
林希柔走向知乐,“我就猜到你会来这里。”
齐知乐发现会议室异常安静,再微微抬头,果然大家都看着她,除了林希柔。
“啊?那个我不是来监视啥的,只是寇老师让我今天休息,我又没地方可以去,又挺担心初夏,就想着来这坐会,加上昨晚挺忙的没休息好,有点游神了。你们继续商讨作战计划,我不会打扰到你们。”
昨晚挺忙的、没休息好、真得只有齐知乐能说出来的话。
易宸斯认真又戏谑道,“那处理完伤口,你趴我这眯会?”
“但是,等会我可能就很精神。我会忍住尽量不吓到你们的。”
大家一听有点疑惑,林希柔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转身朝向林希柔,抖掉鞋,转了转左脚,笑了笑“目前医涯两次原地下班,都让沈队碰上了。没想到你就是她跟我说的那个特种兵,我们本该上一次就认识了。”
沈季别扭的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齐知乐平静的回答,“我知道。”
虽然她跟阮夏初属于兵分两路、各自忙碌,却是相互牵挂,她有男朋友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呀,现在他们最多暧昧期。
跟她和易宸斯一样。
林希柔捋了捋思路,“原地下班是任主任那次?”
“嗯,那位老奶奶是沈队奶奶,当时沈队就在旁边。”
陈浩听了一头雾水,“什么老奶奶,又有老奶奶?知乐你又被欺负了?”
“就周少校抢救前,我们去操场找你那天,知乐接诊到位慈祥的老奶奶,那位老奶奶是沈队奶奶。”
林希柔伸手挽起知乐受伤的脚,放到她膝盖,齐知乐指了指骻关节,“这里疼。”她再转了转,感受一下筋脉还有哪不舒服,微微点头,“嗯,就是那里。”
林希柔双手搓热,往手里倒了些药酒,齐知乐下意识身子后仰,拽住椅把。
林希柔看到她这般紧张,“齐知乐,咱们之间是不是该多点信任。”
“我就是对你太多信任,要不我先起来感受一下我现在还可以走的感觉,等会我怕我脚废。”
陈浩,“咱柔柔技术可好了。”
“你是不知道你享的福是我受了多少次的难。改天我跟你一笔笔算的话,不比易宸斯过肩摔摔你一百遍轻。”
易宸斯蹙眉,“这么疼?”
“齐知乐!你不准欺负陈浩。”林希柔趁机狠狠揉她骻关节,手背扫过她的脚背转了三圈放松,继续揉骻关节四周,齐知乐又怕踹到她,只能浑身绷直,跟低声惨叫,“好呀~啊~嘶~”
“是你皮薄骨薄才觉得疼好吗。”
“好好好好好好~哎哟喂,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这是疗伤,不是、啊丟~”疼到只能拿美丽方言替代。
猎鹰是习惯这两活宝打打闹闹,但还是忍不住脸露不忍,浪子心疼道,“希柔姐,我们都不欺负浩子,你对知乐温柔点。哎哟妈呀,看着就疼。”
狼牙的人却有点忍俊不禁,同时产生个疑惑:这是两位军医??军人????像两个幼儿园小朋友在打架似的。
忽然齐知乐捉住椅背的一只手被解开换上个结实的手臂给她抓,齐知乐疼到手指甲直接嵌进那个铜臂里,易宸斯感受到她是真得疼,解完她另一边的手绕过他腰上,把她的头摁进他怀里,抱紧她,“你多疼就抓我多疼。”
齐知乐的泪花快盈满眼眶倾眶而出前一秒,林希柔再次手背扫过她脚背,松了,纱布泡药酒包裹打结,套上医用网套。
“ok!”
“林希柔,我再次希望陈浩平平安安,皮光肤滑。”齐知乐退出某人的怀抱,低头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真怕他扛住了枪林弹雨、飞机大炮,扛不住你这样造呀。”
林希柔扯出个很假的微笑盯着齐知乐,“你好意思说,人家一特种兵还没你来找我疗伤多。”
“我好像就这两次找的你,那我下次找小白?”
“你敢?”
“你敢?”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一个是易宸斯,一个是林希柔。
小白在知乐说“那我下次找小白”后感受到有两把眼刀直直的捅进他心脏处,瑟瑟发抖说,“知乐真是团宠。”
齐知乐看了看面前争风吃醋两个人,看着林希柔,“走吧,我们在这他们就无法正常会议。”
易宸斯看她走路没那么不自然了,剩微微的一高一低。
浩子调侃小白,“白医生,你是羡慕猎鹰和羽军院感情好还是我女朋友正骨手法好?”
小白汗颜,这个特种部队的军人都这么社牛的吗?
—
林希柔去忙了。
齐知乐去病房看了陆中尉,陆中尉对她敬完军礼又是各种“矫情” ,最后她冲出病房逃离这过分矫情地带。
寇老师见她回办公室,无情地把她“赶”出去。
她拉了个训练垫去训练场找付队,付队在训练小兵。
“啪嗒”—
她把训练垫放在付队旁边,躺下,还脱下自己的外套当被子盖住,此时的付队像带娃上班的妈妈,这边训人,那边哄娃。
“困了,睡会。”
知乐简单表达完自己的意思。
付队明白她的意思,蹲下连人带垫子挪了下,“这太阳不直晒你。”
知乐把外套盖过自己肚子。
而她面前是十几个小兵列队排开在做俯卧撑。
“好好睡会。训练完,一起去饭堂吃饭,我让饭堂给你弄了火锅。”
齐知乐点了点头,在她“小被窝”里应该睡着了。
而后付队一扭头,直接吼道,“我看谁敢给我偷懒的,撑不住就自觉去跑5公里。”
小兵:这就是女儿和儿子的区别吗???
寇瑶过来看到这一幕,温柔一笑,“知乐还是知乐。一难过就黏人。”
付队目光也变得柔和,“什么时候给我也生一个小崽崽。”
寇瑶俯身轻轻掀开知乐的外套,长长的眼睫毛,睡颜真像个出生的婴儿,又把自己闷了一头汗,从口袋拿出纸巾帮她擦了额头的汗,又帮她半踩穿的鞋子脱掉放到旁边。
“前提像知乐这般善良懂事,不然我不生。我可是高龄产妇。”
“那该说不说。有点难,但只要是你生的,都是我的心头宝。”
“我去弄药膳鸡爪,你偶尔看看她。”
付队微微点头,抬头此时橙色的天空,落日西沉,微醺于晚霞,晚风轻踩云朵来到训练场,睡在训练垫的娃自己翻了个身。
幸好这次她难过,她还能如从前找得到他们,他们也能陪在她身边。
—
开完作战会议的易宸斯找了办公室、病房、宿舍、饭堂都没看到齐知乐,还去了临时辟出来的审判室,看到满脸倦意却挂着笑意走出来的y。
“知乐呢?”
“有看到知乐吗?”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易宸斯想了想,“那应该是在训练场了。”
y,“那走吧。”
两个高大的男人安静的走去训练场。
“这次任务,谢谢,也抱歉。” y忽然说道,“当时你提出军营安全问题,还有缺狙击手,我应该重视的,确实缺乏考虑了。幸好都没事,知乐也找回来了。”
“能理解。完成任务就好。”
“这次来萨莉亚,更像是度了个假。卡茶这件事完结了,还得搞定件刺手的事才能回象国。”
易宸斯笑道,“哄嫂子吗?”
y道,“那你还是不够了解你的女人。”
—
训练场。
齐知乐迷迷糊糊刚睡醒的那一瞬间,这点想易宸斯。
她揉了揉眼睛,睁眼时,这张帅气的脸就横出现在她眼前,温柔道,“你怎么在这睡了。”
齐知乐嘤嘤嘤了几声,睡眼朦胧艰难的坐起身,她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撒娇,“我在等付队训练完去吃饭。”
易宸斯满脸宠溺的笑意帮她扭开旁边的水,递给她,“慢慢喝。”
y说道,“这些小兵在负重跑,你直接睡在人家面前呼呼大睡,可真有你的。”
“你怎么在这,嫂子呢?”
y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先关心我?”
齐知乐把水递给易宸斯,双手并拢,示意他倒水给她洗把脸。
y坐到她旁边,拉过她的手检查有没有受伤,打趣道,“就你这张小花脸,也就易宸斯不嫌弃你。”
齐知乐闷闷不乐道, “他要嫌弃我,我也没关系。”
“我明天回象国了。小知乐。”
话音落地,y没等到齐知乐的回应,扭头一看,她异常平静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照射到训练场地上几缕夕阳,晚风安静地吹着,夕阳的暖光柔和了她本英气好看的五官,此时的齐知乐像刚送去幼儿园的小孩,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好奇又不知所措。
须臾,她蹙眉,声音比平时高了些,“谁准你回去了?你的手还没完全好呢!不准。”
y本共情于她的低落情绪,还在思考怎么安慰他,是自己先松口说等易少校救回她发小先呢,还是先跟她谈心说易少校告诉她发小被捉那件事呢。
结果,她是这一反应,马上扯唇笑道,“我差点以为你发小被捉了,你就不要我了。”
齐知乐,“想都别想,你这手至少还要扎一周。”
y,“好。我先让他们回去,我留下。”
“我嫂子也得留下。”
“你跟她说呗。现在你的话比我好使。”
y,“听说有人下午因发小被捉闷闷不乐了很久。”
“也没有。主要感觉这件事帮不上忙,很无力感。你懂滴,后遗症。”
易宸斯蹲在她旁边,伸手将她黏在嘴角的发丝撩起来,挂回她耳后。
y会心一笑,拉她起来,“走,去吃饭。”
“是的,去吃饭,前提你先煮饭。拿你右手煮个饭颠个勺给我看看,我看看你的发力点啥的,再改良一下我的针灸方案。就做个简单的葱油拌面再打个杏仁奶吧。”易宸斯提过她的鞋帮她套上,听到她这么一说,微微勾唇。
——
饭堂。
加上狼牙小队的五人和小白,这张饭桌是越来越长。
桌上分了两个炉子。
火锅一边是胡萝卜玉米排骨汤底,一边是猪骨浓汤汤底加了当归和三七,烟雾中弥漫着药材味,这个汤底正正的摆到齐知乐面前,满满当当的火锅食材。
齐知乐面前还有一大份药膳鸡爪,葱油拌面和杏仁奶。
她先拿起杏仁奶喝了一口,她微微点头,入口顺滑,唇尖都是杏仁的香味,还有蜂蜜的回甘。
齐知乐这蜂蜜恐惧者非常可以接受。
她递过去给舒唯,“嫂子,试试。”
她筷子卷起一柱面放入口中,吞下去,笑道,“哥,有点油呀。”她又夹起一个鸡爪继续吃,“最近吃不了油。”
y坐在她对面,“行。明天弄清淡点。”
易宸斯一如既往坐到她旁边,给她涮肉,烫青菜。
她一安静下来就难掩那副平静的模样,但是看到y又好像会吵吵闹闹,懂她的情绪缘由,真是个傻瓜。
“嘟嘟嘟—”
震动
“但见旁人谈情何引诱 问到何时葡萄先熟透。”
齐知乐的电话铃音。
“小美女”来电。
齐知乐不敢相信握住易宸斯的手,“夏初给我打电话!”
易宸斯拿过帮她免提接听,全员安静。
‘喂~齐医生,好久不见。’
是一把充满笑意的男声,齐知乐微微蹙眉,这声音怎么那么熟呢?
齐知乐有点急促道,“你是谁?你为什么拿着夏初的电话!”
‘没想到齐医生把我忘了,也对,现在齐医生都可以去晋升副主任医师,怎会记得一名你曾帮忙取过子弹的无名小卒呢。’
齐知乐沉默了许久。
倏忽,她拿起筷子卷了一柱面吃,冷静道,“巧了。我刚刚复习了一遍拿军刀取子弹的实操,厉子成你为什么要捉走夏初。”
舒唯拿过设备,示意易宸斯帮忙安装上。
‘阮夏初就不行了。还是一碰手术刀就手抖呀。’
“我问你捉夏初干嘛?”
‘叙旧。’
对面的语气悠闲,齐知乐冷静。
大家都要以为是两个朋友在打电话嘘寒问暖。
“那你叙完了吗,叙完我去接她回来。”
齐知乐开始啃鸡爪,易宸斯一手帮她拿着手机,一手给她夹菜。
果然是一对,这是什么神仙心态。
‘齐医生,我也想邀请你来叙旧。’
这句话一出,易宸斯手顿了顿。
“直说。”
‘我这有个人病了,怀疑脑出血脑血管病。这不刚好有个旧识内科医师来萨莉亚了,我就去接机请过来呗。结果她来拍完Ct核磁共振,说血管瘤,她下意识说大乐在就好了。这一查,不就更巧了嘛。报告发你手机了,你看看你要不要来手术。成功了,你俩顺利团圆,失败了,那你就陪病的那个人一起、死。’
易宸斯帮她打开发过来的报告,齐知乐拿来手机看了报告,寇瑶林希柔小白也走过来看。
“我答应你做手术,你先把夏初放了,我让他们把我送到你指定的位置,我进去夏初出来。”
‘呵,你可是军营里的人,送你来的人还是特种部队。我可不敢冒这个险,我得拿着两条人命。就这样,考虑好了再打这个电话。对哦,怕你不信,给你听听我前任的声音。’
‘来,跟你发句话,不然等会她来送死,死得不明不白。’
‘大乐…我…’
那把熟悉的女声。
电话被挂断。
齐知乐握筷子的手力道重了点。
小白惊呼道, “是阮师姐的声音。”
林希柔抢过手机看报告,心底剧颤,哭喊道,“这出血都压迫脑干,进一步出血就导致死亡。你去做手术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哥,快吃。吃完我帮你针灸。”齐知乐加快吃饭速度,再抬眸接话“希柔,我还没去呢,你别哭丧似的。”
齐知乐发现大家都安静下来,且一动不动。
“不会这种时候,还想听我跟你们说夏初那个前任的故事吧。我猜要做手术的是厉子成的妻子,大概率是产后坐月子导致多种并发症状。就算没有夏初,我也会去做手术。”
她吃完去拉y,他也一动不动。
他怎能放心看着自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去送死,何况她才刚刚回到他们身边。
齐知乐微蹙眉,“你昨晚用右手了,检查还要时间。”
她叹了一口气,对着大家说,“手术风险确实很高,我会全力以赴。宝宝才刚出生,她不能没了妈妈。”
她,一出生就没了妈妈。
y眼神眸动,起身,“嗯。走吧!”
易宸斯拉住她的手臂,她对上易宸斯那充满担忧且痛心眼神,像极要夺走他最珍贵东西,他知道他拦不住她,却还是紧紧拉住,怕一放手,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手握上易宸斯的手,晃了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你会带着猎鹰和狼牙来救我们。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