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参赛老手,龙蔷薇当然知道大家在做什么。等她也跟着拿出手机时,顿时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只见从目前的界面来看,严冰的赔率不过一点一而已,支持率却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二。
仅剩下的那百分之八不过就是和龙蔷薇一样的死忠粉才投的友谊票罢了,一比百的赔率下,投注金额却是少得可怜,连严冰的零头都没有。
猜注在每一届的武斗中都存在,只不过大家也就当做游戏随便玩玩,因为它并不是场场都开,而是必须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才会开启。
不过龙蔷薇可没幼稚到相信组委会会认为方林与严冰旗鼓相当,这不过是他们知道方林好友不少,而且基本都是有钱人,肯定会有不少人愤而投他罢了,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赚钱的大好机会。
几分感情几分愤怒下,从不参与这种活动的龙蔷薇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注方林,而且还是将自己能动的所有活动资金全部投了进去。
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演武台与观众席设置着很长的安全距离。但对于方林这种高手而言,将下面的风吹草动看得一清二楚并不费力。
“严少的支持者还真是不少啊!”方林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操作,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随口道。
“咳咳……方少过誉了,支持你的人不是也很多嘛!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大哥,我没夸你好不好?更不觉得和你彼此彼此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从二人的身份背景和野心程度,方林与严冰天生便是死敌。只不过,方林却并没有那么讨厌他,相反还有种亦敌亦友的感觉,也并没有太多包袱,所以当即便直言不讳的玩笑道。
“哈哈……说实话,要不是命运使然,我还真想和你成为朋友。”扫视一眼观众席,严冰收起仅有的笑意,由衷的感叹道。
“和你做朋友,那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干。话说,你就那么想进入古武圣地吗?你可不是武者。
而且,我们似乎根本没必要在这里争个长短,彼此都赢得轻松些,共同进入古武圣地不好吗?”
除了大家所说的有必胜把握外,方林觉得严冰的目的应该不仅仅如此,所以忍不住好奇问道。
“号称古武圣地没错,但里面可是遍地都是宝,与我们修真者有关的宝贝也不是没有,你觉得我会愿意和别人分享吗?现在不阻止你,什么时候阻止你?”
如此隐秘的事情,从严冰口中说出来却是再轻松不过。非但没有任何避讳,反而好像唯恐天下有人不知道自己的野心一般,故意提高了音量带着一丝邪笑道。
“卧槽,这是要独吞整个圣地宝物的节奏啊!这严冰未免也太狂了吧?”
“何止是狂?简直就是没将我们所有人放在眼里啊!”
“这家伙也正是够阴毒的,是连严家的人都不放过的节奏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是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入圣地,等出来的时候,恐怕是真的要天下无敌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这个资本呢?”
“我他妈也想一巴掌揍死这家伙,但生气有什么用呢?只能怪我们自己技不如人,没办法。”
如此肆无忌惮的赤条条挑衅,严冰的话立刻便引来了一片哗然和众怒,只不过大家的愤怒很快便转变成了无奈。
就连见多识广的方林此时也被严冰的话给惊得心中一颤,大家有如此的反应也再正常不过。毕竟,在所有的年轻一辈中,除了方林还站在台上外,在场绝无一人敢往台前跨上一步。
五届魁首,无一败绩,严冰的实力根本容不得在场任何一个人质疑。
虽然对严冰的行为非常不解,不过仔细一想,方林也觉得无可厚非,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会愿意将这笔价值无法预估的宝藏去与人分享?
就目前的局势而言,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便只有自己。严冰话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不管最后进去的是谁?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可能活着出来。
按照规则,最终能进入圣地的必然有三人。对严冰来说,进去的人越弱,对他来说便越好解决。假若旗鼓相当的话,必然会成为极大的威胁,所以在外面直接将方林淘汰,显然是他最好的选择。
一直都知道严冰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只不过方林确实没想到他竟然会自私到容不下任何人的地步。
“这么明目张胆,你就不怕引起公愤吗?”方林饶有兴趣的看向严冰道。
“公愤?那也只能心中愤愤而已。有本事上来切磋几招啊!试问,在场有人敢吗?”
扫视一眼台下,严冰嘴角再次扬起了那招牌诡笑,满脸不屑道。
见周围一片缄默,严冰忽然第一次发出了张狂的仰头大笑。倒不是别有目的,而是对这场演武严冰势在必得。
“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老成持重的人,没想到也有如此嚣张的一面。话说,你真觉得与我对战有百分百的把握吗?”
“老成持重可不是什么褒义词,你知道人为什么要老成持重步步为营吗?那是因为他实力不够,为了最后的胜利不得不处处小心。
但在绝对的实力优势面前,你觉得老成持重还有用吗?
有今天的成就,为了杀你的人应该也都是机关算尽吧?有用吗?你还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要说百分之百的把握,那还真没有。不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那绝对还是有的。”
简单的来回踱了几步,严冰就像是正在教人高深学问的老学究一般,语重深长侃侃而谈道。
狂妄的人方林见多了,五花八门的装逼言语和形象数不胜数,但像严冰这般完全目中无人和六亲不认的,却不得不说还真独此一份。
听严冰那唯我独尊般说话口吻,圣地对他来说完全就如同探囊取物那般简单。本族的严家也不能觊觎,又何况是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