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坐下没一会儿,就又有一位年轻人也坐到了第一排,而且紧靠着他坐了下来,同时伸出右手说道:“你好,我叫邓春华,燕京大学的,很高兴认识你。”
李一鸣瞅着一眼这个年轻人,发现他身材不高,瘦瘦的,正值九月的秋老虎天气,还穿着厚厚的西装三件套,脸上一副自信的笑容,但眼光飘忽,显然这份自信是装出来的。
“你好。我叫李一鸣。”李一鸣也伸手和邓春华握了握,说道,“海州大学。”
“海州大学啊。”邓春华脸上多了一丝的骄傲,“那这儿可是你的主场,还希望你以后多多帮助啊。”
“我也是个外来户。”李一鸣笑着说道,“我家农村的,上大学才来的海州。”
“哦……农村的……农村的好啊,农民才是根本嘛。”邓春华的谈兴明显的下降。
李一鸣也乐得清静,便也不主动找话题。又过了一会儿,邓春华却又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说道:“来了个不简单的。”
李一鸣抬起头来,发现正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姑娘走进门来,那姑娘身材匀称,可谓是添一分则嫌肥,减一分则嫌瘦,面若桃花,眉若远黛,琼鼻樱唇,十足十的一个大美女。
“你怎么知道她不简单的?”李一鸣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
“切。这还看不出来?”邓春华略带不屑的说道,“正所谓:君子行则思其道,饮必思其源;施必适其量,用必思其器……”
听见邓春华拽文,李一鸣噗嗤一笑说道:“原来你也看过电影《梁祝》啊。”
这话顿时让邓春华闭上了嘴,因为他说的正是电影《梁祝》里面的台词,李一鸣自然是已经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么。
在电影《梁祝》里,祝英台到崇绮书院读书,老师让她下去坐好,她不知道该坐哪儿。
老师便问她是如何来的?坐车来的,就坐后排。又问是坐牛车还是马车,坐马车就可以前移三排。又问她一匹马拉的车还是两匹马拉的车,结果是三匹马拉的车,就又前移三排。又问她带了几箱行李,几个书童……
现在的情况也是类似,李一鸣他们都是自己走进会议室的,而这个姑娘却是有工作人员领着进来的,身份自然是不一般。
“你猜猜她会坐哪儿?”邓春华掩饰不住期待的问道,他虽然故作老成,但终究还是稚嫩了些。
李一鸣突然想逗逗他,顺便煞煞他的锐气,便笑着说道:“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邓春华果然上钩,问道:“什么赌?”
李一鸣带着几分坏笑说道:“我敢打赌,这位你口中不简单的姑娘,肯定会坐到第一排来,而且会紧挨着我坐。你信不信?”
邓春华顿时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李一鸣说道:“哥们儿,我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你说,论相貌,论学历,论气质,你哪一点儿能比的上我?我都没敢说这话,你居然敢说。不过,就冲着脸皮厚度,我觉得你在体制内肯定能混出成绩来。”
李一鸣翻了翻白眼,突然拿起水杯将水倒在了地上。
“你干嘛啊你?”邓春华急忙拦住李一鸣。
“我也送你一句话。”李一鸣没好气的说道,“我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之前照过镜子吗?没照过的话,冲着这儿照照。”说话间,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水渍,确实有镜面效果。
“行。你行。”邓春华指了指李一鸣说道, “你这损人的本事也不比我差啊。”
“少废话。”李一鸣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敢赌不敢赌?再不赌人家可要过来了。你要现在认输也行。”
“激将法啊?”邓春华一梗脖子说道,“对我没用。有啥不敢赌的?说吧,输了的怎么办?”
“我看你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李一鸣斜了一眼邓春华说道,“就赌输了的拜赢了的为师吧。”
“好。我再加个注。”邓春华豪气的说道,“得当着大家的面叫师父。”
“没问题。”李一鸣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李一鸣当然是胸有成竹了,因为这姑娘他是认识的,而且前不久还抱过她。事实上,对于她出现在这儿,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自己能出现在这儿,几乎也可以肯定是这姑娘动的手脚。
这姑娘正是李一鸣的大学同学,海州大学的首席校花,神秘家族的掌上千金——牟令岚。
事实上,不光是邓春华期望牟令岚能够坐到自己身边来,在场的男同学都有这个期望,或者说是奢望,试图一亲芳泽。而女同学们望向牟令岚的目光则是充满了嫉妒。
牟令岚早已经习惯了类似的目光,自然是云淡风轻,而且此时她已经看到了李一鸣,便也不顾那些能把人杀死的目光,径直朝李一鸣走了过来,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
邓春华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从期待到疑惑,又从疑惑到迷茫,再从迷茫到不相信,最后的表情已经是无法解读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这……”邓春华变的结巴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什么这,乖乖叫师父吧。”李一鸣坏笑着说道。
邓春华正窘的无地自容的时候,牟令岚开口了:“李一鸣,你又使什么坏呢?”
“原来你们认识?”邓春华恍然大悟,指着李一鸣说道,“你耍诈,作弊,不算。”
李一鸣斜了一眼邓春华说道:“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管我耍没耍诈,反正打赌是你输了。输了就得乖乖的叫我师父。”
“你……你……”邓春华本来也算是能言善辩之人,可是当着牟令岚的面,智商有些下线,竟一时不知该做如何辩解。
正尴尬之间,有工作人员进来说道:“大家都静一静,丁书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