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来来来,让我先给小弟弟止血!”那个眼熟的雇佣兵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大截包扎用品,急吼吼的给宋辉止血。
大家把宋辉翻一个面来,把那拳头大的伤口暴露出来。
“谢谢大哥。谢谢大家。”说完这句话,一向坚强的宋辉昏死了过去。
众人围着那雇佣兵大哥给他处理伤口,都是满脸焦急。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把他弄上去啊!”
“宋小兄弟这伤可严重了,只靠这绳子,我们肯定是弄不上去的。我们再去看看那边有没有路吧。”
“老大你说呢。”
何幼幼正在拿这把斧头砍那颗已经变异了的笋子,“可以,但是,要小心,那边植物密集,容易出现危险,让我打头阵吧。”
“那怎么可以,你是个女人啊!”有人说道。
立马有人接话道:“既然有危险,当然要我们这些男人在前面应对啊!”
何幼幼对着那笋子劈下最后一斧头,双手轻轻一挥,面前那些布满露珠的植物立马都僵住,被冰雪包裹住。
“我还是你们的老大呢。”话毕,她一斧头将前面挡路的杂草都给削平了。
“好!老大英武!”有人喊道。
其他人也纷纷喊道,“老大英武!”
还在那斜坡上面的吴清也被感染,大声地喊道,“那我去其他地方看看,那里有路走出来。”
何幼幼不悦地皱了下眉,说道:“吴专家,你还是就在上面守着吧,这里有些危险,乱跑遇见危险没有人能够保护你的!”
便继续去修理前面的野草和竹子,没再理会他神戳戳的举动。
“那……那好吧。”吴清低低地说,看着他们拿着工具往前探去,他还是没有能够安心坐下来。
“这个大哥,你要不先别砍这竹子了。我们一起去帮他们找出来的路吧。”
那大哥一脸木然,“老大说了,叫我们不要动,再说,我再砍3颗竹子我们就能造船了。我可不去。”说着那老哥抡起手上的砍刀就是一批,树叶上的水哗啦啦的流下来,淋了吴清一身。
“哼!孺子不可教也!”他恨铁不成钢地甩手离开,我自己去!
吴清转身离开了。
那大哥只以为他是回山洞去了,也不管他,尽职尽力地去干老大交待下来的任务去了。
……
“小畜生!你怎么跑过来了啊!”吴清惊喜地看着那只一瘸一拐往这边走的大黄,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换上先前那副舔狗模样,“小雨!快来哥哥怀里,哥哥带你去找你的主人去!”
“汪汪汪……”走开不要挡我的路了,坏男人!
“欸,你别咬我啊!小雨,或者我还是叫你……大黄?”
“汪汪汪!”你小子总算是叫对名字了。
“大黄!大黄!唑唑唑,大黄jiojio受伤了,哥哥带你去找主人好不好。”
吴清也不管这狗对自己恶劣的态度,一把把他抱起来,那狗要咬他,他就将自己带着无感手套的手掌伸进它的嘴巴里,堵住嘴巴让它叫不声来。
小畜生,可别坏了自己的好事。
吴清就这样抱着受着伤的大黄在森林外围绕圈。这里平时应该没有什么人来过,加上自然条件极好。这里的树木茂密,植物也都生的密密麻麻的。
他眼神很锐利,睁着他的丹凤眼仔细在地上寻觅着,一只手把大黄夹在腋下,一只手拿木棍在地上敲敲打打。
终于在前方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大黄啊大黄,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吴清咧开嘴,无声大笑出来。
他在原地等了许久也未见那些人往他这边走来,心里暗自着急起来, 略微一动脑子。
开始扯着嗓子大喊,“大黄!是你嘛!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何小姐!你快来这边!大黄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它身上的绷带好像也被树枝给挂断了!还在流血呢!”
吴清一边大叫,一边拿树枝将大黄身上的绷带给拉下来,任由它的伤口崩裂开。引得大黄痛苦的旺旺嚎叫。
这一动静果然引起了那边人的注意。听见他们急匆匆往这边过来的声响,吴清还能从容不迫得抱着大黄 在来时的路上又走了一圈,让地上的血迹更加清晰。
等差不多了,再将身负重伤的大黄往前一扔,也不管它是否疼痛,嫌恶地擦了擦手上的血,假惺惺地高喊道:“大黄!你别过去,那边没有你的主人!你别跑啊!来让我抱着你啊!你的主人马上就到了!”
“怎么了!大黄!”何幼幼听见那边的动静,全力加速往那边赶去,也不管一路上有多少尖刺荆棘,一股脑全给砍了。
直到看见满身是血,拖着伤腿还在向自己走来的大黄,“大黄!”她更加加快手上的速度。
不远处吴清的声音还能清晰地听见,“大黄!你去哪里了啊!你快过来!来我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听见吴清的声音,大黄越发惊恐,逃亡速度加快,血顺着流了一地。
“大黄,你别过来,这里有坑!”
可大黄只是个狗啊,哪里能听见她说的什么,被坏人折磨的恐惧胜过了要听从主人的命令。
在何幼幼的注视下,它毅然决然从上面跳下来。何幼幼也不管那么多了,纵身一跃,压倒了那一片荆棘丛,稳稳地接住了跳下来的大黄。
身下尖刺穿入身体的疼痛感刺激着何幼幼闷哼出声,不过好歹那毛孩子没有从再被伤着了。
还没有再多呼吸两口安心的空气,何幼幼只觉得手上一痒,不知什么东西就缠上了自己的手腕。抬头看去,她光滑的手臂上,有一根细细的藤曼紧紧地攀附在上面。
“何小姐!”吴清紧张的喊着,他可没想要伤害到何小姐的……
吴清急忙赶上去,也不管下面的荆棘,用带了手套的手去扯那看上去没什么力量的藤蔓。
“啊啊!”剧烈的疼痛让何幼幼忍不住痛呼出声。
“手,要断了!”
那藤曼在吴清的拉扯下,反而更加猖狂,转头要去攀咬他,吴清没有何幼幼的反应力,反而被那藤曼给缠住了。
旁边闻讯赶来的人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手套只有吴清有,现在那手套连带着手都被那藤曼给缠住,这情况,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
眩晕感一阵阵传来,何幼幼尝试着使用异能来制裁那藤曼,手上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眼瞧着那藤曼就要钻进自己的手腕里了。
忽然,那藤曼忽然燃烧起来,浑身布满了金色的火焰,像是被火焰的炙热烫烤得痛苦了。藤曼在何幼幼和吴清的手上扭曲蠕动,没过几秒,那藤曼就已经变成了一摊灰烬。
何幼幼的手情况也不算好,纤细的手腕上有一个大大的血洞,皮肉都被烧焦了,一股子腐臭的味道。
“老大!”
“大黄!”
一群人一拥而上,把何幼幼和大黄围住了。
他们看得真切,是这大黄仰着头费力吐出的一口气将那藤曼烧成灰的。想来,那大黄也是有那种异能在的。
倒是吴清,被众人孤立在旁边,只能自己捂着伤口,一言不发。
“船做好了!”有人跑过来通知他们。
大家将几个伤员小心地抬上了新做好的木筏上,用最快的速度回老宅去。
老宅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来了一群船队来,硕大的船身,恢弘的排面,让看见这场景的人心中都是一紧。
老大还在昏睡着呢。这些人难道又是来抢地盘的吗?
他们的伤刻不容缓,大家还是硬着头皮把略显寒酸的小筏子划了进去。
里面立刻有人来接应,“他们回来了!”
“有人受伤了!“
一个穿着正式男人急忙跑过来,将地上的何幼幼抱了起来。
“幼幼!怎么能伤成这样啊!”鹿鸣像捧着珍宝一样将何幼幼抱走。
“都怪我,是我来得太迟了。”雄鹰般的男人再一次流下来悔恨的泪痕。
何山松领着一群人来得姗姗来迟,目光炯炯地盯着这些人,“来人,把大黄拉下去,治不好,你们大家都给他陪葬!”
“还有你们!你们为什么会让我的小幼幼受伤,那女人不是说,你们让他提前回来,你们要在那边做研究吗!为什么会受伤!”何山松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凶狠地对着面前这些人均180的大汉嘶吼着。
立刻有大汉反驳到,”你是个什么东西,叫什么叫。“
”嚯,你还有点脾气!“何山松撩起了袖子,全身戒备,”老子在自己家还不能关心自家妹儿了!“说着就要上去动粗。
”何先生,冷静点!这是我们的人!“汪远上去拦他。
何山松像一头暴怒的牛,一拳砸到墙上,直接把墙打破一个洞。
”再有下次,我就自杀给你们看!“
说着转身,回去找自家幺妹去了。
”妹啊!你快醒醒啊!哥哥还给你准备了男模啊!你不是最好这口了吗!你醒了想要多少男模我就给你准备多少男模!“
还在给何幼幼清理伤口的鹿鸣:嗯?
”哥,你什么时候准备有男模啊!?还有什么幼幼最好这口了啊!?你说清楚。“
何山松压低声音,”嘘,鹿鸣你小声点,我骗幼幼的,她以前想去酒吧玩,还想点男模被我发现了,不许他点,她还生气了好几天呢!这叫策略!”
“男模?”床上的何幼幼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嘴里还叨叨着男模两个字。
鹿鸣脸都黑了,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好的很啊,你们……
何幼幼中了藤蔓的毒,神智都不清醒,哪里还能想到面前这人是鹿鸣啊。
伸出另外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长得还挺帅,和我家鹿鸣长的差不多,给姐姐跳个钢管舞,姐有钱,要多少都给你。”
“何幼幼!你!”鹿鸣在心里安慰自己,幼幼她只是中了藤蔓的毒罢了,不能生气!坚决不能生气!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何幼幼,你把你那眼睛睁大点!”
“唔……你是,你是鹿鸣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一眨晃得人心神荡漾。
“我好想你啊,鹿鸣……”她嘴里喃喃道,一只手伸出去抚摸上了鹿鸣的腰身,把体恤往上面一撩整个人都钻进去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男模还是鹿鸣!”鹿鸣的左胸口可是有痣的!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鹿鸣光滑的肌肉上,难以形容的瘙痒感蔓延至全身,他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干嘛呢干嘛!”何山松怒不可遏,一把把何幼幼拔了出来。
“我还在呢!简直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你们!你们简直不好!”
“大哥,幼幼是中毒了,你……”鹿鸣红着小脸欲言又止。
“我当然知道幼幼是中毒了!你倒是快给他解毒啊!这样亲亲热热像什么样子!”
“这毒只有他自己消化,这毒的看个人体质,可能马上就好了,可能也要几天才能好。”鹿鸣拉起何幼幼的手,“我们能做的,只是帮她消毒,不让她伤口感染了。”
何山松脸上一如既往地的难看,“行吧,你处理,我去收拾那个婆娘。”
那个婆娘自己划着船回来,拦着自己和鹿鸣出门去找幼幼,还非说什么那边是科研重地,不让任何人去打扰。
要不是她拦着他们,他何山松早就把妹子救出来,还至于让幼幼受伤,中毒,还能让那鹿鸣做出那种……那种羞羞的事嘛?!
这简直就是在危言耸听!!
……
“你!你不是说他们不会有危险的吗?”何山松一把拉住还悠哉悠哉吃饭的欧阳雪娜,哪知下一秒她的手就掉下来了。
欧阳雪娜像被弄坏了的洋娃娃,嘟着小嘴,不满意的说道:“说话就说话嘛,动什么手啊。真是个粗鲁的臭男人 。”
说着又另一只手,把那只断手,从何山松的手上抢过来,熟练地安上去了。
画面太过惊奇,何山松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他艰难地吞咽一口紧张 的口水,“你你你,你是妖怪吧,你你……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