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幼幼紧张起来,躲在阴影里偷偷看是谁从里面出来。
结果还是让何幼幼失望了,真的是那个笑起来很憨厚的大学生周一,他怎么会跟着柳月,他会不会也参与到,杀死他们……
来不及再多想,眼瞧着周一已经朝她的方向走来,她连忙往后退,向远处的小房间跑去,钻了进去。
打开她小时候玩捉迷藏时经常躲的那个小柜子,爬了进去。这个位置,她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她尽量放松自己的呼吸,心却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门口的小门还是被打开了,何幼幼听见有人走进来,然后是啪嗒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
“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你啊!小周这样,真的……呜呜呜……”
周一低沉的啜泣声传来。
阿姨……去世了吗?
“天知道,我现在这样对着那个变态虚与委蛇真是好难受啊!”
何幼幼心里也直发酸,手肘一放松,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柜壁,发出轻微的响声。
“谁,谁在里面。”
周一一步步逼近柜子,何幼幼透着柜子看着那双大脚一步步移过来,心里也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但是……说不定……
“你是谁,你在这干嘛。”周一一把拉开柜门,严肃地说。
何幼幼揣上一张明媚的笑脸来,半张脸从柜子里钻出来,“嘿嘿,是我啊,你还记得我吗?”
周一有些惊讶,“幼幼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嘿嘿,我回家呢。”
“这大房子是你的家嘛?”
“嗯……怎么不算呢。”
周一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我我也不想的,幼幼姐,我先扶你出来吧,里面待着肯定很难受。”
“是哈,腿都有点麻了!”
周一急忙把何幼幼从里面扶起来。
“哎哟哟,这柜子怎么变小了,这以前空间可大了。”
周一瞧着她这样子,突然就低笑了出来。
“怎么,我看上去很好笑吗?还是,我上了你的当,你……”
“没有没有,就是,压抑得有点久了。突然看见一个好人,我心里开心。”
“好人?”何幼幼反问。
“柳月他们就是坏人!彻彻底底的坏人,他们把在这里住的爷爷奶奶们全被杀干净了!为了抢这里的物资,他们简直是坏事做尽!要不是因为她知道杀我母亲的凶手……”说到这里,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开始掩面痛哭。
“嗯,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何幼幼忍住了自己的眼泪,把自己的眼睛逼得红红的。
“对不起,我没有能力拦住他们犯罪。”
周一低头,向何幼幼鞠了一躬。
“那个时候,我才跟他们,只是一个在外面望风的,我也是在他们落水以后,我才知道那群……那么丧尽天良。”
“嗯,你,你的妈妈又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又为什么会跟着这群人呢?”何幼幼态度软了下来,没有在纠结这件事。
“我的妈妈死掉了,不知道被谁杀死了。那天,我只是,只是出门给她买绿豆,想给她煮她想喝的绿豆汤……”说着,周一又开始哭了起来。
“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被杀了,家里也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我只在地上看见了一个梅花镖。老大……柳月他们看见了,她给我说她认识这个梅花镖,只要我跟了她,作一个普通的跟班,她就告诉我,谁是杀了我妈妈的罪魁祸首。”
何幼幼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是真傻以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是不是傻啊!先不说他出现的时间巧不巧,就是她说她认识这个梅花镖你就信了啊!”
“啊?她难道还会骗我吗?”
“我的老天爷啊,果然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你可别太相信别人了。要我说,就是那柳月暗地里杀了阿姨也不可知,我向来是不愿意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华国人,但是如果是柳月的话,就得拿出12分的恶意来揣测她!”
“真的假的。”
周一不算聪明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你这么一说,那她可真的太可疑了!她一直不给我说谁是凶手,还想让我陪她睡……”
“我呸,她以前还想叫我去陪她呢!”
“啊?他怎么能这样,她可太坏了!她可是有女朋友的呢!”
“所以,她说的话,都不可信。”
“嗯嗯!她绝对不能信!”周一连连点头。
看得何幼幼又是一阵无语,“我怎么感觉你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他可不承认自己不聪明,“胡说,我可聪明了,是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了山河大学的!那可是重本呢!”
何幼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好了,不和你扯皮了,给你说点正事。”
“嗯嗯!”
“你是还想继续跟着柳月他们,还是反水跟我一起反打她。到时候,我还能帮你逼问她,让她说出凶手是谁。”
“好好,我肯定跟着你幼幼姐,可是我们这边就我们两个嘛?他们可有20多个打手呢!”
“我没说只有我一个人。到时候,你就这样……”何幼幼示意他附耳过来。
“嗯嗯!好好!”
“……我们的计划大概就是这样了。”
“好好!我懂了,包在我身上!”
“行了,我就先溜走了。”
“我,我去帮你把那些守卫给引走。”
“也好。”
有个内应在还是能省很多事情的。
他们刚准备开门离开,门外突然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喂!里面的在干嘛啊!叽叽嘎嘎的!”
“喂,开门!”
屋里两人对视一眼,都闪过一丝慌乱。
周一清了清嗓子,带着些哭腔说道,“是我,我……有点想我的妈妈了!呜呜呜……就是我哭得样子会有点丑,不能让别人看见了……呜呜呜……”
“周……周保镖?”
“嗯,是我。”周一演得动了情,“呜呜呜,我可怜得妈妈啊,孩儿不孝,没能找出杀你的凶手,等孩儿找到 了凶手,定要让那凶手千刀万剐,拔光她的手指甲,脚指甲,把她的头发一根根扯下来,在朝她的头顶泼上开水,让他一辈子当光头……呜呜呜……”
外面的王小茶害怕的摸了摸自己尚在的头发,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地说道:“那,那周保镖您继续哭,我,我就不打扰您了。”
啪嗒啪嗒的声音越走越远。
等过了一会儿,彻底听不见脚步声了,两人才从小黑屋里钻出来,“走吧,幼幼姐,这边一般没什么人的,只要前面的……”
“何幼幼!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