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吃点东西,然后给姐姐讲讲她怎么把你拐走的好不好?”
康康点头,接住小鸡腿,咬下一大口,随意咀嚼两下便囫囵吞下去,看样子该是饿了很久了。
“慢慢吃,还有好多呢。来喝口水。
等康康吃得差不多,他才开始慢慢讲述起他的故事,“那天,妈妈去买水,说那边人多,叫我在旁边站着,我就一直站在原地等她,可是她一直没来,那里的人都散开了。都没人了,妈妈还是没来。那个阿姨就说带我去找妈妈,我一边哭一边跟着她走了。”
“我被装进车里,我不知道到哪里了,我一直哭一直哭,那阿姨就打我,说再哭就打死我,我就不敢哭了。”
“下车后,那个地方的人说孩子现在不值钱了,没要我。回去后,他又打我,我明明没哭,他还打我,我想跑,但是找不到路,每一次都会被他打,后来我就不跑了。”
“后来那里没水了,她就不给我水喝,把我扔到了门口,我趴在地上,只有敲邻居的门,那叔叔就给我水喝了。这之后,她就带我到处求人给水喝。”
“有一次,那家人只有一个老婆婆在家,看到我们可怜把我们邀请回家里了,他就把老婆婆赶出去了,她还给我说,要是看到以后哪家人只有一个女生或者一个爷爷奶奶在家的,就进去霸占他的家。”
所以这就是他一见到就喊“叔叔,姐姐”的原因吗,何幼幼抱紧了孩子,“没事了,乖乖。以后姐姐保护你。”
人贩子,该死,尤其是坏事做尽的人贩子。
“一会儿,我们这样……”何幼幼凑近,与孩子商量。
“好。”小小的孩子捏紧拳头,坚定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何幼幼走到外面走廊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确保让外面的人能听清楚。
“老公,那小孩一会儿我们怎么吃啊?”
一个粗壮的男人声音附和道:“小孩嫩,清蒸最好吃了。就是没有调味料了,吃着怕不像前几个孩子好吃。”
“哎呦,这个够嫩嘛,要不我们给红烧?有两天没吃肉了,馋得慌,红烧熟得快点。”
“急不得,嫩孩子还是蒸着好吃,至于你说的红烧人肉,那孩子不是说他妈在下面晕倒了嘛?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太阳烤了那么久~”男声说得浮想联翩。
何幼幼急忙补上,“嘶,说不定已经三分熟了,我喜欢吃三分熟的人排。”
“peng!”的一声门外传来那人贩子慌张逃跑的声音。
“谁!媳妇,你去追,我去拿枪。敢跑把他的腿打断!”
何幼幼已经打开门向外追去。
那人也不知道是太饿了腿软,还是因为害怕,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自知自己逃不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嘴上念念叨叨:“我什么也没听见,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一把,保证下次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你是那小孩的妈吗?怎么看上去那么老。”何幼幼居高临下,用脚尖踢了踢女人的脸。
那人急忙磕头否认,“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的,真的不认识他。”
“妈妈救我,妈妈……”小孩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然后被人捂住拖走了。
何幼幼心里默默给康康的演技竖起了个大拇指。
“不是,不是,他他他,是我拐来的,就送给你们了,真的,不要钱,不要钱。”
“人贩子?我最讨厌人贩子了!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了,你说,我要怎么吃了你呢?吃刺身吧。把你绑起来,然后,从最柔软的地方下手,用小刀一点一点切下来……”何幼幼蹲下身来,手轻轻在她胸前拂过。
“然后,你可别死了,我给你用最好的药止血,我每天,每顿都要吃刺身呢。”
“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当人贩子的,我错了,别吃我别吃我,我肉老,我肉不好吃。”下身一滩水渍蔓延开来,竟是尿出来了。
“行了,行了。臭死了,你的肉肯定也臭不可闻。”
“对对对,臭的,难吃的要死。大人开恩。”然后又开始磕头。
“既然你那么喜欢磕头,这样吧,对着这面墙,磕5000个头。我就放你走。”
“好好好。”人贩子怕她反悔,立马转过头去磕头。
“数出来!”
“2!3!4!……”
“磕响点!”
“5!”“peng!”“6!”“peng!”每喊一声就跟着重重地碰撞声。何幼幼满意地点点头。
楼道里还是有些热,何幼幼回到上面,康康已经为她准备好椅子和小风扇了,真是个乖孩子。
那人贩子一松懈下来,磕头声音小了,何幼幼就轻轻咳一声或者跺一下脚,她只能下了死力气磕在地上。
还没到300个,那人磕下去就起不来了,何幼幼上前去检查那人还活着没,没想到她演技实在差,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在装晕。
“老公,他死了,我们把她吃了吧。”
她里面直起来,“没有,没有,我还能磕,还能磕。”
“二百五,开始吧。”
“啊?”
“我叫你从250 开始数,一边磕一边想着被你拐卖的孩子们,你是磕给他们的!”
何幼幼狠狠地踢了她一脚,“你们贩卖的可是一家人的希望,是世界的天使,干这种事是要下地狱的!磕再多的头你都赎不了你身上的罪。你还虐待孩子,恶毒,残忍,快磕,一会儿叫你再磕5000个!”
“peng,peng。”“好好好,我赎罪,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应该拐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没一会儿就真的晕倒了,何幼幼也是有耐心,看见他晕倒就一脚把他踢醒。
本来想学电视剧里泼水的,但是现在水资源宝贵,委屈你了,人贩子。“pong”的一脚,人贩子悠悠转醒,立马投入磕头事业中,嘴里喃喃,“我错了,我不得好死……”
如此几十次,她勉强磕头,脸上的血顺着脸一直流,一直流,把衣服都染湿了,血从平台上一直流到下一段楼梯的平台上。额头上好像磕出一个大窟窿来,看着怪瘆人。
“好了,你走吧,以后你将用你一生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