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小番外,与原剧情无关,原剧情百里煜听乔郁白说自己已经被新男主白睡了二十年的,再加上结尾听系统说,男主的住处是御兽宗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司术白跟司言都是Stephen了。】
【本来想正经写个番外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写。十分抱歉。】
【这章没营养,所以也可以选择不看,明天会继续更新正文。】
【本章字数已经满4130,此处不属于水字。】
番外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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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山外的树林,空气里满是泥土和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竹香。
抑制不住闷哼声伴随着林中鸟雀的鸣叫一同落下,素来爱干净的男人,此刻竟衣衫凌乱坐在覆盖了厚厚落叶的土地上。
脸上,是未干的泪水,还有纵欲过后餍足。
一向温润如玉的青年眼尾眼红,瓷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发颤。
微风拂过树林,秋风透过被汗水浸湿的长袍钻进骨头里,司术白被冻得瑟缩了一下,脑子里仍是不清醒。
他想哭,一边痛恨自己心思龌蹉,一边又忍不住沉沦。
墨色的睫毛羽翼一般震颤:“我想我再也没办法直视他了。”
纵欲过后的司术白没了平日里那样强的防备,司言轻轻松松就能挣开他的束缚,拿到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没见过这样没骨气的。”司言冷笑,一举侵占司术白的身子,感受到某种异样,又唾弃地将控制权还给了他。
好在这家伙现在对思想肮脏的自己怨气冲天,他偷摸着积攒了不少,能勉强化成个形了。
他用尽全力将自己从司术白的身体里分割出来,变成了一小团紫黑色的雾气。
他倒不是不能化成人形,只是那太费法力了,他怕人形维持不到自己找到百里煜,就因为法力耗尽自动回到司术白身体里去。
一小团紫黑色雾气在司术白身边蠢蠢欲动,后者终于打起积分精神,眼底透着不赞同。
“你不能去找他!”
紫黑色雾气慢吞吞地翻涌着,似是不屑,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刚才叫他名字叫得那样情真意切,这会儿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司术白眼尾的红还未褪去:“我不该抱着这样的心思去找他。”
司言嗤了一声:“错了,单是我一个人去找他罢了,没人让你去。”
“可是你本来就是我……”
不愧所谓的名门正派宗主,足够伪君子。
刚才就给他看了自己记忆中的百里煜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身体发热起来。
匆匆逃出乔郁白的宫殿来到这小树林中,想要打坐稳住自己的情绪,却差点走火入魔。他就蛊惑了那么两句,这家伙就下手比谁都起劲了。
他脑袋里一定在臆想着什么有趣的画面吧,一边哭着说为师错了,一边动作不停。
这会儿倒想起不该对百里煜抱有那些龌龊的心思了。
早干嘛去了,那他别特么大白天坐林子里自己给自己舒解啊。
恶心。
紫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男人冰冷的嘲讽:“我敢作敢当,但你不是。”
司术白没脸再说什么了,感受着空气中灼热暧昧的味道,他知道司言一定会去找百里煜。
不过还好,司言现在很弱,他知道他过不久就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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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修入门是真的折磨人,暗月的教学堪称魔鬼训练,百里煜一睁眼吃过饭就要开始压腿、蹲马步、负重跑……只觉得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偏偏这都抵不住他精虫上脑,一连好几天都从生命大和谐的梦境中醒来。
哪怕每天锻炼,他也觉得自己憔悴了许多。
怀疑自己性向的同时,他也怀疑,是不是当初司言喂自己的喝的血有问题。毕竟那家伙骨子就透着那么一股被欲望支配的劲儿。
同时每晚的心脏的抽痛感,那股疼痛一开始,他满脑子都是司言死亡的情景。
他越发觉得夜里的梦也跟那只可恶的妖兽脱不了干系。
好在今天开始正式开启体修之外的修炼,暗月给百里煜拿了修炼的书籍,上面有写帮助自己保持清心寡欲的口诀。
百里煜闲着念了念,又按书上所说修炼了一阵,今晚脑子格外清醒灵光。
清心寡欲,他想着,希望自己以后做梦能够纯洁一点,哪怕做梦变成奥头曼拯救世界也行。
这会儿百里煜没在床上,而是在宫殿外面的万灵山森林里。今天拿到暗月给的书,他越读越神清气爽,越悟越心旷神怡。
他于是决定今晚通宵修炼。
里的修者都是,打个坐,一天过去了,打个坐,一个月过去了,打个坐一年过去了。
他盘腿运气,脑海里默念书中看到的口诀,他就不信了,到自己这儿连打坐一晚上都做不到。
他闭上眼,感受灵气在身体流动……
待他再睁开眼睛时,果然,天已经大亮——个屁!
艹艹艹,腿盘太久导致双腿血液循环不流畅,现在彻底麻了!
“统哥救救我!”
腿麻了半天都没得到好转的百里煜在森林里阴暗扭曲地爬行。
系统也救不了他:【抱歉宿主,未检测到你的身体上有创伤,并且,就算有我也没有那么多积分帮你治。】
天杀的狗币系统!
百里煜大怒,发动电击,让系统滚动的代码字符跟自己一起扭曲爬行。
系统求饶:【宿主……我救不了……你,但是我能帮你……打掩护!】
百里煜这才放过他:“说来听听。”
系统虚弱道:【我还有一点积分,可以开一段时间屏障,确保不会有人看到在地上像蛆一样阴暗扭曲爬行的宿主。】
什么叫做像蛆一样?
百里煜拧着眉头,试探着动了动自己的腿,奇了怪了,这么老半天了还是麻,不会修炼方式有问题吧?
看来暂时是不能修炼了。
秋天的夜晚气温低得不行,在森林里休息多少有些难熬。
百里煜没办法,只得让系统给他打开屏障,然后自己忍着腿麻,四肢并用爬回宫殿里自己的房间。
好在他所在的位置离宫殿不算远,以现在的速度,爬回房间大概用半个小时就行了。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都已经忘了自己前几天这个时间段每每都会心脏抽疼的百里煜还在返回宫殿的道路上坚持不住的蠕动。
“嘶……为什么……这个腿麻是好不了是吧?”
好不容易爬宫殿后方,要搁之前,他或许还能从后面翻墙回自己的房间,但现在,他只能再爬到宫殿前门去。
“我们还是回去吧。”
头顶响起熟悉的男声,清清浅浅的,又像是十分愁闷的在挣扎犹豫什么。
师尊怎么在这儿?
正准备调转方向爬去宫殿前门的百里煜身形一顿,两条胳膊支撑着地面,艰难地抬起上半身。
借着月光,他看到围墙上一道修长匀称的身影。
是司术白无疑。
他的身边还飘着一团紫黑色在夜晚闪烁着电光的雾气,这雾气百里煜做鬼都认得,正是强迫自己跟他签订契约的妖兽司言。
“他不是死了吗?”
百里煜瞳孔收缩,瞬间怔愣原地不敢动作。
那时的事给他留下不小的阴影,现在看到他和自己的师尊在一起,百里煜的内心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再加上这些天的梦,他无颜面对清冷温和的师尊。
相比较百里煜的紧张,司术白就只是踌躇。
从万灵山外面的小树林回去的第二天,司言再次回到了司术白身体里。
司术白本不想理会,却听见家伙在他耳边炫耀,虽然肉身已死,他却仍然能借着当时的契约做些令人……艳羡的事。
司言欢快地讲着自己将百里煜如何如何,又说他即便晕过去了也还有何种反应。
听得司术白面红耳赤,又气又恼:“你不该这样对阿煜!”
司言满不在乎:“是是是,他都被我那样了,你确定不去看望一下吗?”
司术白气急,想到徒弟不知不觉被人做了那样的事,想也不想就又来了万灵山。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百里煜又拜了别人为师。
暗月答应成为他的师父,帮他开肩,开腰,两人有数不清的时间接触,好多次抱在一起。
司术白嫉妒的发疯。
当晚,在司言一句又一句的蛊惑下,变成了和他一样半夜偷人的垃圾。
不过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他到底还是人家的师尊,怎么可以问心无悔做着这样的苟且之事。
司言气笑了:“临门了你打退堂鼓?要不是老子被你压制没法变成人,你以为轮得到你。”
头顶一人一云的声音不大,但碍于司言的灵魂在这儿,百里煜的五感比平时好了不少。
听着两人的对话,百里煜只觉得一头雾水:“师尊来了为什么又要回去?他来干什么的?轮什么轮到师尊头上?”
他正想着,头顶司言的声音没停:“知道我被你杀死,百里煜好像还挺开心,他一定不知道,即便身死,我的灵魂还能跟他有联系,甚至能够随意控制我身死时主人身上会有的心痛感。”
“这个负心汉,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
“不管你信不信,以后,只要我司言能变成人形一天,我就过来要他一次,你今天走可以,有本事永远也不要来了。”
“哪怕他心痛,晕死在床上,衣衫凌乱,你也不要再碰他一下。”
百里煜满脸复杂,这个煞笔妖兽说是个什么鬼?
负心汉,谁?
要谁一次?
而且这个再碰他一下,这个“再”字用的就很莫名其妙。
司言脑子里就没什么纯洁的东西,这个“碰”肯定跟寻常的磕磕碰碰含义不同,所以这个“再碰”用的就很迷惑了。
师尊怎么可能会碰自己。
司术白面色冷冽:“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让那些画面也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一股冲天的怨气夹杂着怒火扑面而来,司言一喜,赶忙将这些怨气吸收,摇身一变化做人形。
他挑眉:“谁让我也是你的一部分呢,偶尔用用你的脑子回忆事情,不为过吧?”
垂眸,他念出一段咒语,古老神秘晦涩难懂的语言,他却发笑着,念得无比疯狂。
百里煜紧咬下唇,心脏的疼痛又次来临,这次竟比其他几次还要强烈。他身体里的血液发烫得厉害,像沸腾着要突破皮肤涌出来。
这下他用脚也明白他每晚的心痛究竟是什么原因了。
自己他们口中说的,痛晕过去,衣衫凌乱,碰……
百里煜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司言竟然是从司术白身体里分裂出的一部分。
那他们说是同一个人也不为过了。
不过也不全是,司言有独立的思想,并且也有过独立的身体,所以他们也可以算做两个人。
但是这更让人绝望了好吧!
所以能力的都是除了Stephen都是真的,自己真的落在了两个人手里?
与其这样,百里煜宁愿相信司言跟司术白是同一个人,至少感觉没那么变态。
百里煜心痛到无法呼吸,原本腿麻爬回宫殿已经够狼狈了,这会儿心痛到连身子都撑不起来。
他没了心思再偷听那两人说话,或者说已经没有精力去听。
然而噩耗不仅仅头顶两人说的那些。
系统弱弱地提醒了一句:【宿主,积分余额已耗尽,屏障即将关闭。】
百里煜——卒。
系统的声音落下,保护百里煜能够不被人发现的屏障很快也消失不见。
趴在地上,腿麻在继续,心疼在进行,血液沸腾中的青年欲哭无泪。
围墙上的两人很快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阿煜?”司术白怔愣了一瞬,石化当场。
司言有些意外,脸上更多的却是隐隐的兴奋:“阿煜竟然在偷听我们说话吗?”
他停止了那紧箍咒般的语言,百里煜表情一松,满头大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司言从围墙上跳下来,借着月光,抬手捏起百里煜的下巴打量他满是尘土的脸:“阿煜,你听到了多少?”
见百里煜半天不说话,他的嗓子里都带着笑音:“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你的亲亲师尊,看来是该听的都听到了。”
司言才不在乎百里煜的身上现在沾染上多少尘土,他直接将托起对方的上半身,重重吻在对方的唇上。
他的眼里全是疯狂:“阿煜,很高兴能够与再次亲吻到如此清醒的你。”
司术白终于回神,赶忙从围墙上跳下来。
月光下,刚被司言亲吻过的百里煜小小的喘息着,眼眶里含着泪,是腿麻挣脱不开还被人死命按着啃,委屈出来的生理泪。
司术白本想制止什么,但看到这一幕,他所有回头是岸的想法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蹲下,指尖描摹被司言禁锢着的百里煜的眉眼,叹息道:
“阿煜,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