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父子此刻脑袋一片混乱,就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呆呆地半晌都没有回神。
关于府上的那些女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们并不意外监察使会知道,他们震惊的是监察使为什么会知道矿山里发生了什么。
在一边旁听的管家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派人回去禀告大老爷,二房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栽了。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这些都是胡诌的,我们可没做过那些事啊。”
孟父先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就开始喊冤,可还不等他想出一个借口,崔涵就带着盒子上前:“启禀监察室大人,草民这里有孟家在矿山所作所为的证据,包括账本,工人们的控诉,矿山管理队长的指控,沾染了血迹的地契,以及那些被父子两强抢回去的可怜姑娘们的口供。”
父子两立刻转头看向崔涵,眼睛直接瞪圆,脸上的表情因为太过震惊和不敢相信变得有些扭曲。
怎么可能,崔涵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怎么可能会有那些证据?
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把崔涵当回事,即使几天前主簿就给他们传过消息说崔涵查到了高赫体内的毒药,那时的孟家父子可不觉得一个小小的大夫能有什么本事。
直到现在,他将那些能直接给父子两定罪的证据呈到了监察使的面前。
两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会不会他们伪造的,但监察使直接让两人也重新过目了一遍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孟家父子面如死灰,这些事情桩桩件件加在一起,可以直接定为死罪!
“怎么会?”
孟父喃喃自语:“你们怎么会拿到这些东西?”
孟长青害怕极了,挣扎着从担架上下来,跪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了,草民就是一时糊涂啊。”
“够了。”
监察使脸色铁青,证据确凿也不需要两人承认,他一拍桌子,立刻有人上前给两人带上镣铐,他们犯下的事太多,监察使要等确认各种细节之后才能真的定罪。
看着两人被拷着押到一边,百姓们都觉得大快人心。
“丧尽天良的畜生,活该要坐牢。”
“可怜那些被他们压榨了这么多年的工人,还有那些姑娘,都是好人家的孩子,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孟家也不差那点买地的钱吧,谈不拢就直接杀了人家,以后谁还敢跟着孟家做事?”
“还真是小看孟家这些人了,就连皇上下令禁止的东西他们都敢买,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孟家二房敢这么嚣张,孟家大房不可能不知道吧,他们估计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们都认罪了怎么还不带下去?是还涉及到了别的事吗?”
当然,孟家的事情还没完。
监察使开始审问叶晓榆和高赫一事。
叶晓榆冷静的重复了一遍当天的事,崔涵和师爷补充补充他们在尸体上发现的线索,于霖和郭飞云分别将高赫的妻女和去喜来客报信的人带了出来,证明高赫在叶晓榆的小吃店内死亡一事就是孟家和喜来客联手做的一个阴谋。
喜来客嫉妒叶晓榆的生意好,曾经就派人去闹事偷配方。
而孟家,是因为孟长青向叶晓榆求爱被拒绝,心生不满谋划的报复。
这些理由听着实在荒唐。
听完几人的陈述,孟家父子脸上满是绝望,没想到喜来客这次行动竟然没能得手,反而让他们查到了那么多东西,让叶晓榆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师爷说真正的凶手被主簿关在了后院,到时候可以一起定罪。
监察使哪里了=看不出来主簿在这其中参与了多少,直接大手一挥,将相关人员全都铐了起来,包括主簿。
主簿跪在地上向监察使求饶,声称自己也是被人胁迫了,希望监察使能网开一面。
监察使没有搭理,倒是孟府的管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府衙外,听完了审讯过程的百姓不由得长大了嘴巴,没想到啊,就是因为生意好点,拒绝了花花公子的追求,就要利用一条无辜的生命去祸害人家。
知道孟家的奸险狡诈,喜来客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监察使派人去喜来客抓人,百姓们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以后可不敢去喜来客吃饭了,这也太危险了。”
“喜来客的味道都多少年没变过了,大家都吃腻了,想换个口味也无可厚非,他们应该反省自己,而不去陷害别人。”
“嘘,说这么大声你不要命了。”
“叶姑娘果然是清白的,太好了。”
“遭遇了这次无妄之灾,不知道叶姑娘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