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丰村已经是下午了,村长有邀请几人留下来吃饭,不过为了赶时间加上还有叶晓榆做的馅饼,几人道谢之后就告辞了。
叶晓榆的手艺当真是没的说,馅饼虽然有些冷了,但还是很香。
看着路边的竹林,叶晓榆心里的主意已经打到来年春天了。
回到镇上,叶大勇先在福满楼卸菜,借着客栈的推车把土豆给送到叶晓榆的店里去。
叶大勇也是现在才知道叶晓榆不仅赚了钱,甚至还在镇上有了房子!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震惊,疑惑还有几分慌张,他压低声音问:“晓榆,你老实跟四叔说,你赚钱的时候,没有遇到麻烦吧?有没有跟谁借?是不是镇上的钱庄,还是...”
叶大勇不是随意质疑叶晓榆,他是真的担心,他还记得之前村长家的儿子流连花柳之地,没钱的时候去了赌场借,对方给钱十分大方,但是他还不上钱的时候就说要用他的手脚抵债,那些人还直接追到村长家去,差点闹到官府,最后还是村长拉下脸找村民和亲戚借了些才把债还上。
镇上的一套房起码要五十两,叶晓榆的这一间又有铺面又有院子的,还在热闹的大路口,只怕是要一百两,她摆摊不过两三个月,哪来那么多钱?
叶晓榆明白他也是关心自己,便解释道:“四叔放心,我没有遇到麻烦,也没有去赌场,这间铺院其实是租的。”
全款卖下镇上的一间大房子,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对叶晓榆可不好,虽然是亲人,但也不能完全交底:“我之前给福满楼做了两道菜,他们买了我的菜谱,所以手里就有了点闲钱,南街那边有小姐公子也喜欢我的手艺,这铺院就是他们家便宜租给我的,而且还不用一次性给租金,每个月交租金就行。”
“真的?”
叶大勇皱了皱眉,想起之前闲聊的时候,张衡确实说过叶晓榆去福满楼的事,于是也放下心来,不再多问。
店里,双胞胎兄弟还在干活,叶晓榆请他们出来帮忙搬土豆,顺便跟叶大勇认识了一下。
叶大勇问起他们工钱,刘家兄弟说得不高,表示叶晓榆管饭所以他们愿意给她优惠。
叶晓榆还有事处理,叶大勇就先回去了,说好三天后镇上见。
送走叶大勇,叶晓榆接下来要操心的,是需要一个擦丝器,用来磨红薯。
看镰刀和锄头的普及就知道,这个时代的冶铁技术发展的不错,虽然还没有像钉子螺丝这样精密的工具,但铁片和锥子还是能找到的。
叶晓榆请刘家兄弟帮忙买了砧板大的两块铁片,用锥子和锤在上面敲处排列密集的锋利凸起,不能算擦丝器,用来磨红薯就刚好。
今天回家比平时晚了些,进村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一声哭嚎,有些飘忽,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没放在心上,回家后发现,长信和沈木竟然坐在厨房里,已经蒸好了米饭,食材也清洗干净,就等着她回来做饭的样子。
这还真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我回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今天村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晓榆边挽袖子边问。
沈木轻轻嗤笑了一声,给了长信一个眼神,长信笑的嘿嘿笑了两声,眉飞色舞的解释:“是这样的,王翠菊之前不是带了个男人回家嘛,还一直说他是家里的贵人,对他好得不得了,把人当做祖宗一样供在家里。”
叶晓榆点点头,这事她知道,之前听王二嫂子说过。
长信继续道:“那男人说自己是个有钱人,王翠菊就想着让自己的女儿跟对方的儿子搭个线,以后嫁个好人家什么的,男人好像也有这方面的想法,说什么是该报恩什么的,就跟王翠菊借钱,说要去城里找儿子。
他上次借钱去镇上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王翠菊就信他了,把家里攒的钱都给了他,然后那男人就拿着钱跑了,好几天了都没有消息。
王翠菊就担心自己的贵人跑了,于是去镇上找人写信,遇上商队的人才知道,那男人是个骗子,专门用这招骗人,他留下抵债的那个翡翠戒指也是假的,看着绿油油的翡翠其实是用青石头磨成的,不说不值钱吧,也是四五十文的价格,可比起王翠菊送出去的那些,还是太少了。”
“是个骗子啊。”
叶晓榆愣了愣,竟然不觉得意外,她勾了勾嘴角又问:“王翠菊给了他多少?”
长信啧啧道:“有小二两银子呢,据说把她女儿攒的都搜罗出来了,为此又跟叶志勇吵了一架,显然是她吵赢了。
后来知道被骗以后,她回来就往河边走了,说自己被坏人蒙了眼,要跳河,大家都去劝呢。”
小二两银子可是一家人两年的生活费了,就这样被人轻易就骗了去,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