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闹间,迎面走来一人。
花远帆见到唐淼淼,一双桃花眼笑得眯起来。
“淼淼,大哥担心你们走丢了,让我来接你们。”
闻言,唐清原推开赖在自己身上的唐淼淼,理了理满是褶皱的衣袖。
“行,我认识路,我先回去,你们慢慢来。”
不等唐淼淼反应,迈开大长腿,迅速的消失在唐淼淼的视野中。
唐淼淼正想追上去,花远帆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唐淼淼。
唐淼淼仰头,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我们走吧。”
说罢,花远帆神色自然的让开身子,然而哪里还看得见唐清原的身影。
唐淼淼憋着一口气,闷着头往前走。
“淼淼,你走慢些,小心摔倒了。”
花远帆哪里知道,唐淼淼此刻坚定的认为,就算是摔倒进了医院,也比跟他站在这里并肩而行要好。
她只顾低着头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走过来的人。
就在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手臂突然被拽住。
唐淼淼愣了下,皱着眉头看过去。
当对上沈万年那双戏谑的眸子,唐淼淼终于冷静下来。
“沈哥?”唐淼淼惊讶的看着他,“你也来这里吃饭?”
沈万年点头,张开嘴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被身后的人抢了先。
“淼淼,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花远帆小跑着跟上来,插入两人之间,担忧的看着唐淼淼。
唐淼淼干笑,往旁边挪了一步,歪头看向沈万年。
“我遇见熟人了,要跟他聊几句,要不你先走?”
花远帆这才将目光落在沈万年身上,看着眼前气势非凡的男人,花远帆微微皱了皱眉。
“那你们聊,我等你。”
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丝毫不在意两人怪异的神情。
唐淼淼拧眉,委婉而坚定的开口:“我和沈哥要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这些工作我们都签订了保密合同的。”
花远帆眉头皱了皱,很快又恢复笑脸。
“行,那我去前面等你。”
目送花远帆走远,唐淼淼这才拽着沈万年的手,朝着角落走去。
“沈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沈万年挑眉,撇了眼花远帆离开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跟这个男人有关?”
唐淼淼脸色沉重的点头,语气也严肃起来:“这是我大哥给我安排的相信对象,事前都没有通知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一会能不能帮我个忙,把他给打发了?”
在听见相亲对象四个字时,沈万年眸光微闪,但很快那抹异常又消失了。
“要我帮你?”沈万年问。
唐淼淼小鸡琢米似的点头,期待的看着沈万年。
沈万年抽了抽嘴角,轻笑:“好啊,不过我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呢?”
“这个到时候咱们随机应变,现在沈哥你先跟着我走。”
她拉着沈万年往回走。
隔得远远的,花远帆瞧见唐淼淼拉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回来,脸色不由得沉下来。
“淼淼,你这位朋友是……”
“他跟我们一起。”唐淼淼招呼着沈万年往前走,笑道:“我们也许久没见面了,好不容易见一次,当然要好好聊一聊了,对吧?沈哥。”
沈万年对上花远帆仇视的目光,淡定一笑。
“当然。”
三人一同回了包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唐清木和唐清原都不见踪迹,连带着两人的包都已经消失了。
看着空荡荡的包房,唐淼淼磨了磨后槽牙,对这两位大哥越发的记仇了。
“大哥和二哥去哪了?”花远帆拿出手机,熟练的拨通了其中一位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花远帆撇了眼唐淼淼,低声“嗯”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淼淼。”花远帆无奈的摊手,“大哥和二哥临时有事,先走了,我们继续?”
看着桌上只动了一小半的菜,本着勤俭节约的品质,唐淼淼坐下来。
“他们不吃,我们自己吃,沈哥,你也坐下,我让她们送套新的餐具过来。”
花远帆听唐淼淼说要继续吃的时候,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然而又在听唐淼淼招呼沈万年坐下来的时候,脸色黑下来。
他撇了眼神情自若的沈万年,神情不善。
“这位沈先生,和淼淼认识多久了?”
沈万年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漠。
“不短。”
闻言,唐淼淼连忙补充。
“对的,我们认识好几年了。”
见唐淼淼如此积极的帮沈万年找补,花远帆撇嘴,神情越发的不好看。
他盯着沈万年看了半响,对方镇定自若的吃饭,仿佛就真的是来蹭饭的。
见状,花远帆收回视线,宠溺的目光落在唐淼淼身上。
“淼淼,我前几年都在国外生活,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国内的事情,你如果有时间,能陪我四处逛一逛吗?”
唐淼淼愣了下,正想说话,被一旁的沈万年抢了先。
“淼淼工作忙,也没什么时间四处逛,你若是真的想逛,可以找个导游,给你介绍得清楚。”
“对对。”唐淼淼应和道:“导游比我好用。”
花远帆瞪了沈万年一眼,勉强扬起笑容,继续道:“导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多多相处,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性格极好,不管你带我去哪,我都可以很耐心的陪着你逛,怎么样?”
“那不就成了淼淼去逛街?她若是真的想要逛街,为什么要带你,不如带个知情知趣的闺蜜。”沈万年无情的嘲讽。
唐淼淼闭嘴,目光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等着看好戏。
花远帆拧眉,沉着脸看向沈万年:“逛街只是一种陪伴,我想陪着淼淼,这是我的心意。”
沈万年放下筷子,冷哼:“你的心意,可没问过人家想不想要,万一人家不要,那就招人嫌了。”
花远帆猛地站起来。
“沈先生,你什么意思?”
沈万年挑眉,神情仍旧淡漠:“字面上的意思。”
他绅士优雅的坐在那里,表情淡漠。
和他相比,花远帆就像一只快要输掉比赛的斗鸡,头发丝都散发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