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嫌弃说:“又给我们吃这个,我们是牲畜吗,光给我们吃死鱼,都难闻死了!”
王瑞直接白了他一眼。
眼镜女孩圆圆说:“没本事在这里抱怨,有本事你出去找吃的啊。”
林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圆圆到底还是胆子小,话被一噎,没有说话了。
许小言撑起身,虚弱的靠在墙壁上,身上的白大褂早就沾满了泥土,看不出曾经的白净。
“王瑞,你去把海鱼拿过来吧,总归比不吃好。”
王瑞无奈叹了口气,现在他们还留着条命已经是万幸,还挑吃什么吗。
几人觉得难以下咽,但还是忍着恶心一口一口的生咬着死鱼。
要知道,刚开始的时候,连死鱼都没得吃。
许小言艰难的咬着海鱼,喉咙不断传来不适感,但还是忍住咽了下去。
“小言,这几天他们两次带你出去是为什么?”
王瑞终是忍不住询问。
这几天,他因为伤势严重,一直在发高烧,迷迷糊糊间都看见许小言忙碌的身影,期间,他注意到许小言被带走过。
可是因为自己伤势一直没有好转,也没来得及问出这个问题。
角落两人同样也是。
许小言咽下腥臭的鱼肉,皱着眉。
“我被带去见人鱼首领了。”
“什么!”
空间很小,角落的两人都听见了,同时发出惊呼。
圆圆:“他们带你去见人鱼首领干什么?”
许小言:“人鱼首领受了很重的伤,需要我的医疗物资。”
圆圆:“是让你去给人鱼首领治伤吗?”
“不是,”许小言摇摇头,“只是让我贡献我的医疗物资。而且那人鱼根本没救了,他中的毒根本就是无解的。”
“他们人鱼里面没有医生?”王瑞疑惑道。
许小言:“不清楚,但是在人鱼首领宫殿那里,我看见了跟海盗一伙的那个女人。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会人鱼的语言。”
“!!!”
圆圆:“会人鱼语??!!那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林嘉:“对啊,喊她跟那人鱼首领求求情,说抓错人了,我们只是不小心路过的普通人!不是那群原始部落。”
林嘉下意识的认为,人鱼们抓他们是因为把他们错认成了原始部落。
王瑞皱着眉,他对许小言口中的女人还是有些印象,毕竟那是海盗中唯一的一个女人,还是非常漂亮的一个女人。
“她怎么会在人鱼首领那里,没跟那群海盗关在一起吗。”
许小言沉下眼眸:“我也不清楚,但是她被关在宫殿里的一个珊瑚囚笼中,穿着一身珍珠蓝色衣裙,漂亮,就跟她一旁的夜明珠一样。”
说话间,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意味。
此话一处,一个词语竟离奇的出现在了他们所有人的脑海里。
禁、nuan。
一个穿的好的漂亮女人被关在人鱼首领旁边,这个词语很快便跳入了他们的脑海里。
在场的还是有人不服。
林嘉不满说:“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们被关在这个阴暗的地方吃烂鱼受罪,那个海盗女人吃香的喝辣的。”
许小言:“呵。”
王瑞偏头看了她一眼。
林嘉仍在滔滔不绝:“早知道就把那黑蛇扒来吃了,肉好歹比死鱼香。”
许小言:“谁爱吃蛇。”
王瑞:“我们不说她了,小言,还有发现其他的事情吗。”
许小言摇摇头。
“没有了。”
但是她把最重要的,月圆祭祀夜没告诉他们。
“啊,那我们要怎么逃出去啊,难道只能在这里等死吗!”圆圆崩溃道。
许小言低头盯着死鱼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瑞侧过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宫。
张芷绮舒舒服服的躺在床榻上,才睁开眼就被映入眼帘的鱼尾给吓醒。
“!!!”
“大早上的你干嘛站在我前面!”张芷绮瞪着眼。
厄尔淡然的移开,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
“随便看看。”
“?”
水晶桌上,无数佳肴摆放在上面,看得人食欲大增。
张芷绮端坐在水晶桌面前,眼神发光。
早上也吃这么丰盛?
张芷绮毫不客气风卷残云,小黑蛇在一旁也占了不少光。
“厄尔,你不吃吗?”张芷绮鼓囊着腮帮子抬眼看向珊瑚王座上的人鱼。
厄尔看着她两颊圆滚滚的样子,轻笑一声。
“我不需要进食。”
?还有这设定,这么厉害,不需要吃东西??不愧是男主角,设定都跟正常人不一样,不,正常鱼。
张芷绮向他仰头,“不需要不代表不能嘛,来尝尝你族人的手艺呗。”
厄尔思索道:“那我试试?”
活这么久以来,他似乎从来都不需要像族群的其他人鱼一样需要捕猎,的确还没有尝试过食物的味道,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对食物的味道产生过丝毫兴趣。
“你坐过来,难道还想我过来喂你吗?”
“.......”人鱼王.厄尔的确是这么想的。
也应该是这么想的。
厄尔变回双腿,一本正经的在张芷绮的注视下坐在水晶桌对面。
“?”
反应过来后,她羞愤的移开视线。
“你,你把衣服穿上。”
厄尔:“麻烦。”
张芷绮:“......”
我还没说你耍流氓呢。
厄尔慵懒的套上了一袍子,他冰蓝色的眸子落在桌上某个正大快朵颐的小黑蛇身上。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东西凭什么跟我一桌吃饭。
小黑蛇被这毛骨悚然的视线吓得一抖,颤颤巍巍飞速的躲在张芷绮身后的珊瑚囚笼里。
张芷绮无奈叹口气:“你也别吓它了。”
厄尔:“哼。”
张芷绮:“......”
人鱼王感觉怎么这么幼稚呢。
她扯下一直帝王蟹腿,递给眼前人,“给,这个好吃,吃了这个就不跟小蛇计较了好吗?”
大白鹅系统飞在一旁:“......”
宿主这哄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它怎么感觉,宿主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并且感觉在瞒着它什么。
厄尔面无表情接过,看起来波澜不惊,如果鳍耳没有发烫的话。
“我不会剥。”厄尔一本正经的递回,示意张芷绮为他剥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