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装潢十分高级,真皮沙发,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灯光典雅,一看赵霆川在这等的就不是普通人。
但赵霆川等得极其不耐烦,不停地看表,不时走到包厢门口,打开门往外看一眼,见人来没来。
就在迟迟等不来人,赵霆川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男一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进来后,径直走到沙发坐下。那架势,进来后等着上菜似的。
赵霆川极其无语地看着两人:“干什么呢?”
进来的一男一女分别是西装革履的商凛松,和一身酷酷装扮的王湉湉。
这两人跟赵霆川是在沪市从十来岁的时候认识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算是半路的“青梅竹马”。
这段时间王湉湉研学回国,三人不知道谁提了一嘴说聚聚给王湉湉接风洗尘。
但是三人都腾不出来时间,赵霆川大多数时间呆在南福城;商凛松接手了家里的集团管理,整天忙得跟狗似的;王湉湉一回家就被父母关在家里当宝贝稀罕得不行。一直到今天,三人才都腾出时间。
赵霆川选了地方,让两人忙完按照地址找过来。
听到赵霆川的话,商凛松跟王湉湉看向他。
“这儿不是玩的地方?”“现在国内玩的地方都走这么冷清的路子了?”
商凛松跟王湉湉同时开口。
赵霆川看着两人,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出来,跟着我。”
三人离开了这个地方,坐上车往下一个地方去。
车内。
坐在后座的王湉湉身体往前倾,看着副驾驶坐着的赵霆川,一脸好奇地打听:“大家都在传一件搞笑的事,说你结婚了,真的假的?”
同样坐在后座的商凛松虽然没搭话,但是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王湉湉问完,坐在副驾驶的赵霆川没有立即回答。
王湉湉扭头看向商凛松,语气欠欠地道:“哪个好人能看上他啊?”
说完,王湉湉跟商凛松都表情很损地笑出了声。
坐在副驾驶的赵霆川通过内后视镜看了后座的两人一眼,“笑吧笑吧。反正我现在就活得跟笑话没什么区别。”
王湉湉嘴比较快,听到赵霆川这话,道:“你还为你爸妈那事在烦?要我说,爹妈闹矛盾这种事到处多了去了,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儿的时候爹妈闹矛盾,让你觉得没有家了,别扭什么啊?”
赵霆川不接话。
商凛松朝王湉湉看了一眼。
王湉湉摸了摸嘴,知趣地不聊这个话题。
她也没想到,到现在,赵霆川心里还过不去这事。像她,亲爹跟亲妈过得像是两家人似的,亲爹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带不同的小三小四回家,她也过的好好的,跟亲爹亲妈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就像她说的,这种事到处都是,多了去。
车子到了地方,三人下车。
赵霆川走在前面,率先往里面走。
王湉湉看了眼到的地方,还有点怀疑,没出声。跟赵霆川走进去后,看到里面的情形,立即兴奋了。
这里是一个小型的地下club,进口进去后往地下走,地下是将近两百平的空间。刚下去,五彩斑斓的灯光和动感的音乐同时刺激人的视觉和听觉神经。club内包厢、卡座、舞池,选择琳琅满目。
王湉湉跟商凛松跟在赵霆川后面往里面走。
王湉湉兴奋得吹着口哨,商凛松则是冷静许多,一路过去头上落了不少彩带,也只是神情淡淡地拿掉。
在赵霆川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处大包厢前。
赵霆川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里面的林知意就抬眸朝门口方向看了过去。
看到赵霆川,她本想挥手告诉他她的位置。
但手刚抬起来,就看到后面跟进来一个酷酷的女孩子,胳膊搭在了赵霆川的脖子上,带着笑意凑得很近跟赵霆川说着什么。两人顺势在一个空沙发坐下了。
林知意眼神有点茫然地看了一会儿,慢慢收回了手。
坐在她边上的安惠察觉到林知意似乎是在看着门口,也抬起头看过去,“谁进来了?”
话音落地,安惠看见了第三个进来的商凛松。
看清穿着一身板正西装的商凛松的那张脸,安惠跟看见了鬼似的,立即蹲下来,从沙发滑到桌子下面。
林知意看了眼安惠,“怎么了?”
安惠一脸哭笑不得,“我看见我老板了。”
“啊?哪儿?哪个是你老板?”林知意往在场的人脸上看,想找出一个看着像老板的人。
很快,她也发现了商凛松。
林知意看向安惠:“那个穿着西装的?”
安惠蹲在桌子下面,瘪着嘴点头:“嗯。我昨天还被他骂了,他对工作要求可严了,简直就是职场上的周扒皮。”
林知意朝商凛松又看了一眼。
商凛松进来后,走到赵霆川跟那个酷酷女孩的边上位置坐了下来。
林知意收回目光,伸手去拉安惠:“没事,有我在。我跟商凛松有过一面之缘,之前我找合作的时候,跟他们商氏集团也谈过,见过他,这人还客气的。”
安惠不想起来,委屈道:“那是对你客气,对他手下人可一点都不客气。我目前工作的最大挑战就是他,我懒散惯了,之前找实习工作的时候,也找的国外的。老外们多会过日子啊,工作节奏不急不缓的,我那时候实习过得可悠闲了。”
“谁知道在现在这个新老板手下过得这么艰难,他每天都能挑出我工作上的不足,前几天还骂我别把我以前国外混日子那一套带进新工作中来,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完成工作。”
“我可难了,过得跟狗一样惨。不,是比狗还要惨,狗都没像我这么辛苦。”
“幸好是他开的工资还算实在,要不我肯定回国的第一份工作绝对是三个月都做不到就不干了。”
林知意接话道:“那要不我帮你去骂他一顿?”
安惠:“啊?”
反应过来后连忙道:“那倒不用,那倒不用。”
林知意笑了笑,“跟你开玩笑的。那今晚怎么办,你就蹲在桌子下面玩?”
安惠回过头,从桌子下面朝商凛松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间包厢挺大的,因为是安惠跟林知意提议带她出来玩的,临时就找了个有熟人的局,人挺多,但并不是全都认识。
安惠想了想,道:“这里人这么多,光也这么暗,他也不一定能注意到我。”
“而且,我还要跟你说事呢,也不能就这么一直蹲在桌子下面跟你说。”
安惠今晚约林知意出来,就是因为要跟她说事,要好好聊聊。
安惠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重新在沙发坐下。
林知意:“来之前你就说跟我说事,说什么事?”
安惠立即压低声音道:“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