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打开客厅的灯,木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人。一见此人,张阳迅速跨到沙发旁。“大娘,大娘”。
张阳握住大娘的手,摇了摇。
周桂芳眨巴眨巴眼睛,慢慢睁开。面前的脸孔,从开始的模糊到逐渐清晰。周桂芳顿时捏住张阳的手,瞳孔放大。
“大娘让你担心了”。
周桂芳眼睛放光,不过很快眼神黯淡下来,神情感伤。
自张阳从高中辍学,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见大娘,眼前的周桂芳五十多岁的人,头发灰白,中间夹杂不少白头发,明显苍老不少。
忽然张阳忍不住惊呼一声“印堂发黑”。这正是中邪的前兆,自张阳进入“元婴”阶段,能看到普通人难以看到的迹象。
周桂芳被他这么一喊,一时不知所措,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侄儿。
“大娘打我电话那么急,到底么子事?”
张阳猜测:大娘打自己电话肯定不是因为自己中邪,肯定另有事情。
原来这些年来:周桂芳在镇上一个富豪家里当保姆,大概三天前的一个夜晚,周打算清理最后一次房后,就准备回房休息。从一楼一直扫到二楼,八九百平米的别墅,一个人清理很辛苦,当清理到洗手间时,也就是最后环节,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左右。
就在这时,周桂芳听到客厅传来嘀嗒嘀嗒的水声,作为在这工作的保姆,周很熟悉二楼客厅,那有一个鱼缸很大,充当客厅的背景墙。
“会不会漏水了”
周桂芳心里嘀咕:大鱼缸里头养着一尾贵重的热带鱼,主人家很是宝贵它。一想到这,周桂芳快速放下拖把,径直冲到客厅。
这时,她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所震惊,愣在原地,周桂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一个小孩,蹲在鱼缸旁,双手抓住鱼身,一点一点把鱼送进自己的嘴里。这鱼很长,小孩抓住的只是它的上半身,还有下半身鱼在大理石地板上,尾巴不断摆动。水混杂着鱼血,滴滴答答。弄得地板污秽不堪。
周桂芳从刚才的惊愕中清醒过来,她必须阻止这个偷鱼吃的小孩。
正当周桂芳打算冲过去,谁知直接跌倒在地上。大理石地板满是鱼的血迹,很是光滑。周桂芳平时为人和善,从未跟人起过冲突。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有些气血上头,没有看路,便冲上去。正好踩上鱼血跌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当周桂芳醒来时,发现鱼没了,自己躺在一滩鲜血当中,这时主人已从外地回到家,见到副场景。十分生气,当即辞掉周桂芳还要求赔钱。
主人家养的这条鱼,是他专门从印度尼西亚购买回来的风水鱼,叫金龙鱼。金龙鱼的价格根据其花纹和大小来定价,少的几千,贵的几百万的都有。遗憾的是,周桂芳打工的地方,老板不差钱,养的就是一条,体长近三米,通体呈紫红色的金龙鱼,花了老板二百八十多万。
周桂芳自然不愿认,吃金龙鱼的明明是一个小孩,跟她没关系。俩人争执之下,主人只得调出室内监控。
这时更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根据当晚的监控录像:当天晚上,自始自终,只有一个人在屋里。先是周桂芳在客厅打扫卫生,随后不知什么原因,周桂芳从洗手间冲到鱼缸旁,然后她把手伸到鱼缸内,抓起鱼,往嘴里一口一口地送。直到鱼完全送进周桂芳的肚子里。
看完监控,周桂芳始终不敢相信发生这一切,因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吃鱼,更何况还是生吃,骨头都不吐。怎么可能。监控录像中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
主人家念周桂芳是老员工,平时做事认真负责,提出只要周桂芳在规定时间内赔六十万,这事就算了结,如果在半个月内,未能赔偿六十万,他们将追究到底,送周桂芳去牢房。
六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简直就是一个难以碰触的天文数字,虽然周桂芳有个女儿在美国,但女儿刚在那边安定,哪有钱给她。
想来想去,周桂芳想到了张阳。
“大娘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面对不知所措的周桂芳,张阳安抚着,随手从胸前口袋取出一捆钞票,塞到大娘手里。这一万块,正是昨天晚上,莫寒给他的,一路上张阳分文未用。他想,目前也只有钱,能稍稍安慰大娘。
“诬陷你的人,叫么子?”
张阳脸色一沉
“伍戈江”
周桂芳脱口而出
“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张阳托着腮,一副思考状。
现在天色已晚,要办事,只能赶明早上。
天一亮,张阳就早早地出了门。他要去三水镇,根据周桂芳提供的地址。张阳一路狂奔,中间不带停下休息。不到半小时,他就跑到目的地。
原本张阳是有些不理解,既然是个大富豪,买条鱼都是好几百万。为啥把家安在三水镇,这种不知名的小地方,要是他的话,起码在云州,或是其它一线城市买房,偏要跑四五线城市安家,这脑路有些清奇!
但现在张阳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在这里安家,其实也不错。
只见群山之间,绿水环绕,阴雨过后,云雾缭绕,不知是雾藏在山中,还是青山藏在雾中。
别墅就矗立在青山中,以灰白为主色调,整体造型简约大气。别墅并不张扬,与自然融为一体。不仔细看,难以区分出别墅与群山。
待张阳数个纵身,别墅近在咫尺,这时他发现别墅前,立着四五米高的铁栏杆,栏杆顶端缠绕电网,上方立着一个小牌子写着告示:高压危险,禁止攀爬
铁栏杆中间有道铁门,要进去只能通过铁门。
现在的张阳今非昔比,只见他用力一跳,径直越过四五米高的围栏,稳稳地落在院子内。
刚站稳脚跟,便被院子内的东西震惊,张阳下巴拉得老长,眼里满是惊讶。
“这也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