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刘庭玉和陈无量被安排在砂国后宫中,受到很高的礼遇,这是赫渊亲自下达的命令,一来,陈无量乃是天下大商,日后许多方面砂国需要依仗陈无量,二来,刘庭玉被赫渊看重,希望他能够对砂国留下好印象,赫渊清楚,此等人物,将天下洞悉的这般清楚,一旦入得朝堂,必定是经天纬地的大才。
陈无量和刘庭玉这两日,没事也在宫中闲逛,两人都对砂国都有很大的兴趣。
这一日,两人来到了一座宫苑,修葺的十分精致,走进去,风光秀丽,此处不同其他别宫,像是精心雕琢了一番,刘庭玉看到美景,心中十分舒适,便游逛了起来。
没走几步,突然一声惊天地的惨叫声打破了两人的雅兴,两人相视皱眉,随后闻声而去,来到了一座院子。
走到院子中,两名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被钉在院子当中,钢钉钉住了手掌和双脚,腰间被一个特制的铁圈圈住,铁圈内侧立有尖锐的钢钉,稍稍一动,便会碰到钢钉,顺着钢钉流着鲜血。
这两人一个膀大腰圆,络腮胡须,大张着狮子口,口中有一个给畜生用的马嚼子,咿呀怒吼着,另一个长发和着鲜血瑟瑟抖动,同样咬着嚼子,一言不发,一身健硕的肌肉因为疼痛阵阵颤抖,满脸通红。
两人脚下一块寒冰,控住他们的铁架子被两簇火堆加热到通红,身后还有四条红眼的猎犬!
陈无量看到,略有愠色讲到:“是谁如此狠毒,用盐铁将这两人钉住?”
刘庭玉这才知道,囚禁两人的铁钉、腰箍乃是盐铁打制,如若遇到伤口,钻心的痛。
刘庭玉上前,向看守的宫侍问道:“不知这两人犯了何罪?”
宫侍一看是刘庭玉和陈无量,先是一拜,恭敬的讲到:“公子,此二人乃是战犯,拒不投降,所有在此严惩。”
刘庭玉一听是战犯,便讲到:“可是姜国人?”
宫侍点头,刘庭玉眉头皱起,如此残忍已然有违人道,更何况是自己母国之人!
刘庭玉讲到:“能否行个方便,放了两人,我自会对国主言明。”
宫侍略有难堪的讲到:“公子不知,这是碧亚公主的主意!”
刘庭玉好奇,一个公主难道还抵不过一位国主?
陈无量附耳对刘庭玉讲到:“碧亚公主乃是国主最为疼爱的女儿,刁蛮任性,国主都怕她三分。”
刘庭玉听后,略一思忖,讲到:“烦劳宫侍引荐我等拜见碧亚公主!”
宫侍点头,讲到:“请公子随我来!”
刚要走,那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模糊的喊道:“公子,莫要为我等徒费口舌,姜国没有杂毛狗,公子若真想助我,给我等一个痛快,九泉之下,我兄弟二人感念公子大恩!”
话还没说完,一位宫侍沾着盐水的鞭子便是一顿猛抽,男子被抽的鲜血汩汩,刚开始仰天大吼,到后来向天大笑,笑声雄壮悲凉。
刘庭玉示意让宫侍停下鞭抽,转头向宫侍讲到:“请善待二人,见到碧亚公主,我自会交代。”
宫侍点点头,这两人是国主亲自下令交代过的,自己也不敢得罪,示意一下,宫中奴才将火堆熄灭,冰块拿走,但身上的盐铁刑具,确是没有动丝毫,就这样,两人也是舒服了许多,长发男子睁开双目,投以感激的目光。
两人在宫侍的带领下,转走几个亭子,来到了一座寝宫,上前微微讲到:“公主,陈家商社家主陈无量携中原游侠刘公子前来拜见!”
宫侍传给宫女,宫女里走传给公主,一个软人心骨的声音柔柔道:“让他们进来吧!”
两人走了进去,站立在寝宫中央,一条大大的幕布遮住了公主的庐山面目,只听到又是一句酥酥软软的:“赐座!”
两人听命各自坐下。
许久,里面传来迷魂散一般的询问:“不知刘公子可是前日与我父献策的公子?”
刘庭玉稳稳心神,讲到:“献策不敢,些许见解罢了,草民刘庭玉拜见公主。”
公主听后,发出咯咯咯的银临笑声,笑说道:“公子倒是谦虚,些许见教也让我父王和众大臣商议两日,不知公子来此是否也有些‘些许见教啊!’”
刘庭玉听后,讲到:“草民此次为宫苑中两名姜国武士前来!”
公主听后,故作疑问道:“哪两位?姜国人不都应该被杀绝了吗?啊!哈 哈 哈!”随即是仰天酥声大笑!
刘庭玉听后,略有愠色的讲到:“公主莫要玩笑,在下正在与公主谈论国事!”
公主听到他情绪转换,也发出又冷又甜的声音道:“我一个妇人,哪里担得起国事,公子找错人了呢!”
刘庭玉听后,起身,郎朗声音发出,讲到:“公主,既然身为国戚,便要时刻以国为己任,如此妄为,有辱国风,更辱国体,公主莫要以为一个妇人便可以远离庙堂,妄用王权,肆意为之。”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却换来幔帐中的一句九转千回的“哼!”
刘庭玉不恼,继续讲到:“即是战俘,就因该有战俘里所以当之待遇,囚与牢笼,受之温饱,可发配苦力,可任为奴隶,但公主以私刑摧残之,敢问公主,这二人可犯了什么过错?”
里面软绵绵得道:“姜国人就该死,没有为什么!”
刘庭玉继续道:“善待战犯,对己,可以严明军纪,对敌,能够弱敌战气,对外,更能够宣扬国威,公主私刑处置,传将出去,军队首领也会以此为榜样,对战犯私刑处置,徒增战士杀伐冷血的邪魅之气,也会激起敌军枉死之心,传播到外邦,更能以此为文章,为邦交决策徒增阻碍,公主何以如此任性也?”
公主整了整精神,没有了以前的邪魅之声,干净的声音讲到:“姜国杀我百姓,难道不能严惩?”
刘庭玉听后,讲到:“大国征伐,哪里能够没有伤亡,公主此举,无异于抱薪救火,更能激起两国仇恨,会有更多百姓伤亡!”
公主听后,怒色道:“这两人我就不放,你找我父王也没用,姜国战犯我杀多了,死这两个不多,缺这两个也不少!”
刘庭玉听后,强按着耐心讲到:“公主既有体恤百姓之心,便也有洞察国情之眼,如今姜国砂国关系微妙,公主莫要徒增伤亡!”
公主听后,怒声讲到:“增与不增碍你何事,在我这里,不能有姜国人活着出去,你给我滚!来人,把那两只姜国的狗扔到蛇坑去!”
刘庭玉听后,厉声道:“放肆,放眼天下,还未见过你这般狠毒公主,我也是姜国人,有胆你动我一分试试!”
陈无量在旁端坐良久,见两人越聊越激烈,等听到这句话,忙上前劝阻,可还未有任何动作,就听到幔帐里面传来:“姜国狗不能留,把他给我杀了!”
陈无量听到后,大吃一惊,这公主奈何如此刁蛮,国主的命令也不顾了吗?
刘庭玉听后,怒火中烧,厉声道:“杀我,我倒要看看砂国公主是何人物?”
说罢,便一个飞跃,冲破了幔帐来到了公主面前,陈无量看到后,大吃一惊,大呼:“庭玉!不可!”可依然不能够阻止刘庭玉。
刘庭玉本打算以公主为要挟,等到了国主面前再做定夺,讨回公道,哪里想到,等他冲破幔帐,看到的是一位身缠七八条鲜艳毒蛇的裸衣女子,双腿修长的躺在榻上,肌肤似雪,滑润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头赤色秀发垂于香肩,高居额头看着刘庭玉,双眼乃是赫氏标准蛇眼,但泛着些许紫光,更添邪魅,鼻梁微俏,嘴唇红艳,身体的隐秘之处被鲜艳的毒蛇遮挡住,更加添了几分欲色。
赫骊从小到大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顿时傻了眼,渐渐地两腮潮红,声音渐渐地颤抖到:“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啊!杀了他!”大叫起来!缠在她身体上的两条赤炎毒蛇冲了上去,
刘庭玉哪里想到会是这种局面,顿时也失了心神,两条毒蛇大张蛇口冲来,突然刘庭玉身上钻出一条赤色大蜈蚣,直立起来傲视着毒蛇。
当毒蛇看到“金背玄甲”,顿时像是看到了天敌,两只飞奔过来的毒蛇和赫骊身上的毒蛇一起四散而逃,赫骊彻底算是与刘庭玉“坦诚相见”!
刘庭玉看到毒蛇四散,大知不好,立马飞奔出去,落下了幔帐,这时,门外守护的官兵进来,高举着长矛利剑,将二人团团围住!
带队的首领来到满帐前,问道:“公主,属下来迟,不知公主有恙否?”
赫骊满肚子的羞辱怒气无处发泄,大叫到:“混蛋,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出去!”
砂国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刚才公主的声音他们每个人都清清楚楚,这时,在一旁被刚才场景吓傻的贴身宫女也上前讲到:“刚才公主与公子玩笑,将军莫要当真,速速下去,莫扰了公主!”
官兵听后,也不多做询问,就带人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屋里彻底安静,许久,刘庭玉讲到:“在下所求之事,望公主细细斟酌,在下告退!”
“慢着!你这样就想走?”里面传来赫骊恼怒的声音。
“公主放心,刚才鲁莽,我二人绝不外传!”讲完后,示意陈无量匆匆离开。
陈无量也像得到救兵一样,慌忙退下,只剩下面色潮红的赫骊大呼:“混蛋,王八蛋,啊啊啊啊啊!”的叫骂声和东西摔碎的支离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