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姝雅不知道安比槐会不会听她的话,收敛收敛。
不过能听最好,就算不能听,她也已经为安陵容的母亲安排好了后路。
若是日后安比槐老老实实做官,那么安陵容的母亲自然能享受高官太太的待遇。
若是安比槐非要找死,贪污受贿,被皇上查出来之后,凭着她宠妃的身份和之后的子嗣,想必皇上会饶原主的母亲一命。
那么,安陵容的母亲虽不能再过官太太的生活,但有孙姝雅在,仍然能衣食无忧,富贵一生。
这天晚上,皇上正抱着孙姝雅在榻上,两人对刚刚看过的诗词彼此交换看法。
之后,孙姝雅又说了一些自己这两天发生的趣事,与皇上分享,说到开心处,两人又相视一笑,气氛温馨又暧昧。
突然听到外面苏培盛的声音传来:“皇上,华妃娘娘来了。”
皇上有些疑惑,她来这里做什么?
等到华妃进来表示了来意之后,才知道原来她是邀请皇上与孙姝雅一起去看怀孕的沈眉庄。
皇上觉得华妃终于大度了一回,知道关心有孕的嫔妃了,因此,很给面子带着孙姝雅就去了坦坦荡荡。
坦坦荡荡里,沈眉庄坐在主位上,正在与前来看望她的嫔妃们说着话,头上还戴着那只太后在知道她怀孕之后赏给她的和合二仙的簪子。
见到皇上来了,众人赶忙起身行礼。
之后就聊起了怀孕之事,聊的正热闹之时,突然,沈眉庄宫里的二等宫女,茯苓,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包袱想要出门,曹琴默眼尖直说道:“那个宫女是谁?她想要干什么?”
沈眉庄看到茯苓这架势,还以为茯苓偷了她的东西,想要往外传递,顿时觉得丢脸极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退下!”
茯苓貌似是被惊着了,突然脚下一崴,摔倒在地,怀中的包袱也摔在了地上,包袱的带子系得并不紧,已经有些松散了。
曹琴默离得近,走上前去,将包袱一挑开,突然惊讶的喊道:“血,这衣服上有血!”
众人寻声望去,果然见那包袱里是一条亵裤,裤子上还沾了一些血。
此时,众人望向沈眉庄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而沈眉庄像是还不明白似的,让人将茯苓拉下去。
茯苓跪在地上,哭喊道:“小主,奴婢可是为你办事的,是你让奴婢将这些染血的亵裤丢了的,如今怎能弃奴婢于不顾?”
沈眉庄终于反应过来,茯苓是在诬陷她。
“大胆奴婢,竟然敢诬陷主子!”
华妃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诬陷,传太医来看不就知道了吗?”
沈眉庄自觉自己的身孕是真的,因此并不惧怕让请太医。
皇上此时吩咐让苏培盛去请太医,沈眉庄突然插了一句:“我用惯了刘畚刘太医,就请他吧。
刘太医是嫔妾的老乡,贫妾信得过他。”
皇帝听到沈眉庄的话,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随即似是无奈,吩咐苏培盛将刘畚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