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挥了挥手,驱散几分味道,便小心翼翼的走入了房间中。
视野瞬间清晰起来,五六个男女倒在地上,一个个昏迷过去,脸色惨白,不省人事。
有两个约莫五十岁,男的穿着西装,女的穿着礼服,当安娜见到他们后,顿时大惊失色:“这是克丽丝的父母!”
她又看向其余三个年轻人,惊呼道:“这是克丽丝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天呐,他们这是怎么了?”
徐东皱眉望过去,就见几人身上被割开了一个口子。
伤口不大,就像切菜时不小心被菜刀割到似的,若是正常情况下,很快就能愈合。
但奇怪的是,这五个人的伤口,都没有愈合,反而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鲜血。
那些鲜血全都流入一个狭长的管子,被装进一个透明的器皿之中。
器皿非常大,是大肚瓶类型的,就如同红酒的醒酒器一样。
“这是……在收取他们的血?”
徐东见状眼睛一眯,随后连忙跑过去。
“徐,你看看他们怎么样了?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们。”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安娜也急得不行,跟着跑过来。
“没事,我自己可以。”
徐东查看了一下五人的情况,随后从怀里摸出无痕药剂,给他们涂抹上去。
但诧异的是,平时无往不利的无痕,现在居然起不到作用。
这伤口竟和火陨造成的伤口一样,拥有无法凝固的特性!
“是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折磨这一家人?”
徐东脸色冷了几分,随后催动天医玄经,将一股温热的能量,注入五人体内。
那些能量,萦绕在伤口上,片刻之后,不停滴落的血液,便停了下来。
徐东见状重新涂抹无痕药膏,这次很成功,五人的伤口很快愈合起来。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的状态也非常不妙,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就如同泡在水中三天三夜的尸体一样。
“你去找个推车,先把他们带出去。”
徐东扫了一眼周围,充斥着不少杂物,这里明显是个杂物间了。
“好!”
安娜连忙点头,她从小到大都被金利捧在手心,哪里经历过这么残忍的事情,早就六神无主了。
若不是有徐东还在旁边,她都要掉头逃跑了。
很快,两人将克丽丝的父母、兄妹五人搬到了客厅内。
徐东救治一番,又给他们喂了一些水,随后用针灸刺激他们的穴位。
经过一番折腾后,五人陆续苏醒过来。
他们的眼神透露着一股茫然,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来了天堂。
那个气质雍容华贵的妇女,环顾四周,下意识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阿姨,阿姨,我是安娜啊!克丽丝的大学同学,一个月之前,我还来过这,品尝过您亲自烘烤的面包。”
这时,安娜脸色微松的走过来,握住了少妇的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还记得吗?”
“安娜小姐!是安娜小姐!”
妇女的思维看上去还有些迟钝,呆愣两秒后,这才反应过来,惊叫道:“克丽丝呢?我的克丽丝呢?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啊!”
她慌乱的叫着,三个二女更是都蜷缩起身体,大喊道:“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似是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直到现在还留有阴影。
只有那个男人,经过最初的迷茫后,保持了几分冷静。
他叫克烈,是克丽丝的父亲,一个很有名气的庄园主,拥有不少葡萄园和酒庄。
“安娜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们。”
“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五口,可能全都死在这里了。”
他声音很是沙哑,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虚弱。
“克烈叔叔,不要这么客气,我和安娜是好朋友。”
安娜连忙凑过去,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明白,克烈在鹰国也算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我也不清楚。”克烈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克丽丝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派人找她,发动了全部力量,却始终没有查到。”
“好几天没回家?”
安娜眯起眸子,问道:“她之前就回来了啊,难道你没见到她?”
“见到了。”
克烈回道:“她回来的时候,心情看上去非常不错,还说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朋友,是个华国人。”
“她还说,要邀请那个华国朋友来家里做客,我欣然同意,并表示一定会用最高规格的礼仪,来迎接克丽丝的朋友。”
顿了顿,他脸上现出一丝奇怪之色:“可第二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出来了。”
“我曾试着进入房间,却被反锁住了。”
“我在外面安慰克丽丝,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克丽丝却表示没事,说自己能解决。”
“后来我不放心,就在外面多听了一会儿,听到了她好像和什么人正在通电话,还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当克丽丝走出来的时候,眼睛有些泛红,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对我笑了笑,便出去了。”
“我打算让保镖跟随,但克丽丝严辞拒绝……”
“也就是三天前吧,她离开了庄园,再也没出现过……”
“我发动所有关系去寻找,但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踪迹。”
“直到昨天晚上,一伙暴徒闯入了我的庄园,击杀了所有保镖,并用一种古怪的兵器,将我们击伤。”
“古怪?”安娜问道,“什么样的兵器?”
“怎么说呢……类似于一种獠牙样式的东西……”
克烈仔细回想,继续说道:“那上面似乎沾染了某种毒素,我们被击伤后,脑袋就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就连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四肢僵硬,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接着,那些人找来了不少器皿,一种长长的管子和类似醒酒器的东西……”
“我开始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但后来却懂了,好像是要收集我们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