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亭出发了,背着行李,握着檄文,踏上了南京的征途。
几天后,他来到了京城。此时正是三月十九日,崇祯皇帝的忌辰,百官们奉旨在太平门外设坛祭拜。
马士英等人行礼之后,伪装起哭的样子。
突然,一个人走了上来,穿着丧服,大声哭喊:“先帝,先帝!你国破家亡,都是因为那些东林党人,现在他们都投降北朝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忠臣,你们还来哭,你们怎么就这么不悟呢?”
马士英看到是阮大铖,心中对他也有些厌恶,便用手拉着他说:“老阮,你不必如此悲伤,起来吧。”
阮大铖假装拭泪,与众人见礼。
百官散去,马士英和阮大铖打算去看牡丹,他们下马走进园中,准备享受赏花和饮酒的时光。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摆设玩具、品酒赏花的时候,一名班役手持参本跪拜进来,禀告道:“宁南侯左良玉的一道参奏疏文已经送到通政司,请您过目。”
马士英接过参本一看,吃惊地说道:“啊呀,这不得了!这竟然是我们的檄文,内里列举了我们的七大罪状,要求皇上给我们处罚,真是恨人啊!”
另一名持檄文而来的人禀告道:“这份文书是差人送来的,他们目前正被拘留在外厢。”
马士英展开檄文,发现是一道檄文,他感到惊慌失措,对阮大铖说:“这份文书是要来讨伐我们的。很快就会派兵前来取我的首级,怎么办?”
阮大铖也感到惊恐,颤抖地说道:“害怕人,害怕人!除非调集黄、刘两个镇的兵马,提前去堵截他们。”
马士英说:“那如果北方的兵马过河,我们怎么迎敌呢?”
阮大铖在思考片刻后,说道:“北方的兵马一旦来了,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逃跑,要么投降。”
马士英恍然大悟,说道:“你说得对!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宁可拿北方的兵马之马舍生,也要试试南方贼寇的刀剑。我的决心已经下定,立刻发兵调集三镇,希望圆老能亲自去劝说。”
阮大铖欣然应允道:“我将向我的老师告辞,然后会立即出发!”
马士英道:“等等。”
阮大铖停下脚步,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马士英思索片刻,说道:“还有一句私密之事。”
他凑近阮大铖耳边低语:“内阁的高宏图、姜日广以及左坦逆党,他们都已经被罢职。而周镳、雷縯祚留在监中,可能成为内应。我们最好趁早将他们处决掉。”
阮大铖点了点头,“非常合理。”说罢,他恭敬地告别马士英,准备离去。
“等等!”马士英又停住了阮大铖,“那个投递檄文的使者该怎么处理?”
阮大铖犹豫了一下,说道:“别太粗暴,我看应该把他们送到镇抚司,先监禁起来。等到抓住左良玉的时候,再决定他们的命运。”
马士英点点头,“非常好。”
两人互相行礼道别,阮大铖准备离去。
就在此时,马士英又突然提醒道,“等等,还有一点。我们要防止檄文的泄露,这个差使如何处理?”
阮大铖略思片刻后说道,“不要太过沉重,我觉得黄、刘两个镇不是好的兵源,如果我们斩了使者,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呢?不如我们将其送到镇抚司,暂时监禁起来,等到抓住左良玉的时候再行处置。”
马士英点头道,“这个办法很好。”然后阮大铖行了一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