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
一座法式风格的古堡内。
医生们在房间内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裴老先生,您先回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们就行。”
身边的管家也出声劝道,“您先回去吧,我替您在这边守着,您放心,少爷的手术肯定能成功。”
“我就在这等着,今天这场手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裴爷爷,放心好了,这场手术是我师兄亲自主刀,肯定没问题。”
裴老爷子将视线移到了女孩身上,听着她的话紧皱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昭昭的师兄,爷爷自然是放心的。”
徐昭冲他笑了笑,“所以呀,您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第一时间通知您,而且还有我在这边呢?”
裴老爷子叹了口气,“宁儿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就这么一个外孙,这会儿走开实在是不放心,就算是回了房间,我也休息不好,你们都别再劝了,我就在这等着哪都不去。”
众人见他态度坚决,也劝不动,索性就不再劝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里面终于传来了消息。
“手术非常成功,可以放心了。”
裴老爷子抚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手术成功就好,那我交代的那件事情成功了没有?”
听到这话站在旁边的徐昭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一脸期待的看着出来的人,“师兄,怎么样?”
被称作师兄的人,眉头皱了皱,才开口,“都很成功,你们放心吧。”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我就说没事吧,爷爷您先回去,今晚我在这守着他。”
裴老爷子这会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笑道,“他这会儿还处于昏迷状态,你在这守着干嘛,你也回去休息,这几天辛苦你了。”
徐昭扶着老爷子的手,“这都是我该做的,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爷爷我先送您回房间休息。”
裴老爷子喜笑颜开,“好。”
把他送回房间,徐昭才重新回到了房间门口。
里面的人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她在这儿进也进不去,只能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人。
男人五官宛如神造,额头上虽然缠着绷带,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浑身插满了仪器。
徐昭的脸上挂着笑意。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
司砚舟……会是她的,裴家的孙媳妇儿只能是她。
她抬手隔着玻璃,抚上了他那俊逸的脸颊,站了许久。
“好好照顾孙少爷。”
“我们会照顾好孙少爷的,徐小姐放心。”
听到满意的答复,徐昭才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司砚舟的身上。
“明天我再过来看你。”说完才离开。
整间病房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
司砚舟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个周之后的事儿了。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觉得极为陌生。
身上是昂贵的黑色睡衣,手和脚还缠着绷带。
“孙少爷,您醒了,您这都睡了好久了。”
司砚舟微微颔首,虽然说这样的环境他很陌生,但人他都是认识的。
对于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这是怎么了?”
“您和江少一块去兜风,没想到路上遇到了车祸,江少还好,您受了很严重的伤,老先生都要吓死了。”
司砚舟听到这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外公呢?”
“这会儿是他晨跑的时间,估计是去锻炼了。”
“那就没必要叫他了,去把医生叫进来,看看这些仪器什么时候可以拿掉。”
病房里的那些仪器吵得他心烦意乱的。
这些都是监测他生命体征的仪器,现在他醒了,医生看一下是否正常就行。
“是,孙少爷!”
不一会儿,他的房间里就围满了人。
无一例外,房间里的人他都很面熟,“张医生,该拆除的仪器就拆除了吧,影响我工作。”
张医生笑着打趣,“真是个工作狂,生病了都不想休息?”
“那也不可能一直拖着吧。”
张医生帮他全面检查了一番,那些检测生命体征的机器确实是可以拿掉了,“等会儿就帮你拿掉。”
“不拿走也行,我回我房间住。”
“这几天你还不能回自己的房间住。”
“为什么?”司砚舟听到这话沉下了脸,对他的回答不怎么满意。
“你的房间可从来不让外人进,这几天还要输液,如果说你能让我们进你的房间,那你回你自己的房间住我也没什么意见。”
司砚舟立马闭上了嘴。
谁都别想进他的房间。
就算是医生也不行。
“我就住在这还不行吗?!”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为这么小的一点事情闹脾气?”
“外公。”
司砚舟坐在床上没有动,冲他微微颔首唤了他一声。
“还知道我是你外公呢?”
“当然知道。”
司砚舟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下次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子一脸严肃的嘱咐他。
“我知道了。”
司砚舟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公司的事情,这几天你就先不用管了,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回去上班。”
司砚舟刚刚说自己要回去处理工作,只是个借口,想让他们把房间里的机器撤走而已。
现在腿上还打着石膏,手还挂着,怎么可能出去上班。
生活都难以自理了好吗?
“您想压榨我,我还不同意呢,这不回去啊刚好!”
老爷子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似乎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司砚舟刚醒,也没什么时间精力和他们在这耗着。
“行,你好好休息,医生都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直接叫一声就可以了。”
“我知道。”
司砚舟目送着他们离开,宽大的地方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用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胸口,感觉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很难受,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