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苒准备好就出门了。
秦鹤之也顾不上休息了,“嫂子,我先陪你过去,把钱先留在车子上,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好。”
季星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离他们说的还有一个多小时,现在过去的话刚好。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一想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心就紧紧的揪在了一起,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这几天肚子也有点不舒服,小腹隐隐有下坠感,有时候还会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季星苒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希望能够缓解一下下。
秦鹤之虽然开着车,但也没忘了关注她那边的动静,“嫂子,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好好开车吧。”
车子越开越偏,也越来越荒凉。
“嫂子,我在附近安排了接应你的人,你自己注意情况,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商量。”
“我知道。”季星苒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前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预感,今天好像见不到他。
但其实现在见不见得到他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有他的线索,能确保他平安就可以。
“送到这就行了,我自己过去。”
秦鹤之把车停好,怕打草惊蛇自己也没有下车,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祈祷。
砚哥不争馒头争口气,千万要挺住,要不然嫂子也太可怜了。
季星苒下车之后,已经没有在车上那么紧张了。
神色平静如水,新中式的服装,搭配上古风盘发,整个人显得温婉大方,但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又让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一座废弃工厂,工厂很大,废旧的铁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整个工厂坐落在密林之中,加上今天天气原因,阴沉沉的,格外森冷。
季星苒推开那扇冰冷而又沉重的铁门,往里走去。
刚进门铁门就被风吹动,狠狠的关上了。
季星苒像是没听到,目不斜视的直线往前走。
走到正中央,站定!
扯了扯嘴角,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出来吧,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时间到了。”
“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拍手声伴随着欢笑声先传了过来。
“季小姐,你的胆子还真不小。”
最前面的那个女人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真实的样子,不过从她的着装,以及发色就能判断的出来她是Y国本地人。
旁边还有两个类似于侍女一样的人。
身份估计不简单。
不过季星苒对她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以前肯定没接触过。
季星苒脸上依旧带着风轻云淡的笑,“过奖了,人呢?”
女人走到她身前,上下打量着她。
季星苒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也光明正大的打量了回去。
“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还带个面具。”
她有话直说了,这也太谨慎了些,还是说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她这话刚说出口,她身边的人就开口了,“放肆,怎么和我们小姐说话的。”
季星苒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她,“那你想让我怎么说话?卑躬屈膝?抱歉我做不到。”
她恨不得抽她的皮扒她的筋,对她恭恭敬敬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季小姐,看来你还不怎么懂规矩,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让我有求人的态度也行,至少你得先让我看到我先生,或者说有点天的消息吧?”
女人闻言笑了笑,“如果说我没有呢?”
季星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上前一步,同她对视,她俩身高差不多,散发出来的气场也差不多。
“你不可能没有。”
季星苒笃定。
“谈谈你的条件吧,约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谈条件的吗?”
女人还没有开口,季星苒就帮着她把话说完了,“在你问我之前我也有话要问你 。”
“你问!”女人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你和司允安有关系?”
她这话虽然听起来是问她的,但也有肯定的成分在里面。
女人也没和她兜兜绕绕,“聪明,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
“如果和他没关系,你也不会在我约他见面的那天晚上就联系我了。”
她表现的实在有些着急,再加上年龄有想法,不难看出她到底想干什么。
“确实是,不过这件事情他确实不知情。”
他知不知情,和季星苒有半毛钱关系,她也一点不在乎。
“在华国绑架我的也是你吧?”
女人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慵懒的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她,“嗯,是我。”
她丝毫不担心这些话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今天她不会让她走出这个房间的。
“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的,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确实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无冤无仇这就算不上了。”
季星苒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为什么,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酒吧那次的事情已经不需要问了,可以确定就是她干的。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
要么就是喜欢司砚舟,要么就是喜欢司允安!
当然了喜欢司砚舟这一条是可以排除的,如果她真的喜欢他的话,也不会下手那么重。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喜欢司允安。
想到这儿她突然茅塞顿开。
带入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出事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她要和司允安联姻的那段时间。
这么说的话面前那个女人那些异常的行动都能解释的通了。
她把司砚舟他俩弄到一个房间,想让他们之间发生关系,这样司允安就不用娶她了。
可是第一次的计划失败了,所以她才执行了第二个计划,她想把她直接消灭,让她在这个地球上消失,找人绑架了她。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季星苒的命实在是太大了,这样了也能被救回来。
最后她才设了这个局,故意让她往里钻。
“理由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没心情说。”女人不耐烦的把玩着自己纯白的手套。
“司砚舟呢?只要你肯把他交出来,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你这个条件确实挺诱人的,不过来到我的地盘,已经失去了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季星苒还没想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就见她拍了拍手,立马有一堆像是保镖一样的人出现了。
“小傻子,长得虽然不错,但头脑也太简单了吧,让你过来就过来,你们国家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吗,你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啊!”
“司砚舟不在你手上?”
季星苒额角青筋暴起,手轻轻的按在自己的手表上,试图和外界取得联系。
“只能说目前不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