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天空湛蓝,被雨洗过的天空宛如镜。
离恙坐在前台帮妈妈看店,沈冰正在给超市补充货物。
一抹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好,想问这里的书屋在哪里?”离恙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刘砚书,眼底充满惊讶:“砚书?”
刘砚书换下校服,今日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气宇轩昂的站在她面前。
“看到我很惊讶吗?”
离恙点了点头,小手指着里边小书屋的方向说:“小书屋在里面……要不还是我带你过去吧。”
话落,离恙便领着刘砚书走了进去。此时的沈冰真正从储物架上拿箱子,刘砚书看到急忙上前帮忙。
“阿姨,我来帮你。”
他的个子高,不用梯子,伸手就能将那个纸箱轻松的拿下来,把纸箱放在小推车上。
沈冰见状,缓缓的下来小梯子,看到刘砚书那一刻,她觉得这个面孔眼熟。
她盯着刘砚书的脸回想了一番,突然间激动的说道:“你不是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找离离玩的那个小男孩儿吗?没想到长大了,真俊俏!”
那时候俩人还是住在一个别墅区,两家挨着还算近。刘砚书五岁时才被刘家接回家,当时没有小孩子愿意跟他玩,还说他是乡下来的土狗。
只有离恙愿意跟他玩。
虽然俩人一起上的初中,但初中的家长会都是离恙的爸爸去的,她爸爸很爱离恙。因此,沈冰初中那会儿几乎没见过刘砚书。
刘砚书没有想到沈冰还记得自己,淡淡的笑了笑:“阿姨,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沈冰笑道:“当然记得,你那时候几乎每天都会跑来找离离玩剪刀石头布,你那时候喜欢的不得了,阿姨当然还记得。”
可惜物是人非,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离恙站在刘砚书的旁边,听着俩人的对话。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和刘砚书的相识不是在初中,而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难怪初中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刘砚书就对她这么好。
他还记得俩人的第一次见面,只是她不记得了。
沈冰看了一眼离恙,语重心长地说:“离离应该忘记小时候的事情了。小伙子,过来看书吗?”
刘砚书点了点头,“是的,阿姨。”
“离离你先带他过去吧,妈妈先补货。”
离恙领着刘砚书来到了小书屋,书屋的设计很温馨,虽然占地面积很小。
“我怎么不记得你小时候过来找我玩的事情。”离恙呢喃道。
刘砚书站在她面前,他很高,俩人的身材有着体型差。离恙仰着小脸,疑惑的看着他:“你小时候很喜欢找我玩吗?”
小时候,大部分小朋友看到离恙的白发都会被吓哭,因此很多小朋友都不愿意跟她玩。
正好,刘砚书也一样,俩人就这样玩到了一起。
刘砚书的神色有些失落,他以为离恙会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黑眸幽深似深邃的湖底,薄唇微启:“喜欢,玩一次剪刀石头布你就记起来了,三局两胜。”
离恙不信,跟他玩了一把。
结果,刘砚书三局每次都出剪刀,都是离恙赢,最主要的是,刘砚书每次出完手势,剪刀手都会勾着离恙的手指头。
记忆的闸门倾泻而下,这一幕的动作太熟悉了,记忆里好像真的有这样的男孩子跟她一起玩剪刀石头布。每次出完剪刀手都会勾着她的手指头。
离恙看着他修长的食指勾着自己的小食指,动作萦绕着暧昧的气息。
刘砚书柔声说道:“离恙,我的剪刀石头布是你教的,只是你忘记了。”
离恙含笑的眼眸,眼底带着些苦涩:“所以我们已经认识了快十一年了啊。”
刘砚书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不是从初中才开始喜欢离恙,而是从小时候,她陪着自己玩剪刀石头布,就对这个月亮的孩子有了好感。
刘砚书注意到离恙的神情变化,看到了她眼底的感伤。
“我去给你倒杯果汁。”离恙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刘砚书的话。
话落,她便走了出去。
急促的步伐,她脱离了他的视线后,便放慢了脚步。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件事呢?
十一年的相识,四年的暗恋,如果没有结果,让她怎么释怀?
离恙鼻尖泛起酸涩,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仰起头执意的不让泪珠滑落。
缓了很久,她才整理好情绪,去给刘砚书送了一杯西瓜汁。
来这里看书,不是刘砚书的目的,她是冲着离恙来的。
离恙帮妈妈看店,一直坐在前台。刘砚书就拿着一本书坐在前台,跟着离恙看店。
俩人都默契的保持沉默,刘砚书率先开口打破了。
“最近店里生意好吗?”
“还好。”足够她们母女维持生活。
他又说:“我给你的两万块钱,可以花,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他说的理所当然,可离恙不会随便花他的钱,一直放着不动,她找不到理由花他的钱,以什么身份理所应到的花他的钱。
离恙撒谎道:“好,谢谢你。”
她也知道这笔钱很难还回去,刘砚书很聪明。
陈岁安拿着一篮子水果过来,看到刘砚书跟离恙并排坐着,眼神暗淡了一下,“离离,我爸妈叫我带点水果给你。”
他将篮子放在收银台上。
刘砚书淡漠的睨了一眼水果篮,心想着下次他过来也带水果。
离恙站起身回应:“谢谢,岁安哥。”
陈岁安对着刘砚书扬了扬眉,问:“这位是你同学?”
刘砚书的贵族气质养得很好,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
离恙点了点头。
刘砚书倒是不客气,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离恙地肩膀上,像是在宣布主权,挑衅的眼神看着陈岁安,“我是离恙的同班同学,兼初中同学,还有小时候的玩伴儿,刘砚书。”
他恨不得将自己和离恙的点点滴滴都告诉陈岁安。
陈岁安也没有退缩,礼貌的微笑回应:“你好,刘同学,我是离离的邻居哥哥,陈岁安,你也应该叫我哥哥。”
辈分可不能乱了。
离恙站在刘砚书的身边,肩膀还被他搂得很紧。
刘砚书勾唇笑道:“叫哥哥就不必了,见不了几次面。”
陈岁安的目光落在他搭在离恙肩膀上的手,棕色瞳孔一沉,提醒:“同学间,刘同学还是不要和我们家离离搂搂抱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