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子拿出一张纸让刘鹏举签字以后,他就开车离开。
吕小树有些愣的问刘鹏举道:“刘大哥,咱们是不是还没复工,就先赚了一笔?”
刘鹏举昨天到今天,被一个个惊喜弄懵了。他也还没回过神,只是木讷的点点头道:“好像是的。”
这时,这个工地的老板,云省的那位商人走了过来。
“鹏举啊。”
刘鹏举连忙热情的打招呼道:“哎,张老板好。”
接着张老板看向吕小树,问道:“这位就是小树了吧?”
刘鹏举回答道:“是的,这就是小树,现在跟我一块干。”
张老板伸出手说道:“小树啊,我都听说了,我这项目能拿回来,多亏了你。”
刘鹏举推了一下吕小树,低声说道:“愣着干嘛,跟张老板握手。”
“哦,好。”
他连忙握住张老板的手,说道:“我没做什么,都是元首好,打击了坏人。”
张老板点点头道:“是啊,元首是真的好。我都认亏回云省了,还派人过来把我找回来,把项目还给了我。”
吕小树跟着点头道:“是啊,是啊。”
虽然住过苏哲家,也跟林泽喝过酒,但见到工地大老板,吕小树依然有些拘谨。
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快速改变的,就像吕小树身上的正直,也不会轻易改变。
张老板说道:“你俩上我办公室坐坐吧,咱们聊聊。”
刘鹏举连忙点头道:“好,好。”
几人来到工地的办公平房区,走进张老板的办公室。
张老板刚拿起茶叶,刘鹏举就推着吕小树喊道:“还不快去泡茶。”
“哦…哦,张老板,我来吧。”
张老板也没矫情,把茶叶递给了吕小树。
泡完茶,几人坐下后。张老板开口道:“鹏举啊,之前走了好多工人,项目的进度也拖了很久,现在眼看着就要耽误工期了,我有些发愁啊。”
刘鹏举连忙拍着胸脯说道:“我这块您放心,今天我和小树就去招工,一定按时做好。”
张老板喝了口茶,说道:“我不是说你那块,是说整个工程。”
“额……”
刘鹏举有些没回过神,你整个工程关我屁事,又没包给我做。
只见张老板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刘鹏举说道:“还行吧,估计还要几个月才能扔掉拐杖。”
张老板点点头,然后说道:“鉴于你腿的情况,我决定给你加加担子。”
“……”
刘鹏举懵逼了,这是什么逻辑?
我腿都断了,还给我加担子?
张老板那边,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了几个档案袋,放到了两人眼前。
“这几个,我准备也分包给你们做。”
刘鹏举接过来一看,好家伙,都是不太复杂,但利润可观的小项目。
只是他还有一些担忧,于是说道:“张老板,谢谢你的提携,只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工人。”
张老板笑道:“你不是说今天去招工吗?10个也是招,500个也是招,对吧?”
“……”
10个和500个能是一个概念吗?
不过刘鹏举也没傻乎乎的回怼,这毕竟是人家给他赏饭吃。
不过他还有一个担忧,说道:“张老板,工人是可以慢慢招,可这么多项目,我没这个实力垫资啊,不要说建材了,我连工人工资都垫不起。”
张老板早有准备,说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准备先预付给你一半的工程款,你先干着,没钱了再找我。”
吕小树干了10年工地,还没见过这种事,连听都没听过,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还有这种好事?”
刘鹏举瞪了他一眼,意思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然后他又露出菊花一般的笑容,对着张老板说道:“谢谢张老板照顾,我们一定把活干好。”
张老板说道:“那就好,你们赶紧去准备吧,多招点人,工期很紧。”
刘鹏举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我们这就去。”
说完,他就拉起还傻乎乎坐着喝茶的吕小树。
张老板这时候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和林会长很熟?”
吕小树刚要说不咋熟,刘鹏举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笑着说道:“昨晚老林就在我家吃饭呢,小树跟他喝了一箱。”
张老板恍然大悟,难怪林泽亲自打电话给他,要他给刘鹏举多弄点项目。
“行,你们去吧。”
出了门,吕小树还是不太明白,问道:“林会长啥时候成老林了?”
刘鹏举头也不回道:“小树啊?”
“啊?”
“以后尽量少说话。”
“……”
……
就这样,随着苏哲用雷霆手段,一举拨乱反正,将特区的公务员廉洁和营商环境,在短时间内调整到正确轨道。
像张老板、刘鹏举、吕小树这样的良民,也重新拿回了他们的事业和工作。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对元首抱有信心、对特区的未来抱有信心,对自己在这片土地的将来抱有信心。
这才是发展该有的迹象。
还是那句话,如果杀人有用,苏哲不在乎杀人。
治世,有菩萨心肠是不够的,还需有金刚手段。
要不然,那就成了啥干不好的圣母。
沧月新城也迎来了新气象,特区打压违法行为的同时,也在不断恢复秩序,那些被霸占的工程也回到了原来的人手上。
蒙受的损失,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补偿。
时间如流水,不断向前推移,陈行甲已经在特区待了半个多月了,每天早出晚归,林泽也不过问他在干嘛,只是派了人和车,为他服务。
这一天,罗祥终于交接好国内的工作,带着十几个人,来到了特区。
苏哲在官邸接待他的同时,也邀请了陈行甲。
晚宴的气氛,开始还是挺好的。
陈行甲和罗祥互相都是比较欣赏的,虽然不熟,但坐到一起,还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的。
价值观相近的人,总是很快就能熟悉。
只是随着饭局的进行,罗祥还是对苏哲进行了指责。
“苏哲,你为什么要越过法律,直接枪决了这么多人?你这种行为,是对法律的践踏。”
“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你有没有想过,你给特区开了多坏的头?如果强权可以审判一切,那特区还要法律做什么?今天你苏哲当政,可以枪决罪不致死的人。那明天张三继承你的元首,是不是就可以枪决百姓?”
随着罗祥的话,晚宴的气氛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