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见状,手上不再保留,冷喝一声道:
“鬼剥皮!”
不错,此人正是陆惊山。
话音一落,他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再看时,早已化作了数道黑影,在人群中穿插了起来。
布阵的一众高手见状,掌力,层层递加,面对陆惊山所化的虚影,不管是真是假,直接便轰了出去。
“轰轰轰……”
一时之间,场内飞沙走石,轰鸣之声不断。
持续了足足一刻钟才恢复了平静。
尘烟落尽。
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与陆惊山缠斗的35名长老执事,竟全都变的赤条条的。
他们的衣服,全都变成了布条碎屑,散乱一地。
清风一吹,凉飕飕。
远处不明所以围观的杂役弟子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这…怎么打着打着衣服都没了?”
“不知道,可能是长老们,在施展我地门中的某种高深的功法吧!”
“这样吗?可是,好奇怪啊,以前也没听说过打架还要脱衣服的。”
“一众杂役弟子,议论纷纷。
然而,不远处督战的地门门主看着此时的战场,却是冷汗直冒。
“好可怕的人!”
这是他心中涌出的第一个想法。
不同于杂役弟子,刚才他看得清楚,不,准确来说,即便是他,也看只看了个大概。
眼前的黑袍老者,身法太快,即便是自己也难以捕捉。
自己门中高手的衣服,竟全都是被对方撕下来的。
而在这期间,自己这么多高手,而且还动用了阵法,竟然没有触及到对方一次。
“嘶…”
谭松只觉自己后背都是凉的。
这还怎么打?
对方仅凭轻功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若有害人之心。
谭松不敢想象,只怕灭门都有可能。
“还不愿意臣服吗?”
“再不臣服,老夫剥的就不只是衣服了,而是你们的皮!”
就在这时,陆惊山阴厉的声音在场内响了起来。
话音一落,先不说谭松,被陆惊山剥光衣服的一众高手,顿时冷汗直冒。
身临其中的众人,对陆惊山的恐怖,感触更深。
在他们看来,陆惊山最恐怖的不是身法轻功。
而是那神乎其技的爪功。
刚才战斗时,每个人都拼尽了全力,周身真气鼓动,身上衣服没了,也没啥感觉。
直到战斗停止,清风吹过,这才发现。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陆惊山撕下去的。
这完全超出了常理。
再听到陆惊山阴厉的声音,除了那为首的大长老,众人心中皆是一阵发毛,这架还怎么打?
好在就在这时,谭松说话了。
“前辈住手!”
“我地门…服了,有话好说。”
这谭松倒也是好气魄,眼见事不可为,直接便认输了。
话音一落,被剥光了的一众长老执事纷纷松了口气。
接着便见那谭松三步并作两步,向陆惊山跑了过来,丈许外,只见他“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谭松一跪,周围的一众长老执事,呼啦啦紧跟着便跪了下去。
然而也有例外,那为首的,被剥光了的大长老就并未下跪。
只见他此时面色异常难看,瞪着一双虎眸,满眼悲愤的看着谭松,怒骂道:
“混蛋,简直岂有此理,身为门主,强敌来犯,不思对敌,竟犹如刍狗一般摇尾乞怜,是老夫错看了你,错看了你…”
言罢,不待众人反应,飞身便向一旁的巨石撞去,显然是自尽。
众人见此,面色纷纷大变,没想到大长老竟如此刚烈,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来不及阻拦。
当然陆惊山除外,他实力深厚,应变能力又岂是普通人能比,只可惜他却并未打算出手。
如今的陆惊山早已没有了多年前的侠肝义胆,自经历了那场变故,他心中更多的是狠辣与无情。
更让他明白,面对敌人,就应该灭绝一切威胁。
对地门,他要的不是什么善人,不是什么绝对的忠诚,他要的是一群对他绝对顺从的走狗,帮他去寻找少爷的下落。
可以说那位长老的刚烈,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甚至在他心中没有掀起一丝波兰。
如此,又何谈出手制止,死就死吧!
然而,就在众人的惊呼中,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嗷…”
只见那原本还跪在地上的谭松,突然暴起,厉吼一声,左手成爪,微曲。
瞬间,一股绝强的吸力从手中生出,竟硬生生将飞速撞向石岩的大长老吸的摔向了一边。
这一幕发生在一瞬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那长老已被救下,一个个被惊的膛目结舌。
远处的杂役弟子还好,然而跪在一旁的一众执事长老却明白其中的厉害。
真气外放,挪动物体,这…这分明是将他们门内的“斗转挪移功”练到了第四层才有的威力。
多少年了,一直未曾有人参透,没想到竟然被门主练成了,今日更是以此功救了大长老。
一些老人见此,瞬间眸光大亮,然而一想到现在的处境,神色不由的又都沉了下去。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知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咳咳咳……”
那大长老被摔的连连咳嗽,先前他和陆惊山对战,本就受了重伤,如今在被谭松这么一摔,体内伤势更重,躺在地上,半天站不起身。
只见他转过头去,又是震惊又是复杂的看向谭松,嘴唇艰难的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这个比自己还年轻许多的门主,竟然已经将斗转挪移练到了第四层。
自己参悟半生也止步在第三层无法寸进,好天赋,只可惜太过软弱,负了老门主所托。
谭松赶紧跑过去,缓缓将他扶起身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粒丹药,塞他口中,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解释道:
“陈长老切勿动怒,你可还记得三百年前明教的覆灭?”
“哼,当然记得,那可是我们祖辈。”
陈长老服下那粒丹药后,气息平稳了许多,然而面色却依旧不好看。
谭松见陈长老依旧这般,轻笑一声道:“莫不是你还想让三百年前的劫难在在我地门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