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话……那种话不该她来说的。
可是贝吉塔的做法，分明是想丢下她走人，让她自己一个人度过这难过的夜晚。
布尔玛也是骄傲的人啊。
女人眼角流淌一滴晶莹的泪，剔透发亮。
拉着手腕的力道，贝吉塔分明一丢就能丢开，偏偏身子就跟定住了一样，没有丢开，随着那滴泪落，拉着他手腕的莹白小手也松开了。
“该死！你不要后悔！”贝吉塔磨了磨后槽牙，恶狠狠地瞪着布尔玛。
房第之事，于贝吉塔而言，是第一次。
赛亚人作为战斗民族，热情都放在了比武和征服星球上，对男女情爱之事，不过是为繁衍子嗣后代的一项任务。
这虽说是第一次，男人也无师自通，尤其是触碰到布尔玛滚烫异常的身体，理智也在这时全军覆没。
一番翻云覆雨，布尔玛的体温恢复了正常，正一脸缱绻得看着贝吉塔，“贝吉塔，我不后悔的。”声音极小似呢喃，贝吉塔听得真切，那双晶亮的眸子阳面看着贝吉塔，热烈又直白，贝吉塔微微偏头，避开布尔玛灼热的目光。
窗外的弯月早已不见踪影，室内也没有灯，布尔玛看不清贝吉塔面上的情绪，紧挨着的身躯线条火热又僵硬。
“睡吧。”良久，布尔玛听见头顶上方传来贝吉塔的声音，冷冽不带丝毫感情。
她也确实困极了，今天经历这番折腾，本以为要折辱，却阴差阳错地被贝吉塔救下，借着药物的动机……
倘若贝吉塔没来……布尔玛就抱着这个倘若的想法，偎在贝吉塔身旁，闭上了眼睛，极其安稳。
布尔玛是睡着了，贝吉塔却了无睡意。
床上那触目惊心暗沉的红，和洁白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事。
布尔玛也是第一次。
这个发现，让贝吉塔勾了勾唇角。
原本以为，布尔玛和雅木茶那渣子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想到两人根本没走到那一步去。
“哼。”贝吉塔喉间发出一声轻哼，漆黑的眸子就望向窗外遥远零零的星星。
曾经他生活的轨迹，在宇宙众多星球上，辗转转卖，现下的生活平和得不真实。
说不真实，怀里正睡得安详的女人触感温软，又真实的过分。
想来也就一年的光载……
女人睡觉不算老实，又往贝吉塔怀里拱了拱，一只大腿就压在了贝吉塔的大腿上。
贝吉塔拥着布尔玛，也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了进来，布尔玛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贝吉塔的身影了。
布尔玛伸手摸了摸床褥，没有余温，贝吉塔起来很久了。
床单上的暗红沉沉，昭告着昨晚发生的事，不然还会以为只是做了一场羞耻的遗梦。
布尔玛麻利地从床上坐起来，将床单换了新的，这床旧床单，犹豫了一下，打开了一个胶囊，装进了胶囊里。
第一次……保存一下吧。
餐厅里，又没有贝吉塔的身影。
“他又去重力室了？”布尔玛咬着一块吐司，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