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盯着那半桌子没动的食物,没有动手的欲望。
“吃饱了。”这话是对着布里夫斯夫人说的,有点闷。
在外人眼里,贝吉塔不想表现出对谁有过多的在意或者说是布里夫斯夫人所说的关心?
哪怕那人是她的母亲,也不行。
骄傲的王子血液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示弱。
关心这种地球人才有的情感,贝吉塔也把它归纳于弱者的精神依赖。
他是强者,才不会有这类感情的。
眼看着天气渐晚,黄昏的余霞已过,月上枝头,贝吉塔都已经洗了澡,坐在床头打坐休息,布尔玛还是没有回来。
他不是最烦这女人在耳朵边吵吵嚷嚷的吗?
怎么没有她的声音还这般不习惯。
在地球待久了,被地球的软弱情绪感染了吗?
贝吉塔不明白,只觉着心里不安。
作为战斗民族天生的危险直觉,这种不安不是好事有一种就在不久前就经历过的似曾相识。
那是布尔玛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科研室里被鞭挞虐待的那晚,也是不在房里,没有听见布尔玛聒噪的声音。
他得去找布尔玛!
贝吉塔从床沿边一骨碌地坐了起来,利落地换上一旁洗好的战斗服,飘浮到半空中,朝着西都——布尔玛上次让他去的主城街区而去,
贝吉塔的速度很快,挨着挨着每个饭店都看了一眼,没有布尔玛的身影。
街道上也没有。
一群喝得四仰八叉的年轻男女在街上歪歪扭扭的走着,灯红酒绿的各个酒吧周边,都是这样的年轻男女。
布尔玛不是个会逛这种夜市的人,甚至说夜生活为零。
那股不安在心中愈演愈烈。
“害,什么首富千金,我看啊,过了今晚,布尔玛的身价应该要大打折扣吧!”
“哈哈哈,就是便宜了胜平次郎了。”
“喂我说你们真的很过分哎,都知道胜平次郎的心思吗?”
“谁让布尔玛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呢,布家又固若金汤,胜平次郎这次成功了,以后我们也就有了要挟布家女婿的资本……”
“你们可真坏啊哈哈哈哈哈……”
布尔玛?
贝吉塔忽地就停在了众位年轻学者的面前,一身深蓝的紧身战斗衣,面上面无表情,锋利的眉眼淡漠又盛满了压抑的怒气。
“喂,你挡人道了知道不啊?”喝酒喝大的年轻人朝着贝吉塔挥了挥手。
“布尔玛今天就是和你们吃饭的吧?”这些人走路的方向,那地名,正是布里夫斯夫人说过看见消费记录的餐厅名字。
“布尔玛没和你们一路,她人在哪里。”贝吉塔尽量语气平静地询问这几个没有一丝一毫战斗力的普通人,因为忍耐,手指的骨节被贝吉塔捏得咔咔作响。
这陌生男人,看着就是不好惹的样子,又问布尔玛……
本就带着坏心思的同行女学者,自然是乐见看到布尔玛不好过的,上前热心地指点方向,“您是看见布尔玛落单想来劫布尔玛的吗?她和胜平次郎往酒店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床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