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的众人凝视着医馆门前穿梭的人群,眉间深深地刻上了忧虑的痕迹。
伴随着药物逐渐稀缺,令人遗憾的是,师傅至今尚未归来。如今,人们陷入了对药物的相互谩骂之中,药馆一片喧嚣混乱之景。
刘子芩深思熟虑着如今应对局势的策略。而就在这时,药房的伙计匆匆走了进来,面色惶恐。
“不好了,刘医师在带药回来的途中晕倒了”
刘子芩听闻这个消息,一把紧紧抓住伙计的肩膀,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惊愕与焦虑。
“师父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伙计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所吓到,赶忙说:“现在…在应当已经到黄沙城城门口了”。
少女奔向黄沙城城门,步伐急促而有力,她的眉间紧锁,额上泛起细密的汗珠。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她的乌黑长发,惹人注目的双眸中透射出焦急而坚定的光芒。她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呼吸急促地迅猛流动。
小男孩紧随其后,他额前的汗水滴落在他焦躁的眉骨上,额头微微有些湿润。他紧紧握住药箱的手臂带着力量的颤抖。
药馆的骆夫焦急地与守城将士们商议着,希望能够先将刘医师送回药馆,而后再进行身份核验,他的神色透露出浓厚的焦虑和忧虑。
在商议之际,驼夫的目光落在飞奔而来的刘子芩身上,一股欣喜之情油然而生。
“牛大叔,我师父呢?”刘子芩的声音仿佛轻轻颤抖着,她忧虑地左顾右盼,追寻着每一个身影,却始终未能在人海中寻觅到那位敬爱的师父的身影。
听到刘子芩的询问,牛大叔匆匆掀起身后的车帘,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安静地躺在其中。
就在这时刻,小男孩顽强地拖着那个沉甸甸的药箱终于来到了城门口。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汗水,但他没有停下脚步,迅速将药箱交到焦急的少女手中。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向小男孩道谢了一声,然后匆忙拖着药箱,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走去。而小男孩则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胸腔里急促得呼吸着。
刘子芩跨进车内,察看着老人的状况。老人的面容失去了血色,唇颊干裂苍白,仿佛失去了生机。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不规则地滴落在皱纹交织的脸颊上。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显得极度苍白,像是被抽取了最后一滴生命的精华。 双眼紧闭着,眉头略微皱起,面部肌肉开始出现抽搐的迹象,身体正在经历着剧烈的痛苦。他呼吸急促而不规律,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虚弱而迷离的气息,仿佛迷失在梦境和现实之间。
刘子芩感受着老人身上那萦绕着脆弱的气息,她迅速平复内心的紧张,毫不犹豫地调节自己的心神,为老人展开了一次灵动而细致的检查。
“师姐,怎么样了?”师弟不顾疲倦地拖着身子向师姐询问。
“是毒,一种我不知道的毒。”刘子芩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仿佛深处的星空被一层阴云覆盖。她的身体缓缓地失去了支撑,在车内软倒下来。她的身姿如同枯竭的河流,蜷缩在绝望的边缘徘徊,无助而颓废。所有力量似乎都被抽离,只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虚无感,在刘子芩的身心深处肆意蔓延。
这几天,刘子芩不分昼夜地沉浸在药馆的书籍中,翻查着她师父留下的古籍,无论多么枯燥冗长,她都坚持苦苦寻找着关于这种毒的蛛丝马迹。期间,她的泪水似乎比墨水更多,每一滴都是对自己身临其境困境深深的悲伤流露。师弟静静地注视着师姐如此痛苦地苦苦追寻着,内心焦灼得仿佛被火焰炙烤,无法舒展。他无比渴望能够为师姐分担痛苦,却束手无策,只能默默为她祈祷。
“我们去天斗城,我没用,治不好师父,那里的人肯定有比我强的”,少女将古籍随意扔在地上,毅然抓住刚端着晚膳进来小男孩的手,餐盘的食物散落一地,与散乱的古籍混杂在一起。她毫不迟疑地冲向药房,抱起昏迷的师傅,带着殷切的渴望和坚定的信念,她们连夜踏上征程,向着遥远的天斗城前进。
天斗城的轮廓渐渐显现,越来越近,小男孩凝视着车内的少女,眼中闪烁着担忧和无助。师傅的情况变得日益恶化,身体的痛苦和衰弱让人心焦不已。少女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和照料,现在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边缘,疲劳将她温柔的眼眸吞噬,她沉沉地陷入了梦乡,身体无力地倒在座位上。
在天斗城城门口,小男孩站在守城将士面前,恭敬地递上了一封黄沙城城主的文书。在将士们警惕的目光中,他巧妙地躲过了他们的注意,并悄悄递过了一个小布包。
那位将士感受了手中包裹的重量,微笑着,体会到这份“诚挚”和“深厚”。他不耽搁,立即扬起手,示意坚守在一旁的弟兄们迅速放行,而旁边排队的人却发出嘲讽的辱骂声。然而,小男孩毫不理会这些刺耳的嘈杂,毅然驾车进入城池的大门。